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然与漆黑,是许多人头一回进到锐舞(rave)场景里的即刻感知。一种迷失感可能自此衍生,并随时间延伸,直到瞥见闪现的光、交叠的舞动身驱与其投落地板的影子,才发现自己在此并不孤单、绝不孤单,而当然那舞,那所有人跳著的不同的舞,是源自于场域里错落的高频与低鸣,而在每回墙壁的共振与音波反射间,迷失(lost)并不等同失落(lost),迷失代表我们在这空间里头,去哪里都好、在哪里都好,踟蹰也好徬徨也好,可以靠墙、可以伫立建筑结构下方也可以蜷在音响正前,一定有著什么能够带我们先是被动地、再是主动地「参与」,尔后更跃进为主动地「投入」,于是我们开始与这个场景密不可分,我们正是这个场景的一部分,无论依旧冷静、或已离狂喜很近,我们也就这么成为了锐舞族(rav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