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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指挥吉博.瓦格(台北市立交响乐团 提供)
特别企画(二) Feature 2015-2016新乐季抢先报/台湾篇 台北市立交响乐团

挥洒音符 带著观众去旅行

带领台北市立交响乐团进入第三个乐季,首席指挥吉博.瓦格在与乐团更加互相熟悉与信任下,对节目的安排愈见挥洒自如。强调自己的「混合」与「多元」,瓦格在新乐季的曲目安排上,「感觉像是要用音乐带领大家去旅行」。这个乐季他邀请了多位精采的管乐家,还将制作在国内难得一演的柴科夫斯基歌剧《尤金.奥涅金》,期待这出大众不熟但音乐优美的歌剧可以吸引更多乐迷踏入音乐厅。

带领台北市立交响乐团进入第三个乐季,首席指挥吉博.瓦格在与乐团更加互相熟悉与信任下,对节目的安排愈见挥洒自如。强调自己的「混合」与「多元」,瓦格在新乐季的曲目安排上,「感觉像是要用音乐带领大家去旅行」。这个乐季他邀请了多位精采的管乐家,还将制作在国内难得一演的柴科夫斯基歌剧《尤金.奥涅金》,期待这出大众不熟但音乐优美的歌剧可以吸引更多乐迷踏入音乐厅。

二○一五年六月,台北市立交响乐团(简称TSO)在首席指挥吉博.瓦格(Gilbert Varga)等领下,前往法国香槟区首府汉斯(Reims),在颇富盛名的「音乐漫步」(Flânerie Musicale)音乐节中演出拉赫玛尼诺夫的《钟》。演出结束后,携著当地媒体与听众的热烈回响,瓦格转往南法风光明媚的土鲁斯。除了与家人团聚之外,他亦积极地准备新乐季的演出,期待带给乐团更大的进步。假期中他特别在抽空接受本刊的访问,畅谈他在这两年来带领TSO的感受,与对未来的计划。

Q:首先想想请教您,TSO在上个月的法国之行,引发不少讨论,正反面评价都有,您是否可以为读者说明TSO这场演出的意涵?

A「音乐漫步」音乐节已经有廿六年的历史,它已成为法国最重要的一个音乐节之一。我们是第一组被这个音乐节邀请演出的外国团体,光是这一点就非常具有意义。在音乐上也是一个很特别的经验。我们在圣雷米大教堂(Basilique Saint-Remi)演出,就位在全法知名的圣雷米修道院里。因为这座教堂规定,其内的演出必须与宗教或仪式有关,不能任意地安排其他管弦乐曲目,因此我们决定演出刚在台北演完的《钟》,呈现我们最好的状态。另外,这场演出里,我们跟当地相当活跃的的尼古拉斯.德.葛悉尼合唱团(Chœur Nicolas de Grigny)合作。这个合唱团,前一阵子刚演出了韩德尔《弥赛亚》、威尔第《安魂曲》,在与我们的合作结束后,紧接还有一场《布兰诗歌》,大家就可以想像他们在法国乐坛受欢迎的程度。可喜的是,不管是合唱团与听众,他们都无法置信,一个远在亚洲的团体会有如此的水准,读者们如果能够亲临现场,想必会为TSO觉得骄傲。

Q:您决定将TSO带往这么重要的音乐节,是否暗示了您很满意乐团至今的表现?

A当然!这是一个相当棒的乐团。乐团的成员具有优秀的演奏能力和热诚。除此之外,我必须说,这个乐团并还未被任何一种制式的理论所捆绑,因此团员愿意跟随我、加入我,一起研究新的做法。我认为,我和TSO的合作现在已经到了相当理想的状态。

Q:您与TSO的合作,即将迈入第三年。综观新乐季的节目,曲目相当多元化,您想传递给听众什么讯息?

A我很相信一种说法,音乐会传递出演奏者的成长背景。而对我自己来说,也许不只是演奏,还包括对于曲目的观念。我自己是个具有多元文化背景的人:父亲是匈牙利人,我母亲更具有多元的血统,她是奥地利人,祖先却来自德国、亚美尼亚、法国等多个地区。我在伦敦出生、在瑞士成长,也待过瑞士,在义大利和美国求学,住过西班牙,现在住法国且常去瑞典工作。我非常满意自己的「混合性」,这也反映在我的曲目安排上。我倾向安排来自不同地区的曲目,提供一个多元的组合。我想要借由音乐提醒大家,世界正是因为「多元性」而显得有趣。所以在这一次安排曲目时,我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像是要用音乐带领大家去旅行。

另一方面,这也反映出我对这个职位的规划。在我刚开始接掌这个职位时,对于曲目的选择比较保守。记得在台北的第一次演出,我选了海顿、莫札特与布拉姆斯,因为我希望能先赢得团员和听众的信任,了解我的实力和诚意。当默契渐渐增加后,我开始加进一些比较罕见的曲目。例如今年二○一五年一月,我安排演出瑞士作曲家马丁的作品,那也大概是这部作品在台湾的首演,演出完毕后,团员很兴奋地对我说:「想不到这样的作品也能够这么受到欢迎。」新的乐季里,我延续这个想法,安排了比较多现代作品。因为我相信,当团员与听众信任我后,他们也愿意接受挑战。在此,我也要感谢我们的听众在这两年来对我的信任与对乐团的信心。

Q:在新乐季的曲目里,管乐协奏曲的曲目明显增加,还包括两场铜管大师的演出,请问是否有特别的目的?

A当然,这绝对是刻意安排的。我注意到TSO除了长号大师林柏格(Christian Lindberg)之外,已经很久没有安排铜管的协奏曲。今年,我们有非常坚强的阵容。莎宾.梅耶(Sabine Meyer)当然其中一位大明星,她永远都让人家充满期待,在铜管的部分,我邀请了我的多年老友哈登伯格(Håkan Hardenberger,小号演奏家)和巴塔斯维克(Øystein Baadsvik,低音号演奏家)。其实我们曾在瑞典一起录音、筹备音乐节,相识早已超过廿年了。以我对乐团和听众的观察,现在应该是成熟的时机。于是我邀请他们来演出,也请他们带来一些较新的作品,这也符合我刚才所说,想要为听众开拓更多的可能性。

Q:这个乐季的歌剧,您安排了柴科夫斯基的《尤金.奥涅金》,您想透过这部歌剧传递给听众什么讯息?

A自我就任以来,我彻底研究过TSO近廿年来所制作过的歌剧曲目。我相当惊讶,因为几乎清一色是义大利语作品。虽然我自己也热爱义语歌剧,但是对一个专业乐团来说,这却不是一个好现象。因此我在去年安排演出了理查.史特劳斯的《纳克索斯岛上的阿丽雅德妮》。这部作品,不管在作品上和制作上,都相当具有实验性,让听众看到我们的野心。但是,我们也不能总是过于激进。我认识一些优秀的指挥家,他们太急著去教育大众,安排了过多大众所不熟悉的曲目,反而造成反效果。因为我在思考的是如何吸引听众,而不是失去听众。因此,今年我安排了《尤金.奥涅金》,它一方面是俄语歌剧,台湾听众比较陌生;但另一方面它又具有非常优美的音乐,不会让大家这么惧怕,毕竟我自己也不希望TSO被认为是一个走极端路线的乐团。

Q:经过这两年,您是否有些感想与本刊的读者分享?

A我要再重申一次,非常感谢TSO的乐团成员和听众们对我的信赖,那是无上的珍贵。在我接掌以来,我一直尝试著为这个乐团寻找一条正确的道路。例如场馆的问题。TSO现在的情形,我们在办公室的大楼里有一间排练室,但那个场地完全没有音响的设计,这让我们的音乐会排练有如「未完成」一般。乐团应该有一个常驻场馆,在那里练习,在那里演出。例如柏林爱乐的成就,就是一个由「场地」和「乐团」所共同构筑的成果。我记得美国的费城管弦乐团,曾经有一个相当理想的旧表演厅,但在十年前,他们迁往了另一个更新、更摩登的表演厅,但乐团成员却相当不能接受,因为新表演厅的设计,并无法配合费城管弦乐团最传统,最骄傲的声响。因此,乐团的表演厅可以说是代表著一个乐团的「声响认同」。

另外,我们也继续在招考新的团员。不仅要求具备优秀的演奏能力,也必须要有高度的配合意愿。我们以相当严谨的态度来面对这件事情,至今已经成功地网罗了两位年轻的音乐家。我们想说的是,我们非常珍惜现在的成果,也明白自己的定位,不能辜负听众对我们的期待。

顺便预告的是,我们在开季音乐会邀请到伊莉莎白小提琴大赛的首奖得主林志映演出浦罗柯菲夫《第二号小提琴协奏曲》。我这几天已经开始研究这部作品,非常难、非常精采。我期待能够很快地看到大家,让我们台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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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错过的TSO强档

「与莎宾.梅耶共舞」这场演出,刚好符合了瓦格对于多元性的偏爱。梅耶的明星光环当然是不须赘言,而这次她一反往常的高雅曲风,选择具有爵士和新古典语汇的柯普兰《单簧管协奏曲》,让人非常期待。另外,为了感怀马水龙教授的贡献,也将原来安排的亚当斯,改为马老师的《梆笛协奏曲》第一乐章,让这个演出更有意义。

此外「荒原上的号声」这场音乐会的第一首曲目《乡间庆典》出自巴斯克作曲家圣赛巴斯蒂安神父之手。这位神父的一位好友就是具有巴斯克人血统的拉威尔。为了呼应《乡间庆典》的巴斯克舞曲素材,瓦格在下半场,特别安排了同样具有舞曲风味的贝多芬《田园》交响曲,一次体验欧陆多样的舞蹈风格。

当然不能错过的还有「匈牙利.传奇」这场。匈牙利是瓦格的祖国,这场在下半年乐季的最后一场演出,亦具有特别意义。首先,瓦格自带领TSO之初,于每年安排演出一首海顿交响曲,显示出他对TSO的感情。至于杜南伊的音乐会作品,是大提琴独奏者霍夫曼所推荐,瓦格自己也相当好奇这部他从未接触过的作品。音乐会下半场则安排了巴尔托克的《木偶王子》组曲,除了有引人入胜的故事外,它也有一段古典音乐曲目里最迷人的「日出」乐段,同样也呈现匈牙利音乐从古典到现在的多样面貌。(蔡永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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