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四月带著作品《玩家、毛二世、名字》首访台湾的法国青年导演朱利安.戈瑟兰,擅长改编当代小说,并透过感染力十足的表演突显优美且浩瀚的文学性。此次的演出改编自美国小说家唐.德里罗三部同名作品,演出更长达九小时廿分,戈瑟兰表示,唐.德里罗笔下的世界让他想要沉浸其中,他透过音乐、影像、声音为演出创造出层出不穷的感官效果,也调整演员叙说文本的方式,让语言直捣观众的内心深处。
2020TIFA 朱利安.戈瑟兰《玩家、毛二世、名字》
2020/4/3~4 14:00 台北 国家戏剧院
INFO 02-33939888
卅二岁的朱利安.戈瑟兰透过丰富的影像叙事与撼动人心的剧场效果崛起法国剧坛。他擅长改编当代小说,透过感染力十足的表演突显优美且浩瀚的文学性。同时,他也运用现场即时摄影、剪辑、以及强烈的电子节奏,带给观众前所未有的感官体验,使他成为亚维侬艺术节、欧洲奥德翁剧院(Odéon–Théâtre de l'Europe)与凤凰剧院(Le Phénix)积极栽培的潜力艺术家。
二○一四年,戈瑟兰以《无爱繁殖》荣获剧评人协会「年度最佳剧场新秀」。三年后,他的史诗巨作《2666》又获颁「年度最佳戏剧演出」和「最佳舞台元素创作者」两项大奖。创作力源源不绝的戈瑟兰近年来致力教学,培养新一代的创作者。《1993》(2018)就是他执导史特拉斯堡国立戏剧学院(L'École de TNS)毕业生的制作。除了投入创作,戈瑟兰于二○一七年回到家乡,准备设立一个多元的文化中心,为废弃的港湾工厂注入新鲜的文化活力。
今年的TIFA,戈瑟兰将带来他二○一八年的力作《玩家、毛二世、名字》(Joeurs, Mao II, Les Noms),改编自美国小说家唐.德里罗(Don Delillo)三部同名作品,长达九小时廿分的演出。在这位才华早发的青年导演施展剧场魔法之前,且让我们来听听他如何思考自己的剧场创作与思考。
Q:您大部分的导演作品都改编自当代文学著作,您如何选择想要搬演的文本?
A:整体而言,我试著听取别人给我的意见。当我听到身边有朋友说某部文学作品很有趣,我会马上去购买,然后开始阅读,看看它是不是真正吸引我。有时候,我选择改编文本也源自于个人的想法,一种文学性的感受。我必须要找到一位与我声气相投的作家。他能够透过文字满足我内心企图表达的欲望。
Q:为何您如此著迷于当代小说,想要将它搬上舞台?
A:因为小说的表现形式不仅完全符合我追求的艺术价值,也弥补了剧场叙事的不足 :我们可以用第三人称描绘角色、观察他们,也就是说,用过去式铺排他们的行动,就像是一段故事在被呈现之前,可能已经在现实之中发生。选择搬演当代小说,其实是让剧场表演、小说语言,及当代主题彼此碰撞在一起,比方说 : 《玩家、毛二世、名字》透过探讨恐怖主义,让读者思索当下诡谲怪诞的时局。
Q:阅读小说最吸引您的部分是什么?您怎么定义一部作品的文学性?
A:我每次拿到一本小说,都会先读个两、三页。要是作者的文字立刻吸引我的目光,这部小说很有可能会被我列入改编计划之中。从那一刻起,这部作品会不时地涌现在我心头。
Q:对您而言,在我们这个充斥资讯和影像的世界之中,文学有何价值?
A:文学的影响力无所不及。或是说,它几乎具备了所有价值。文学,或是一般所谓的艺术,都将痛苦化为美感或是思想。它们不但向人们提出疑问,也在安慰他们。赋予文字去描绘那些我们未知、甚至尚未为它们命名的事物,这是一场全面性的斗争。
Q:您如何接触到唐.德里罗(注1)的小说?
A:我第一次阅读他的小说,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是威廉.福尔曼(William T. Vollmann)、托马.斯品钦(Thomas Pynchon)等当代文学巨擘的忠实读者。但在接触到他的著作之后,我才惊觉文学撼动人心的力量。
人物小档案
◎ 1987年出生于加莱海峡省奥耶普拉日(Oye-Plage)小镇。
◎ 2009年成立剧团「如果可以舔舔我的心」(Si Vous Pouviez Lécher Mon Cœur)
◎ 2013年以《无爱繁殖》崛起法国剧坛,成为备受瞩目的导演新秀。
◎ 2016年《2666》风靡亚维侬艺术节,打开国际知名度。
◎ 2017年受到区政府委任,在加莱港湾筹划多功能艺术中心,预计2021年开幕。
◎ 2019年应凡.霍夫(Ivo van Hove)之邀至阿姆斯特丹剧团(Internationaal Theater Amsterdam)执导《坠落的男人》Vallende 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