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皇龍:期盼三大樂團能逐步累積自己的經典曲目
台灣三大職業交響樂團,○八/○九年度的演出曲目,全數或部分於最近揭示公佈。身為音樂界的一分子,一方面本於好奇心,想進一步了解新年度樂壇的新聲音,一方面更熱切期盼,三大樂團能夠逐步累積自己的經典曲目,樹立自我品牌,爾後在國際間大放異彩。
近年來有機會與上列三大樂團合作,或發表管絃樂作品,或應邀製作節目,從遊走於此三大樂團間,驀然發現,台灣音樂史約每二十年成立一個公設交響樂團。它們有光復初期於民國三十年代,成立台灣警備總司令部交響樂團(國立台灣交響樂團前身),民國五十年代成立了台北市立交響樂團;以及民國七十年代成立了聯合實驗管弦樂團(國家交響樂團前身)。如果按照以上的節奏,是否意味著,身處九十年代末葉的我們,還有機會看到新的公設交響樂團在台灣誕生?
寫到這裡,不禁讓我回顧這幾近全盤西化的音樂教育體系,我們可曾為這三大職業交響樂團培育英才奉獻過多少?可曾有開設若干學分為將來的學子進入樂團做準備?而交響樂團雖然本來就來自於歐洲的音樂文化環境,到底我們的樂團應當承襲它來自於歐洲的傳統?可有能力如同眾多先進國家,逐步在建構自己的品牌,累積自己的經典曲目上努力過?或與本土的傳統相結合?或與現代的潮流相扶持?或……。當然,大家都將為樂團的辛勞獻上誠摯的祝福與感謝。
楊忠衡:現代的樂團醒了
樂團是生物?還是標本?希望大家一同思考。
漫漫音樂史裡,樂團像是舟車載具,由無數天才駕馭,合體為一,騁馳在無垠的藝術天地。隨著不同時代和不同區域,樂團有著不同的樣貌和功能。然而不幸的是,現代人看待樂團,卻如同博物館裡封存的木乃伊,只能展示固定而腐朽的容顏。就像做成標本的虎豹獅象,威風堂堂,卻早已失去作為動物的「生」之本性。
有半世紀之久,我們不懂如何利用樂團,帶給我們與生命經驗合拍的新聲音,而且久而久之當成理所當然。試想,如果當年柴科夫斯基的志願,只是做一個能演奏貝多芬的指揮家,今日的俄羅斯音樂文化能有幾多價值?
不管是詮釋舊音樂,還是創造新音樂,我觀察這些節目的標準,在於藝術家有幾多創造力。別忘了「創意」永遠是藝術得以不朽的價值來源。複製和移植的節目;會是一個Job,但不會出現在我的推薦List上。所幸,我愈來愈覺得,現代的樂團醒了,這是好事。
歐頭:期待更多創意規劃與行銷
很高興NSO、國台交、北市交這「本土三大天團」,這些年來在各自的系統與資源上經營出不可小看的成績,也讓許多樂迷隨著樂團同步成長、情感共繫。
不過,我想樂迷們除了對這三個樂團有著「愛屋及烏」、「人不親土親」的包容外,內心還有更多的期許。
首先在節目規劃與曲目安排上,除了票房的考慮及傳統作法之外,也應嘗試更多的新手法,例如更跨界、更結合影音,找出透過企劃與期待來吸引觀眾入場,而不只是單純靠大曲目或國外明星演奏家的加持。
其次在行銷宣傳上,三大團原本就擁有比一般國內表演團體更多的資源,但在大眾媒體曝光之餘,更別小看網路多媒體的興起力量,以及部落客精準聚焦的報導,事實上在餐飲、旅遊、科技等相關產業,都逐漸增加他們與部落格族群的互動。
最後則是希望三大團在忙碌的準備現場演出之餘,也能建立可長可久的唱片錄音發行計畫,最終目的當然是產出商品、建立形象,退而求其次這些唱片也可以當作非賣的購票贈品或VIP專屬收藏。總之,樂團經營有很多可能性,留待有識之士發揮創意,樹立三大團各自更鮮明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