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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音乐厅正面迎接观众的大阶梯。(David von Becker 摄 Konzerthaus Berlin 提供)
特别企画 Feature NSO 带著「台湾」去欧洲╱第四站:柏林 文化立国的见证者

柏林音乐厅

柏林,是德国重要的音乐城市,也是艺术文化之都,在过往君王、政府的建设与推动下,艺术活动的蓬勃可说是欧陆的重要指标。NSO造访欧陆的第四站,演出地点是有「世界五大最佳音响音乐厅之一」美名的「柏林音乐厅」,这座一八二一年建成,从剧院转型为音乐厅的演出空间,回顾其历史,可说是与柏林的文化史紧紧相系,亦象征著德意志文化历程的延续。

柏林,是德国重要的音乐城市,也是艺术文化之都,在过往君王、政府的建设与推动下,艺术活动的蓬勃可说是欧陆的重要指标。NSO造访欧陆的第四站,演出地点是有「世界五大最佳音响音乐厅之一」美名的「柏林音乐厅」,这座一八二一年建成,从剧院转型为音乐厅的演出空间,回顾其历史,可说是与柏林的文化史紧紧相系,亦象征著德意志文化历程的延续。

拥有一四一八席的柏林音乐厅(Konzerthaus Berlin),一八二一年以皇家剧院(Königliches Schauspielhaus)为名开幕,二战时遭严重损毁,一九八四年重建后则以音乐厅的新定位再度启用,一九九四年起音乐厅与柏林交响管弦乐团(BSO)合并隶属于柏林联邦州,二○○六年音乐厅与改名后的音乐厅交响乐团(Konzerthausorchester)被选为世界五大最佳音响音乐厅之一。迄今音乐厅提供多元新颖尝试,与观众互动密切,票房成长为新时代音乐厅最成功的典范之一。

这座堪称位于柏林最美广场上的音乐厅,近两百年间的变迁与柏林的文化史紧紧相系,同时亦象征著德意志文化历程的延续。从剧院到音乐厅,至今备受观众喜爱,说明了艺文活动的蓬勃,最终仰赖的是艺术创作者的投注,而不仅仅只是建筑物而已。

展现文化立国企图的君王

普鲁士王国(1701-1862)向来军纪严明、借由军事威望横行欧洲,但却也常被其他列强如法国、奥地利等鄙视,被认为粗俗缺乏文化内涵。威廉一世首先将文化立国的企图心展现在首都柏林的老城区斐特烈城(Berlin-Friedrichstadt),沿著斯普瑞(Spree)运河,规划歌剧院、图书馆、博物馆等,并将现在音乐厅的广场区域作为收留法国清教徒难民地;到了斐特烈二世在位(1740-1786)后,因其个人对艺术文化的热中,不仅深受伏尔泰(Voltaire)启蒙思想启发,更在音乐、艺术、文化、哲学、政治、经济上颇有建树,大力扶植文化和艺术的发展。

一七七○年斐特烈大帝将御林卫兵联队(Gens d'armes)迁址,留下了「御林兵广场」的旧名(Gendarmenmarkt),并在广场建了「法国喜剧院」(Französisches Komödienhaus,1776)。不管是法国十七世纪的经典文学或宫殿建筑的效法,均透露出斐特烈大帝对路易十四的崇拜,但一家剧院终究不能只演法国喜剧家莫里哀等人作品,而是需要经营发展略,因此之后有长达八年时间荒废,然后才转型为皇室与贵族的小型剧院。一八○○年因剧场人士建言,斐特烈威廉三世雇请设计布兰登堡门(Brandenburger Tor)的建筑师朗汉斯(C.G. Langhans), 规划出有剧场与音乐厅的场馆,但在无电照明的蜡烛时代,一八一七年仍难逃祝融之灾,也因此德国剧院往后第一条规矩,便是严防火灾,口哨等于防火警铃更是禁忌。

世界音乐厅之最

一八○六年拿破仑御驾亲征进驻柏林,柏林经历了法国领地阶段,两年后名存实亡的普鲁士力求多项改革,包括成立大学,在一八一○年聘任洪堡(W. v. Humboldt)为文化部长,以其才能与气魄,成为普鲁士文化里程碑的重要推手,他极力强调:「普鲁士在有形上的损失(意指一八○七年与拿破仑的赔款割地条约),必须从精神力量上弥补过来。」

一八一五年拿破仑打了败仗,维也纳会议后,德意志的领导地位与政治势力蒸蒸日上,文化上所发挥的影响力也在一八二○年后渐现端倪。现今柏林音乐厅留下的新古典式外观结构,便是此时所留下来的,于一八二一年由普鲁士御用大建筑师兴克(K. F. Schinkel)与雕塑大师提克(F. Tieck)共同完成,其中兴克对剧院建筑坚持的三大要点,足见他对未来剧场运作的熟稔:「一、应设计出符合剧场与场景一切所需的空间。二、要以剧场便利与效率性为第一考量。三、要能当成音乐厅与庆典场合之用。」兴克不只设计剧院有长远之计,更是剧场舞台布景设计先锋,至今仍可在莫札特《魔笛》或霍夫曼《水精》Undine等歌剧演出中见到其创作。

柏林音乐厅的前身皇家剧院,实为综合型的表演场馆,主要上演话剧,二战时被盟军毁坏,七○年代东德时代整修,便忠实依据兴克原本的外观兴建,并将内部定调为音乐会用途,现今新改装的反射板音响设计已融入建筑本身,被麻省理工音响教授L. Beranek赞许为世界音乐厅之最,不仅能精准地传递乐声或清晰语言,也追求不同座位能达到音响学理想相近的残响数据。基于空间、创作者、观众间的声响实验,音乐厅交响乐团总监费雪(I.Fischer)即推出「置身其中」(Mittendrin)音乐会系列,从指挥的手势、音乐家发声的时间点,观众置身乐团中间被激发的不同敏感神经,这远超于音响新点子,它不仅写下挑战指挥最高的领导艺术,更展开未来音乐厅新的一页。

从最初普鲁士以文化立国的企图心,经历不同阶段的君王,不仅领导者热中投入,更重用英才,在漫漫近两百年的岁月里步步累积起基石,一个音乐厅与时代精神的关系紧密相连,也才有我们今天看到的柏林艺文蓬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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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演小点滴

NSO伙伴齐聚首  舞台上下星光熠熠

柏林,对音乐圈来说,绝对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城市,它有举世闻名的音乐厅、顶尖的音乐家,及最刁钻的听众。因此来到柏林音乐厅,即使口中不说,乐团从上到下无不绷紧神经、严阵以待。所幸NSO在长年耕耘下,累积了不少合作伙伴,这些在柏林的好友们一听到乐团要来演出,皆不约而同踊跃出席。于是,到场的贵宾就有二○一三/一四年NSO驻团作曲家佑斯特(Christoph Jost)、柏林爱乐前首席德国小提琴家布拉赫(Kolja Blacher)、演奏家兼指挥拉赫林(Julia Rachlin )、搞笑二人组「伊古德斯曼&朱」(Igudesman & Joo)、本乐季驻团作曲家狄恩(Brett Dean),及二○一三年随乐团欧巡的小提琴家薇薇安.哈格纳(Viviane Hagner)等。因此,台上虽然是聚光灯的焦点,台下也是星光熠熠,成了观众水准最高的一场音乐会。连陈锐都在安可时,也忍不住透露他实在备感压力!

众多观众之间,最受瞩目的是高龄八十六岁的NSO桂冠指挥根特.赫比希(Günther Herbig)。为了这场音乐会,他不但特地从美国搭机前来,更从彩排时便坐在观众席聆听。「过去十年间,我在台北获得了许多友谊、爱,并且备受大家宠爱著。」知道乐团来到这个他年轻时曾度过廿年岁月的城市,他激动地说:「我有许多的『第一次』将在这里发生:第一次坐进这个我曾花了六年与建筑师共同打造的音乐厅、第一次作为一个观众『听』NSO。」

当观众散去,赫比希爷爷带著慈祥笑容出现在台上时,团员们热情地欢呼起来,像是回应著他曾有过的疼爱,也像是回应了每位与这个乐团,有过革命情感的朋友们!(李秋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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