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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十二月!
專欄 Columns

快樂的十二月!

我經過大廳旁的餐廳,聞到了海鮮味,突然想起,這是一首我曾在海鮮自助餐廳彈奏過、賺過慷慨小費的聖誕歌曲。這首歌結束後,接下來播放的,居然還是聖誕歌。雖然現在才十月,但我的腦子裡已經湧現了滿滿對小時候聖誕節的溫馨記憶。

我經過大廳旁的餐廳,聞到了海鮮味,突然想起,這是一首我曾在海鮮自助餐廳彈奏過、賺過慷慨小費的聖誕歌曲。這首歌結束後,接下來播放的,居然還是聖誕歌。雖然現在才十月,但我的腦子裡已經湧現了滿滿對小時候聖誕節的溫馨記憶。

在我十一歲時,我開始打工送報紙。這個工作讓我覺得自己很特別,因為在美國,除了送報以外,十四歲以下的小孩是不可以工作賺錢的。為此我很得意,因為我可以像大人一樣,有份有錢領的工作。

每天放學,我會穿梭在我居住的城鎮裡,發送大約五十份的報紙。平常,那只需花我不到一小時的時間,但是,如果下大雨或是下大雪,那還真是要拚了命才能完成任務。我還記得,有幾次下完大雪後,路面積雪超過了膝蓋,我花了超過兩個小時,拖著比蝸牛爬行還慢的步伐,千辛萬苦地才送出所有的報紙。

幸好,一到了發薪日,就會讓人覺得這一切的努力都值得了。我的朋友都很羨慕我,因為我總是會有錢可以去買零食。最棒的是在十二月,訂報紙的客戶,都會很大方地給我聖誕小費。十二月,真是送報生收年終獎金的大好日子。

聖誕歌曲伴隨  小費收滿滿

在我十六歲那年的暑假,我得到了一個在飯店裡的餐廳彈鋼琴、薪水是最低鐘點薪資三倍的工作。不但如此,我必須穿著西裝打上領帶去上班,這讓我覺得自己真的長大了。每個星期五和星期六,我要彈奏三個小時的鋼琴給享受海鮮自助餐的客人們聽。一開始,我只有大約一個半小時的曲目可以演奏,所以,我不得不重複彈奏那些我會的曲目。為此,我買了幾本譜,開始學更多適用的曲子。有時,客人會點歌,在我為他們演奏所點的歌曲後,他們會把小費放進鋼琴上的小費罐裡;但在一開始,我並沒有足夠的經驗或是不知道客人想點的歌是哪首,在那樣的狀況下,我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小費飛了。因此,我會把那首歌的歌名寫下來,並回家練習,確保自己下次一定會。

這樣一來,經過了兩年的訓練,我幾乎把所有的「經典」歌曲全學會了,不管是五○、六○、七○……哪個○年代的「流行」曲,從此全都難不倒我。

在十一月底,餐廳經理告訴我,每當十二月來臨,餐廳會布置成應景的聖誕風格裝飾,而我大部分的時間都需要彈奏聖誕歌曲。當然,那些比較常聽到的聖誕歌我都會彈,但是,那頂多只能讓我撐十到廿分鐘,所以,我到樂譜行去買了一本有兩百多首聖誕歌曲的譜回家練。這本譜裡,任何一首有關聖誕節的歌曲都不會漏掉。整個十二月,我幾乎彈過了樂譜裡所有的曲子。最棒的是,客人們總是在聖誕節期間更慷慨,讓我的小費罐整個爆滿。十二月,真是餐廳琴手收年終獎金的大好日子。

提早到來的「十二月」  喚起溫馨記憶

今年我到溫州表演《彈琴說愛》,當我剛從飯店櫃檯報到完畢,從大廳往電梯走去時,我注意到,飯店的擴音設備正播放著音樂。那個曲子讓我覺得好熟悉,但我怎樣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接著,我經過大廳旁的餐廳,聞到了海鮮味,突然想起,這是一首我曾在海鮮自助餐廳彈奏過、賺過慷慨小費的聖誕歌曲。這首歌結束後,接下來播放的,居然還是聖誕歌。雖然現在才十月,但我的腦子裡已湧現了滿滿小時候聖誕節的溫馨記憶。

在我剛到房間沒多久,門鈴響了,原來是服務生把我的行李送達。雖然在中國不必給服務生小費,但我還是給了他五十元人民幣。他愣了一下,而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並祝他聖誕快樂!這個莫名其妙提前到來的十二月,真是服務生收聖誕小費的大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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