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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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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骄傲

她们的双钢琴演奏会当天,我正忙得不可开交,实在很想不去听表演。但我知道,如果我没有出现,她们会非常的失望,所以我放下了手边的事,去听了音乐会。下半场,听著听著,我看著我的这两个学生,才觉得她们真的长大了。突然,我想起了拜娜教授,并感受到「一个学生的成长能让他的老师感到骄傲」这项教学的乐趣。好啦,老实说,那时我是有点眼角湿润!

她们的双钢琴演奏会当天,我正忙得不可开交,实在很想不去听表演。但我知道,如果我没有出现,她们会非常的失望,所以我放下了手边的事,去听了音乐会。下半场,听著听著,我看著我的这两个学生,才觉得她们真的长大了。突然,我想起了拜娜教授,并感受到「一个学生的成长能让他的老师感到骄傲」这项教学的乐趣。好啦,老实说,那时我是有点眼角湿润!

大一结束的那年暑假,我回到家乡,打了通电话给我以前的钢琴老师——拜娜教授:「哈啰,我是德腾,我可以去找您吗?」

如沐春风的启蒙老师

拜娜教授是位非常精明的太太,她是我四岁到十五岁时的钢琴、乐理及作曲老师,对于我这种超级容易分心,且常常会问一些五四三问题的小男生非常有耐心。高一时,有人介绍了一位在费城的名师给我,从此之后,我都必须坐火车,花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到费城去上钢琴课。因为这样,我得跟拜娜教授说再见了,不过,她还是希望我可以和她保持联络。只是当时,在一个十五岁,正活在自己世界、充满伟大梦想、一直想往前冲的男孩心中,根本就忘了这回事。

四年后,也就是我大一的暑假,我突然有个想法——想去弹琴给拜娜教授听,所以我打了电话给她。

以前要去拜娜教授家上课,都是我妈载我去的,这次,换我自己开车去,感觉特别不同。拜娜教授很开心见到我,问了我许多关于大学里的事,聊了大约十分钟后,她请我弹些曲子给她听。当我看到那架熟悉的咖啡色平台钢琴时,就好像见到许久没碰面、但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邻居朋友一样。我坐上了那熟悉的钢琴椅后,发现它太高了,于是调整了一下高度。拜娜教授笑著说我长高了,我也腼腆地笑了笑。然后,我弹了一首萧邦的夜曲给她听,弹的时候,我觉得无比的舒适,不知怎的,我觉得弹琴给她听让我感到很平静,也很容易融入音乐中。当我弹完,她称赞我有进步,我也发现她的眼角湿润。她并没有哭,只是眼睛变得水汪汪许多。我体会到一个学生的成长,将让他的老师感到骄傲。

看著学生成长的教学乐趣

身为一位音乐家,自然会去听很多音乐会。当有名的演奏家来台湾开音乐会时,我会去听;当我的学生毕业音乐会时,我当然要去听;当有学生要毕业音乐会请我去当评审时,我也只好去听;当我的同事或朋友开音乐会时,我一定也会去听。而最近,我则是有机会听到一场带我回想到过往的音乐会。

十年前,我教到了两位学生,一个那时读东吴大学,一个读辅仁大学,原本互不相识的两人,因为到了美国去读同一所研究所而结识。在那之后,她们回到台湾,各自有了教学的工作,也各自有了家庭与生活。最近其中一人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她们两人要在国家演奏厅举办双钢琴音乐会,并询问我可不可以帮她们听这些曲子。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她们来我家弹琴给我听,然后我眼角泛泪……错!并没有!我是帮她们听了曲子、给了她们建议与鼓励,但我并没有泪眼汪汪。

她们的双钢琴演奏会当天,我其实正忙得不可开交,在火烧屁股的当下,实在很想不去听表演。但我知道,如果我没有出现,她们会非常地失望,所以我放下了手边的事,去听了音乐会。虽然这些曲子她们在我家都弹给我听过了,但现场听到的气氛就是不同。下半场,听著听著,我看著我的这两个学生,才觉得她们真的长大了。突然,我想起了拜娜教授,并感受到「一个学生的成长能让他的老师感到骄傲」这项教学的乐趣。好啦,老实说,那时我是有点眼角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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