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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巨蛋溜冰場或河堤腳踏車道(Adward Tsai 攝)
這樣過日子

Fa與梅子 兩人時光

來到他倆位於永和的家,隱身在舊公寓區中獨棟一樓平房,坪數不大但應有盡有。進門瞥見兩雙溜冰鞋、兩台腳踏車,一間滿是書籍影帶的視聽兼電腦房。家裡各處都有他倆旅遊世界的紀念小物、卡片或日常用品,洗淨晾乾的紅酒杯整齊擺放櫥櫃,桌上幾瓶尚未開封的紅酒隨時歡迎光臨。他們把自己的家叫做「小酒館」,有時連續好幾個週末熱絡不絕,有時每月開張一兩個晚上。小酒館不對外公開營業,但提供的酒肆美食比起市面許多「酒館」還要來的精緻又高級。

他倆都是身經百戰的劇場演員。一位以音符做為外號,另一位則以鮮果為名。Fa跟梅子(梅若穎),一個音階裡最穩定持中的音符,另一個則酸中帶甜下酒單吃皆可。他們也的確把日子過的像一首旋律美好的曲子,一頓水晶燈下閒適在心頭、風味獨具的晚餐。

來到他倆位於永和的家,隱身在舊公寓區中獨棟一樓平房,坪數不大但應有盡有。進門瞥見兩雙溜冰鞋、兩台腳踏車,一間滿是書籍影帶的視聽兼電腦房。家裡各處都有他倆旅遊世界的紀念小物、卡片或日常用品,洗淨晾乾的紅酒杯整齊擺放櫥櫃,桌上幾瓶尚未開封的紅酒隨時歡迎光臨。他們把自己的家叫做「小酒館」,有時連續好幾個週末熱絡不絕,有時每月開張一兩個晚上。小酒館不對外公開營業,但提供的酒肆美食比起市面許多「酒館」還要來的精緻又高級。

他倆都是身經百戰的劇場演員。一位以音符做為外號,另一位則以鮮果為名。Fa跟梅子(梅若穎),一個音階裡最穩定持中的音符,另一個則酸中帶甜下酒單吃皆可。他們也的確把日子過的像一首旋律美好的曲子,一頓水晶燈下閒適在心頭、風味獨具的晚餐。

運動:巨蛋溜冰場或河堤腳踏車道

Fa和梅子玩的運動範圍很廣,騎車、溜冰、滑雪、浮淺、手足球,什麼都玩。梅子來自運動世家,大學時差點參加籃球校隊,去年兩夫妻剛考上潛水執照,正在尋找下一件挑戰。對於休閒,他們沒有預設太多。可能突然對什麼感興趣,就去找教練,把器材裝備買齊,把興趣發展成習慣,某方面來說也很像表演練功方法。

「對演員來說,重點就是要運動。劇場收入不穩定,溜冰跟騎車算是很便宜,幾乎隨時都可以去玩」。Fa認為,小巨蛋溜冰場只要繳月費,可以每月不限次數使用,而臺北市的腳踏車道規劃也非常方便,幾乎可以騎到任何地方,不用擠在馬路上聞汽機車廢氣,當然要好好利用這些設施。「我已經把台北市所有的腳踏車道都騎完了,所以等到手傷康復,我要買公路車挑戰山路」,Fa一邊做著簡單的握球運動做為復健,一邊說著未來的運動計劃。

「一開始是因為飛人集社的石佩玉。她弟有台不用的腳踏車,我剛好想運動就買來騎,後來梅子的媽媽抽獎剛好也抽到腳踏車」。誤打誤撞騎到現在,腳踏車已成了Fa固定的通勤工具。踏進劇組排練場,只要演員有Fa,都能瞥見他白色小折的車影。梅子則因身體因素,幾乎都等半夜才騎車,但依然一騎就是一大段,中途絕不停下來休息,訓練身體續航力,「這樣長期練下來,我覺得我的體力好像還滿好的」,梅子笑著說。

 

 

旅行 :冬天日本,滑雪、渡假

Fa跟梅子每年都會出國旅遊。四年前第一次去北海道,愛上滑雪,從此連續四年都去北海道滑雪,也成了日本通。固定同行的還有Fa的大學學長學姊,四人是一同玩耍遊樂的夥伴。

「大學時常跟小刀(Fa的學長)混,畢業後交情就比較淡一些。前幾年,我們家重新裝潢,沒地方去,小刀無條件讓我們暫住他家,就又熟起來。我們都喜歡吃、喜歡玩,所以後來玩耍都跟他們,吃山珍海味也是跟他們。」Fa拿出大夥出國玩耍的照片,從大學延續至今的革命情感,美酒佳餚上山下海有福同享攜手並行。看著照片,幾乎可以想像這兩人當時站在台大話劇社辦,廿餘年的友誼浮水印。

攤開雪道地圖,梅子清楚描述了她們每次滑雪遇上的災難史。第一次,應該去初學者雪道的四人誤闖中高級賽道,還撞上大風雪,四人迷路差點回不來,最後靠著雪中救難車才撿回性命。第二次,他們從基礎開始,找教練學、花錢買齊配備。第三次,他們想說前一年已經學的胸有成竹,直接上場滑,結果小刀摔斷了十字韌帶。第四次則是另一位朋友摔斷十字韌帶。「所以我們決定以後滑雪都要找教練,都要帶護膝。」Fa笑說。

談到夫妻倆的旅遊史:「我們大部分都是去日本玩,去過大阪和京都,也有為了工作去過青島和紐約,還有環島玩過一次。」冰箱上貼滿旅遊帶回來的紀念品,磁鐵、明信片、地圖、車票、照片或留言便條紙,不得不說,這兩人真會過生活。

 

 

排戲:排練場

這陣子兩人在排莎妹劇團的《請聽我說》。因為是舊戲,演員們稍加複習即成形大半,對已演過這戲十數次的兩人來說,排練難度不高。這次演出分成青年和中年版,Fa也抽空擔任青年版的表演指導,讓整個劇組向心力更強,更有效率。

「我跟梅子當初就是排《請聽我說》才在一起的,可以說是我們的定情戲。」這齣戲對他倆意義非凡,甚至也是梅子短暫告別劇場前最後一齣戲。「這齣戲好像是女演員的試金石,從第一版開始的周蓉詩、張winnie到我,演完這個戲之後都或長或短離開了劇場。」梅子說。Fa認為,卅到卅五歲是台灣劇場演員最掙扎的一段年紀,可能因為經濟、家庭或個人生涯考量,過不去的就會退出劇場,撐下去的大概就定型了,一輩子做到底。

「最主要還是調適心態。廿歲,你覺得排戲演出很好玩,一個月賺兩萬多差不多夠了,但四十歲了,一個月只賺兩萬多,可以接受嗎?所以心態一定要看開。然後接戲的同時也要跟劇組算好時間,因為一定要軋戲,要不然無法負荷每月的支出。」Fa自認幸運,手上有莎妹這個團當靠行,家裡也不太需要他操心,所以可以單純靠「劇場演員」維生,堅持至今。

對他們來說,身為演員,最重要是「過生活」。演員創作的來源就是生活,絕對要善待自己。Fa堅持不把工作帶回家,在排練場保持絕對專注,玩耍時盡情玩耍,妥善安排時間。「年輕時很在意每個工作的機會,在意賺多少錢沒賺多少錢,所以工作不順利的時候就會抱怨。但這幾年看開了。」現在的Fa,對於拿捏時間更得心應手,反而常在吉光片羽靈感乍現:「之前演《Take Care》,我就是在騎腳踏車時一邊觀察動物姿態,才想到表演卡關的破關方法。」

 

 

手足球:外表坊363小劇場

外表坊的排練場有個手足球桌,劇場人常聚在那切磋球藝,順便喝酒打屁。由於梅子常跟外表坊合作,兩邊人都熟,夫妻倆也成了手足球聚會的核心成員,每週固定打幾場比賽。

就像騎車滑雪品紅酒等娛樂,對待手足球他們也務求精通,研究細微擊球點差別,參加聯盟比賽,甚至前陣子亞洲冠軍來台旅遊,也找上門觀摩切磋。「我的個性就是這樣,要把不懂的東西學會。」梅子說:「學生時期打工,我專挑我缺乏的部分去應徵。譬如我不懂西洋音樂,就去唱片行,當時應徵要考試,我什麼都答不出來,坦白跟他們說我不懂。但最後他們還是留我下來,讓我慢慢學。」秉持這樣的精神,想學西餐禮儀就去餐廳應徵,想學律動就去學舞,打手足球也是一種磨練。時時挑戰自己,是梅子的生活態度。

 

 

紅酒會:自家小酒館

對大多數台灣人來說,喝紅酒相對一般酒類昂貴不少,剛好Fa認識酒商,可以買到稍微便宜的酒。加上幾位好友都愛,大家各自找酒帶來小酒館,成了例行公事,也促成小酒館的誕生。小酒館百無禁忌,劇組成員都可參加,攜家帶眷也行,唯一規定是,要來的人都得帶好料跟大家分享。「小酒館的概念跟劇場很像,團隊合作。大家帶好料來,每人丟一點錢,我去張羅紅酒,有種互助會的精神。」Fa說。

開始喝紅酒,是從莎妹另一位核心團員、旅法演員阮文萍開始。Fa、文萍和王嘉明都愛喝紅酒,大夥邊喝邊學,學了一些品酒基本常識,興趣培養成習慣,開始找書看,勤於實驗,慢慢變得專業。「譬如說,喝紅酒需要紅酒杯,剛開始喝的時候也覺得,哎呀把酒喝下去就對了管什麼杯子,可是真的試過把酒倒進馬克杯和紅酒杯來比,欸!味道真的不一樣。」Fa秉持化工系科學思維,樂於研究嘗試,不同的酒用不同杯子喝,不同的酒配不同食物喝,「喝紅酒對他來說更像是好玩的實驗。」梅子說。

另外,小酒館的開張也讓Fa跟梅子有定時打掃家裡的理由。對梅子來說,每個case結束或出遊返家,必定要打掃一番,Fa則會去找造型師報到,把髮型換成下個戲需要的樣子,每個演員都有自己一套轉換心情的方式。「如果小酒館要開張,前一天我們就會打掃家裡,因此也很感謝朋友,讓我們有機會打掃。」梅子笑著說。

因為兩人都忙於工作,平時各跑各的行程,相見時間不多。所以他們固定相約吃飯,固定騎車,或是租電影回家邊看邊吃宵夜,定期出國遊玩,無論如何都要擠出兩人時間。他們堅持好好過生活,不需要花大錢,但勇於挑戰勇於嘗試,不甘心無聊也不苟且隨便,把握每一把和彼此相處的片刻,好好過日子,才有創作的資本,這或許也是演員的必修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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