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ian Momme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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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希臘編舞家
迪米特里.帕派約安努 順勢而為,相濡以「墨」
2017年舞蹈秋天以《偉大馴服者》(The Great Tamer)馴服台灣觀眾的希臘藝術家迪米特里.帕派約安努(DimitrisPapaioannou),歷經疫情期間探索隔離狀態的《內情》(Inside)影像裝置,以變通方法與台灣觀眾再續前緣;如今,終於迎來又一新作《INK》。作品不僅(終於能夠)親自來台,編舞家迪米特里也親自登台,與年輕舞蹈家蘇卡.霍恩(uka Horn)以肉身回應原初萬物最純粹的「水」之狀態,穿梭其所擅長的物質元素之間,潛入意識之深邃未知,相愛相殺的拉扯與辯證。 出身繪畫與雕塑等視覺藝術背景的迪米特里.帕派約安努,就讀雅典大學時開始投入舞蹈創作,曾成立Edafos舞蹈劇場(1986-2002年),獨特創作風格更使其受邀擔任2004雅典奧運開閉幕、2015年歐洲運動會開幕導演,後續作品如《Primal Matter》(2012)與《Still Life》(2014)更為其奠定國際地位。然而從創作到人生,一切對迪米特里都是順勢而為的機緣無論相濡以墨,抑或相忘江湖。(編按) Q:《INK》是你在疫情期間創作的作品,是否可分享隔離時的日常與創作生活與平常有何不同? A:很幸運的,我在疫情期間沒有受到太大經濟衝擊,身邊親友也都安然無恙;在這前提下,疫情對我而言,反而讓我有機會能夠喘口氣,從忙碌不間斷的工作、創作與巡演生活中抽身,得以待在家裡,在我的公寓享受美好春日。同時,我也藉此停下腳步,重新審視 自己過去的自我訓練方式,重拾畫筆之類的。 當時,蘇卡.霍恩就是《INK》裡的那名年輕舞蹈家正在準備我的另一個作品《Transverse Orientation》,創作排練因為疫情而暫停,於是他決定留在雅典隔離,剛好就住在我家附近,所以我們也有更多時間相處,培養友誼與默契。那時,有人邀請我為Torinodanza藝術節和Aperto藝術節創作一個自己參與演出的作品,我馬上想到蘇卡.霍恩,問他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創作與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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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死亡的黑色
2017年,希臘導演迪米特里.帕派約安努(Dimitris Papaioannou)第一次來台灣,搬演作品《偉大的馴服者》(The Great Tamer)。迪米特里以奇觀式人體拼貼無限延展切割交纏,成為一幅幅偉大傳世畫作的諧擬(parody)不僅只是「再現」,而是解構原畫作的原型(archetype)與再延伸的內在意涵,令台灣觀眾驚豔。 我卻被迪米特里的黑色底蘊為之神移,「黑色」不單指舞台上黝黑的裝置與色調,那些四處散落堆疊如厚土的地圖板塊,亦是如影隨行附著於人物之間的死亡意象,就像巨大墓塚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身上。 如此闇黑的底色,襯托著舞台上戲謔嘲諷喧鬧的畫面飛揚翻騰,讓其有足夠拉扯的力量迴返地面。雖然迪米特里全場「以輕御重」,來駕馭如此厚黑的底色,亦如最後一個表演者不間斷地抵拒著地心引力的影響,鼓氣吹起一片在空中飄浮的錫箔紙片,不讓其掉落在地面上。黑色的意象讓《偉大的馴服者》顯露生命的終局:即使人類文明再怎樣恢宏崇高,終需一死。面對死亡,人類惟有俯首稱臣,謙遜以對,此為亙古不變的定律。 這樣死亡的顏色,更彰顯於迪米特里替碧娜.鮑許(Pina Bausch)逝世後的烏帕塔舞蹈劇場(Tanztheater Wuppertal),所做的《Since She》。作為烏帕塔創團以來,首位受邀創作的客座導演,迪米特里對碧娜與其創立的烏帕塔舞蹈劇場,發自內心誠摯的愛慕與尊崇,《Since She》猶如一封情書,一首向碧娜致敬的天鵝輓歌。 舞台上從未出現碧娜的身影,卻處處顯示碧娜的無所不在。碧娜猶如神祇被資深印尼藉女舞者Ditta Miranda Jasifi具象化,盤坐於舞台上層黑色泡棉所矗立的山巒之上。「死而復生」是《Since She》裡一再重覆的Motif(動機),處處充滿聖經故事耶穌讓死去的拉撒路(Lazarus)復活的意象,似乎是迪米特里幽微投射的假想:如果碧娜還在,將會是怎樣的景況? 觀看此作品的過程,數度讓我熱淚盈眶。憶起故人、想起逝去的事物,時移事往的過去已不復存在,惟有當下,才是倖存下來的人所能珍惜的。接踵而至的COVID-19疫情波折阻撓,迪米特里原訂要在2022年兩廳院國際藝術節TIFA,帶來《橫向定位》(Transverse Or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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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自從她……之後所遺下的空缺
Since She是烏帕塔舞蹈劇場邀請希臘視覺藝術與編舞家迪米特里.帕帕約安努編創的作品,舞作結合了兩種美學:既有碧娜舞蹈劇場,從日常生活姿態的引用中,截取身體動作,來探索「為何而動」的內在深層動機;又有帕帕約安努從自身希臘神話與形上學所提煉出的寓意,落實在其視覺藝術的美學之中,混合人體與素材如木頭、塑膠、金屬等,形塑而成馬戲般特技的肢體展現。而從這個作品裡,也讓人感受到導演對碧娜與烏帕塔舞蹈劇場,一份深摯的情感與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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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改變一:人在環境的位置、歷史的規模尺度篇
從藝術切入 省思「人」與「自然」的新關係
我們所在的世界,已因為人類的行為而產生重大改變,也改變了人們對於所處自然環境的認知,從而創造出新的美學。在這個「人類世」的時代,藝術該如何回應人類造成的苦難?在視覺藝術領域,人類世的探討已成顯學,去年的台北雙年展「後自然:美術館作為一個生態系統」正是一個討論人類世的重要展覽;而在表演藝術方面,希臘編舞家帕派約安努的《偉大馴服者》、台灣編舞家蘇文琪一系列探討身體宇宙觀的作品等,都可看出對人與宇宙、自然之間關係的重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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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希臘編舞家
帕派約安努 自然無為 身體煉金
希臘編舞家帕派約安努的父親是工匠,他自小接觸繪畫與雕塑等需要與真實物質相伴的創作媒材,即便從凝結時空的靜態視覺,到帕派約安努口中「透過流動的時間與空間生成能量」的舞台表演,不變的是其一貫對待「自然物質」的堅持。只是現在,油彩與雕塑原料成了「用肌肉、骨頭、皮膚等自然物質所組成的人體」。創作,對帕派約安努而言,代表他真正用雙手與身體工作。這般對於物質的執著,正如讓象徵物質神秘質變的「煉金術」成了他的創作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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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帕派約安努親口解密
《偉大馴服者》奇觀幕後
舞台上,舞者流動著,一幅幅畫面瞬間成形、消散,又成形,再消散獨特的舞台構圖,讓我們想起許多古典畫家的經典之作。編舞家帕派約安努是如何構思出這樣的畫面?如何讓舞者以獨特的肢體組合構成舞台上的畫作?這些畫面的背後,想探討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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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古希臘身體美學 廿一世紀的末日雕塑
今年八月至九月舉辦的「新加坡國際藝術節」,邀請到曾為雅典奧運執導開幕式的希臘編舞家迪米特里・帕派約安努作品Still Life,舞作以希臘神話中薛西弗斯被詛咒推石上山終日徒勞的故事為本,視覺藝術背景的編舞家如創作雕塑,舞台上每一瞬間的意象創造,皆精雕細琢,以複合身體的肢解、拼接、延伸,創造出蒙太奇的視覺幻象,帶有神話般的超現實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