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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囿任(郝御翔 摄)
焦点专题 Focus 志工的真心话&答客问 草草戏剧节志工

赖囿任:投入,是不希望那些美好消失

正港嘉义人,赖囿任看待阮剧团的草草戏剧节,就像是一期一会的盛大庆典,充满年轻、活力的艺术气味。

平时的赖囿任,任职台塑担任品管员,假日则是新港舞凤轩北管戏剧团的乐师,「所以,起初我是以表演嘉宾的身分,接触草草戏剧节的。」赖囿任说。

从表演嘉宾,走上志工之路

被此热情所吸引,赖囿任后来几年便主动申请草草戏剧节的志工服务,头一次是被放在处理各项杂事的场务工作,第2次参与则投身第一线的服务组,负责买票与路线导览工作。过去,他也曾经觉得「志工是在消耗时间,不然就是大学生赚学分点数才会去做的事情。」然而实际参与后发现,「大家不为钱、真心以热忱投入一件事情的感觉,真的很好。」

「很神奇的是,会选择当志工的人,大概身上都有某些对应的频率。」赖囿任回忆,自成年以来,最能够频繁认识朋友、接触不同群众的机会,大概就属志工服务了。

他举例:「我们会因为现场的各种状况,而培养出革命情感。如人所知,草草戏剧节的活动是延伸到户外的,其中也包含餐食引用的贩售。有一年,傍晚时分,打扫阿姨下班了,厨余桶连带收走,有些人大概看到没地方可以丢,竟然就直接把厨余倒在花圃里。」聊起这件事情,赖宥任耸耸肩,道:「还是要面对啊,总不能放著。不过当时LINE上讲一声,不同组别的人全都来帮忙,没人想要推托。」

这样的情感积累,使艺术节结束以后,大伙儿仍频繁联络。

赖囿任(郝御翔 摄)

前进吧!实现台语家族的目标

实际上,赖囿任一家与阮剧团的牵连很深。

他说:「应该可以从我姊姊说起,她之前有一段时间,都是担任团队的台语顾问。」

赖囿任一家对于台语的凝聚力,有著强烈的使命感。「真的是到这几年,发现台语好像快要消失不见的那种危机意识。」他说,即便如此,这语言在赖家仍是稳固存在的母语,只是他们仍积极地希望将台语带出家门外,与阮剧团的合作,或者也可以说是其行动的方式之一。

「其实我们家上下,几乎每个人都有去考台语认证,目标是申请『台语家族』的证照。一家三代都取得认证,让我们可以走到更多地方去推广这个语言。」赖囿任说,目前就差年纪较小的姪女尚未取得执照,总之,他们也离「台语家族」不远了。

若从这个角度来谈,草草戏剧节恰好也赋予了赖囿任这个机会。「因为阮剧团长年以来的推广,我们经常在草草戏剧节现场看到有志于台语文化发展的人前来。」他说,面对这些群众,既是交流,也是交友,「像是今年我遇到中正大学台湾文学与创意研究所的教授江宝钗。」并笑说,对方的台语真的是讲得又难又深又准确,「我本来就有打算过一阵子去念他们研究所,能够先跟对方聊聊感觉真的很好。」

跨越过往习惯的舒适圈,没想到找到更多心向往之的同温层。这或许也是身为志工的另一收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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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囿任(郝御翔 摄)

你的疑问 我来答

若真是所爱,就能笑著面对所有的阻碍

Q:工作现场最难忘的一件事情?

A:也不能说「最难忘」,不过草草戏剧节真的让我遇到比较「不一样」的人。比方说,我们主打所有物件都尽可能永续经营,所以现场一张票可以租借3种东西,像是碗、筷子等等,有些人就会想要多争取更多,喊著我们小气,诸如此类的。(笑)倒是我好像也不会真的动怒,就是笑笑地解释,毕竟是自己心甘情愿做的事情嘛。

Q:如果你现在做的志工的工作内容,变成了正职,您会接受吗?

A:会欸。其实我去年就跟阮剧团说过,只要「草草戏剧节」继续办下去,那我的志工身分也会一直做下去。不过事实上,我在台塑的工作也已经10几年了,一直很想要换一个跑道试试看。高中因为是国乐社的关系,很早就知道艺术与生活是密不可分的。只是真的要靠艺术这条路走下去?我暂时还是没有自信可以养活自己。所以,目前还是只能以志工的形式,让艺术在我的生活中凝聚下去。

Q:如果有其他人也希望从事志工这份工作,您会建议他什么事情呢?

A:直接勇敢地跨出第一步吧!倒是说,如果要投身草草戏剧节的话,或许还需要「不怕热」的特质(笑)?毕竟我们常常都是要在户外进行工作,所以今年就晒得这么黑。总之,或许可以想想看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想要做这件事情的?以我来说,无论是台语、北管或是戏剧,好像都有一种「不去正视,就会消失」的恐惧在推使著我。这些东西都是很棒的存在,但如果不见、后辈没有人继续做下去,我会觉得很可惜。如果知道这是你喜欢的事情,那不管做什么选择,你都会快乐。

赖囿任

担任台塑品管员10多年,现为新港舞凤轩北管戏剧团的乐师,同时也担任近两年草草戏剧节的志工。家庭上下努力推行台语文运动,立志朝家族三代考过证照的「台语家族」前进。

本篇文章开放阅览时间为 2024/12/06 ~ 2025/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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