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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死在自己手裡、香消玉殞,卻依然純潔無瑕的妻子,奧泰羅內心充滿無盡的悔恨。(AFP 提供)
特別企畫 Feature 歌劇《奧泰羅》 英雄的悲喜劇

「一個吻,再一個吻。」 燃盡所有

《奧泰羅》劇情概述與精采樂段

《奧泰羅》是一齣由愛與妒忌開始,而結束在無盡的悔恨與愛中的悲劇。因為妒忌引起的奸計,也因為妒忌引發了猜疑,愛情因此崩解,仇恨殺了至愛,英雄與妒夫只有一線之隔……音樂前後呼應,人性的脆弱盲目就此鋪展開來——

《奧泰羅》是一齣由愛與妒忌開始,而結束在無盡的悔恨與愛中的悲劇。因為妒忌引起的奸計,也因為妒忌引發了猜疑,愛情因此崩解,仇恨殺了至愛,英雄與妒夫只有一線之隔……音樂前後呼應,人性的脆弱盲目就此鋪展開來——

第一幕

一個狂風暴雨的傍晚,眾人在賽浦路斯的港口,等待由摩爾人奧泰羅率領的威尼斯船隊平安歸來。音樂自第一個音起,即清楚呈現這樣的場景,風聲、雨聲、雷電交加,並加上合唱團,氣勢萬鈞地開啟整部歌劇。大部分的人皆誠心為了奧泰羅等人祈禱,但亞果(Iago)及羅德利果(Roderigo)兩人卻心懷鬼胎,恨不得船隊失事落難。隨後船隊出現,不僅凱旋歸來贏得勝仗,更突破狂風暴浪安全靠岸,眾人欣喜若狂,同歡慶祝,高唱勝利之歌。另一方面,亞果及羅德利果卻冷眼旁觀:亞果因奧泰羅提拔卡西歐(Cassio)升為隊長而不是他,憤恨不平;羅德利果則暗戀奧泰羅的新婚妻子黛絲德莫娜(Desdemona),卻因為奧泰羅無疾而終。兩人臭味相投,皆對奧泰羅心生怨恨,在亞果的主導下,兩人密謀決定展開報復。

隨著眾人的慶功歡飲,亞果與眾人高唱著〈飲酒歌〉,歌聲雖然輝煌燦爛,卻也透露亞果暗藏的計謀與詭譎的氛圍,為其陰險狡詐的性格做了最佳註解。亞果趁機將卡西歐灌至酩酊大醉,並唆使羅德利果挑釁嘲笑爛醉如泥的卡西歐,前來通知卡西歐擔任守夜工作的蒙塔諾(Montano)試圖勸架,卻激怒了卡西歐,反被卡西歐拔劍砍傷。一陣混亂下,羅德利果弄響警鈴,藉此驚動正與妻子繾綣纏綿的奧泰羅。奧泰羅聞訊趕到,震怒之下將卡西歐的隊長職位革除,亞果暗自得意。

紛亂平息後,奧泰羅回到黛絲德莫娜身旁,兩人互吐愛意,唱出全劇最著名的愛情二重唱〈夜幕低垂〉,奧泰羅所唱的:「一個吻,再一個吻。」更是極其甜美,兩人在浪漫的氛圍中熱情擁吻,在深夜中綻放著絢麗的愛情光芒。

第二幕

卡西歐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十分懊悔,虛情假意的亞果勸他去花園找黛絲德莫娜為他求情,卡西歐覺得十分有理,殊不知這卻是亞果的下一個陰謀。卡西歐一離開,亞果唱起著名的獨唱曲〈信經〉,假借宗教的虔誠之名,大唱魔鬼之歌,宣稱自己只信邪惡之神,展現完全的「惡」。

正當卡西歐與黛絲德莫娜交談時,奧泰羅恰好出現。亞果於是故弄玄虛、玩弄口舌,向奧泰羅強烈暗示卡西歐與黛絲德莫娜有染,激起了奧泰羅的醋意與妒忌。奧泰羅的妒忌之心在看到村民及孩童向黛絲德莫娜致意的祥和景象下,暫時平復,但當黛絲德莫娜向他為卡西歐求情時,卻又再次燃起猜疑之心,令他心煩意亂。黛絲德莫娜注意到奧泰羅似乎身體不適,試圖安慰他,並掏出手帕為他擦汗,卻被盛怒的奧泰羅將手帕丟在地上。亞果的妻子愛蜜莉亞(Emilia)撿起了掉落的手帕,亞果則威脅她將手帕交給他,以利他的邪惡陰謀繼續進行。四人唱起了精采絕倫的四重唱,同時呈現四種不同的心情與角色性格,展現立體多面向的豐富音樂戲劇張力。

不得諒解的黛絲德莫娜隨著愛蜜莉亞離開,奧泰羅更加苦惱、心煩氣躁,他逼著亞果提出黛絲德莫娜不忠的證據。亞果聲稱他曾聽到卡西歐在睡夢中呼喊著黛絲德莫娜之名,並曾在卡西歐手中見到黛絲德莫娜的手帕,奧泰羅起初半信半疑,但聽了亞果對於手帕的描述後,認出那是他送給黛絲德莫娜的定情之物。至此,奧泰羅的妒忌之心燃至最高點、理智全失,決心報復,並與亞果共同唱出復仇之歌。

第三幕

傳令兵向奧泰羅帶來威尼斯使臣即將到來的消息。傳令兵離開後,亞果向奧泰羅提議將卡西歐找來,以言談測試他,奧泰羅趁機躲在一旁觀察。亞果離去後,黛絲德莫娜再度前來向奧泰羅為卡西歐求情。奧泰羅逼問她送給她的手帕在何處,並在一陣暴怒下,對她冷嘲熱諷,指責她不貞不潔,大肆羞辱她下流如妓女,黛絲德莫娜傷心欲絕地離去。亞果再次到來,並告訴奧泰羅卡西歐即將到來,讓奧泰羅早一步躲在暗處觀察。亞果與卡西歐低聲談論卡西歐的女友,卡西歐的笑聲卻讓奧泰羅認為正被談論的是黛絲德莫娜,自己因為被戴綠帽子而被譏笑。接著,亞果誘使卡西歐拿出在他房間發現的不知何人的手帕,亞果接過手帕後,故意將手帕帶到奧泰羅的藏身處讓他看個仔細。正當奧泰羅斯心裂肺之際,預告威尼斯使臣到來的號角響起,卡西歐因此匆匆離去。暴怒的奧泰羅認為證據確鑿,決定在當晚毒死黛絲德莫娜,一旁的亞果卻建議他親手掐死妻子,並由亞果處理卡西歐,奧泰羅採納這個建議,並決定將亞果升為隊長。

眾人迎接著威尼斯使臣洛杜維可(Lodovico)的到來,黛絲德莫娜一方面再次為卡西歐求情,另一方面也為奧泰羅的異常行為感到難過。洛杜維可帶來人事命令,命勝利的英雄奧泰羅調回威尼斯,並由卡西歐繼任奧泰羅的職位。奧泰羅看到哭泣的黛絲德莫娜,以為她是捨不得與卡西歐分開,因此完全爆發,當眾羞辱咒罵妻子,並將她推倒在地,眾人駭然。在一陣紛亂中,亞果催促著奧泰羅盡快執行計畫,並指使羅德利果刺殺卡西歐。情緒完全崩潰的奧泰羅在眾人驚愕離去後,也昏倒在地,亞果在一旁露出勝利的笑容。

第四幕

黛絲德莫娜內心充滿不祥的預感,愛蜜莉亞的安慰也毫不見效。黛絲德莫娜認為其大限已到,甚至向愛蜜莉亞交代她的後事,接著唱起一首悲歌〈楊柳歌〉,歌曲述說一名被愛人拋棄的女子之故事,悲痛萬分。她以即將告別人世的語氣向愛蜜莉亞道別,接著在床邊做了晚禱,虔誠地唱起動人的〈聖母頌〉,上床入睡。

當奧泰羅悄悄地進入房間時,黛絲德莫娜已然熟睡。樂團再次響起第一幕〈夜幕低垂〉的親吻動機,奧泰羅吻醒了黛絲德莫娜,黛絲德莫娜亦認出奧泰羅。奧泰羅問妻子是否做過禱告,並告訴她即將死去。他逼著妻子承認不忠之罪,但黛絲德莫娜的矢口否認、發誓、求情都未能讓丈夫回心轉意,黛絲德莫娜終於被奧泰羅掐死。同時,愛蜜莉亞驚慌地敲門而入,帶來卡西歐殺死羅德利果的消息。愛蜜莉亞看到垂死的黛絲德莫娜大吃一驚,黛絲德莫娜用最後一口氣述說她是自盡的,但絕對是清白之身。奧泰羅毫不領情,承認是他親手殺了妻子,因為她與卡西歐通姦,並且有亞果作證。愛蜜莉亞立刻明白一切,大聲呼喊,引來眾人前來。愛蜜莉亞解釋手帕之原委,並與亞果及卡西歐三方對質下,還原了事情的真相,事跡敗露的亞果倉皇而逃。看著死在自己手裡、香消玉殞,卻依然純潔無瑕的妻子,奧泰羅內心充滿無盡的悔恨,並以貼身的匕首自刎,樂團再次響起第一幕〈夜幕低垂〉的親吻動機,奧泰羅臨死前抱著妻子冰冷冷的遺體再次唱到:「一個吻,再一個吻,再一個吻。」全劇由愛與妒忌開始,卻結束在無盡的悔恨與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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