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阿洛、大雄與大義進到中介機構,他們遭遇了什麼?學校中的藝術課程給予了何種力量,讓他們對未來懷抱什麼想像?又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阿洛,17歲
阿洛從少觀所出來後,被轉到安置機構,法官希望他換個環境生活,希望他可以脫離原本的朋友。環島結束之後沒多久他三度從機構逃跑,沿路偷了7台摩托車,從埔里回到了新北找朋友。阿洛的青春時光就這樣一直在少觀所、感化院、安置機構進出。
阿文,16歲
環島結束沒多久,阿文和另一孩子相繼從機構逃跑。我花了近一年的時間在各地找尋他們,希望能帶他們回機構,起碼不用在外面流離失所。我在台中遇見阿文時,他說在流浪的日子裡打過黑工、生病只能買成藥、工作受傷也不敢看醫生,因為怕被通報。他說,這樣的日子辛苦,但機構裡沒有他渴望的自由。之後他去當詐騙集團的車手在提款時被警察逮捕,而這一次他進了誠正中學。
大雄,17歲
畢業那年的公演,大雄扮演的角色是一名社工師,要教育叛逆的主角懂事一點,但是他在排練與演出時總是羞怯,我用比較威嚇的方式,讓他一個人一直重複地說著「要對自己有信心」,講沒兩分鐘,他就開始哭泣。這時,其他的同學一起圍上前鼓勵他,為他打氣加油。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群男生竟也有能分享溫暖能量的行動。那次之後,大雄的表演順暢多了,人也變得更有自信。果然,正向的環境會帶來正向的影響。
大義,17歲
國三那年戲劇課,我帶大義班上的8個男生去巡迴公演。大義擔任主角,我用SWOT(優劣勢分析)帶他們做角色功課,大義說他未來想要當廚師自己開店,畢業之後應該就是去讀餐飲,才有機會繼朝目標前進。
巡迴公演的最後一場,大義的媽媽來了,大義藉由演出,說出他平常不會對家人說的話。他知道要體貼,但因為從小就是單親,比較沒有親子相處的時光,所以常常有很多話想對媽媽說,但就是說不出口。結束之後,媽媽強忍淚水擁抱大義,我看見藝術的力量為最親的人搭起一座理解的橋梁,走進彼此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