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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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違3年實體相見 國際策展人交流最新藝術趨勢(上)
總算揮別疫情的阻撓,睽違3年,國際策展人得以齊聚一堂,在國家兩廳院面對面分享近況和國際觀察。 由國家兩廳院主辦的「Taiwan Week」,從2020年啟動,2021年遇到疫情改為線上進行。今年2023年,來自14國的44位策展人在台海情勢升溫的情況下,仍然排除萬難,從4月9日抵達台灣後,開始緊鑼密鼓為期7天的行程。 兩廳院藝術副總監施馨媛表示,這次計畫目標期盼「能讓所有來到台灣的策展人看到台灣作為一個自由民主的國家,在表演藝術上能夠百花齊放,容納和討論各種議題。」透過面對面討論下一個世代的表演藝術形式及展開合作,也是議程的一大重點。她說:「這在疫情後更加重要。由於疫情期間國度的封鎖,反而提醒人們,藝術是提供大家認識世界和文化的窗口和方式。」 在活動安排上,則跨出兩廳院,讓策展人在短時間內盡可能到北部地區的不同場館、場域觀摩作品,如前往宜蘭利澤偶戲村觀賞無獨有偶的作品《搞砸的那一天》,也前往淡水八里#R13半島體創作基地觀賞壞鞋子舞蹈劇場《吃土》,還到大稻埕進行城市導覽等,就是為了讓國際策展人能夠在短時間認識台灣,也更近一步了解創作者的作品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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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違3年實體相見 國際策展人交流最新藝術趨勢(下)
方向2:探索身分認同,反思政治發展與傳統文化 由於文化政治的發展,亞洲地區的許多作品都探討自身身分認同,並對政治現況進行反思。兩廳院國際發展組組員穆芹即分享,例如台灣長期無法在非邦交國設立大使館,僅能以辦事處來受理外交事務,德國藝術家里米尼紀錄劇團導演史蒂芬.凱吉(Stefan Kaegi)就以此作為創作發想,發展《模擬外交部》(中譯暫名,Embassy - A Simulation made in Taiwan)。而其他與地緣政治有關作品還有台灣舞蹈家陳武康與泰國當代編舞家皮歇.克朗淳(Pichet Klunchun)共同創作的《編舞故事》等。 泰國曼谷表演藝術集會藝術總監莎莎賓.希芮旺吉提到,泰國作為民主自由的國家,卻同時有極為專權的皇家體制存在,因此作品中也常探討面對傳統體制產生的質疑和反思,如泰國藝術家Wichaya Artamat與維也納藝術節和其他單位共製的作品《九月某四天(消失的夥伴)》(Four Days in September (The Missing Comrade))以消失和再現講述泰國的政治歷史,透過這4天追溯歷經30年的故事,夾雜著軍事政變、社會動盪和鎮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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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
歷史的幽靈,女性的身影
在當代的新編歌仔戲作品中,以台灣歷史入戲的作品並不少見,尤其自2018年以來,臺灣戲曲藝術節每次的旗艦製作,更是「以戲曲訴說台灣故事」為核心進行創作。今年由劇場編導王友輝、秀琴歌劇團與阮劇團共同合作的《鳳凰變》,以明鄭家族的東寧王國為背景,講述一場發生於1681年的王室政變「東寧之變」。這場政變的結果,導致東寧王朝的覆滅,也影響了台灣的命運。 國姓爺與昭娘:纏繞歷史與劇中的幽靈 在長期本土化的追求與作用下,鄭成功及其家族所衍伸的人文軼事,經常被改編成戲劇作品。經由不同創作者對於歷史的詮釋與想像,引入不同族群的記憶與立場,早期「民族英雄」鄭成功的神聖形象,逐漸打破單一的/漢民族的文化史觀,進而建構出貼近常民、多元的人物形象。《鳳凰變》的故事則是以鄭成功死後,鄭氏家族之間的鬩牆奪權為背景。 《鳳凰變》的切入點是由鄭成功的一道命令而展開。鄭經因與乳母昭娘私通生子(鄭克),鄭成功下令格殺董夫人(鄭經之母)和鄭經一家,董夫人依隨眾議,殺昭娘以代罪。若從整體敘事結構來看,在「序曲」演繹的這段情節,看似與日後東寧王國的發展並無直接關聯;然而,從未在劇中現身的鄭成功,透過一道命令,藉由來自廟堂與宗族的權力和束縛,讓所有人難逃活在「國姓爺」的陰影之下。鄭成功化作歷史的幽靈如影隨形,糾纏著鄭氏王朝裡的每一個人。 而開場就喪命的昭娘,在劇中也作一縷幽魂,伴隨著鄭氏家族來到台灣建立東寧王國昭娘的死,成為家族成員不願碰觸的傷痕與裂痕。在編導的安排下,昭娘魂以畫龍點睛的方式出場,在部分情感濃厚的場景中,成為觀眾深入鄭經父子內在心境與情感深處的引路者。更重要的是,昭娘作為人倫悲劇的犧牲者,也揭示家族的悲劇性係由人倫的衝突而展開,而《鳳凰變》中的所有角色人物,即在這兩個鬼魂的糾纏與伴隨之下,呈現出各自的無奈、掙扎與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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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聲音 開啟無限宇宙
曾經在聆聽音樂的時候閉上眼睛嗎?五感的世界若少了一兩種觸知,對心靈的感受力是加分,還是減分?過於豐富的刺激與感受,會不會反過來限制了我們對世界的感知與想像?由《PAR表演藝術》雜誌2023年3月號延伸出的共融音樂座談會「無光對談我的視界你不懂」,邀請當刊客座總編輯范德騰(John Vaughan)與其亦徒亦友的鋼琴家許哲誠,透過鋼琴與相聲般一搭一唱的詼諧生活式對話,在國家戲劇院交誼廳親密而不失正式的展演空間裡,與60多位雜誌讀者和樂迷們零距離面對面,深入淺出引領大多為「明眼人」的觀眾,進入視覺缺席後異常精采的絢麗宇宙,在其他感官被迫銳化下,開展出不可預期的嶄新世界觀。 對范德騰與許哲誠這對師徒來說,形式的存在似乎就是拿來打破用的,無論是兩人與表演工作坊合作、巡演多地的演出《彈琴說愛》,或是說唱音樂會《聲聲不息》,又或如此次較為輕鬆隨性的座談會,雖名之為「對談」,實際上卻是由5段結合樂章與兩人鬥嘴鼓的小品,穿插現場台上台下問答互動流暢串連而成,若不特別提及「座談」兩字,整場分享會更像是一場精心設計過、帶有偷窺兩人日常創作的生活感演出。 對談自黑暗中展開,兩架鋼琴一左一右嵌合並置,師徒倆一人敘事,另一人便以琴聲佐之。作為開場破題,選曲內容緊緊與口語內容相互呼應:范德騰透過李斯特鋼琴曲《愛之夢》(Liebestraume)樂章,隨時序娓娓道來一路追愛飄洋過海落地台灣,並與許哲誠相遇的緣起故事;許哲誠則回應以德布西《兒童天地:老頑固》(Children's Corner: Dr Gradus ad Parnassum)輕快純真的音符,並同時回顧出生至今的音樂生涯。 當首章告一段落,范德騰搶先以幽默自嘲方式,揭露依賴視覺的明眼人們,在沒有光線輔助的世界裡,反而成為容易出差錯的、需要多加練習與協助的一方。而透過每一段結束後觀眾極為踴躍的提問,尤其是對許哲誠特殊的學習歷程多有直球般的銳利問題環伺下,許哲誠與范德騰兩人將提問一一輕柔接下,無所不言、言無不盡地繼續延展人們對於所謂「障礙者」的日常生活與職場想像,也是在互動來回熱烈的此刻,明眼人們才會赫然察覺,自己似乎才是被視覺主流價值禁錮與牽制的一群。 沒有前例的學習歷程 文字與樂譜的發明,對於傳遞與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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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銳藝評 Review
互動與共感
演出結束至今,我無法放棄去思考全劇的8景在意象、劇情上的關聯,有沒有可能故事間不僅是材質、肉身的聯繫,而有更深的意涵?畢竟這是搞砸的那一天,而不是搞砸的那8天。 走進實驗劇場,手術室和投影的畫面冰冷地出現在舞台上,演出開始時,兩位穿著手術衣的演員例行地開始了一天的工作。相較之後出現的各種血腥解剖,他們的神色過於淡定,人與偶的關係在這裡開始維持了一段巧妙的距離。 從解剖開始,可看見本劇有以死講生的企圖。肉體腐爛的時間連結了第1、2景的敘事結構,而從屍體的腸子裡分化出的小人偶,亦成為了自我矛盾對立的起點,他們沒有相親相愛到最後,留下了一點遺憾。下一景所有矛盾的意象已離開身軀,破碎的關節被綁到手術檯,而腐壞的屍體任由鳥食。前兩景作為鋪墊,也是最有時間順序連接的兩個部分,不如往後幾乎是由劇情介紹所說的「社會新聞」所構成。故事開頭先給了觀眾一個對於死亡的疑惑:死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死是什麼味道? 往後4景分別是4個據說由社會新聞改編來的事件,在我看來卻充滿反思與寬容,對於搞砸一天的那群人的寬容,並引起自以為過得正常的人們反思。雖然我無法看出4景前後的邏輯及安排的用意,仍能看出在題材選擇上有異中求同的巧思,競爭而自相殘殺、過度敏感而不斷消耗自己、因為與他人不同而不被理解、獨一無二的自己沒入人群後不被關心扭曲的偶、角度各異的投影,以及手術檯創造的疏離感,讓觀眾覺得看著一群荒謬的、邊緣的個體,但其實這些狀況是現代人的通病,每個人都會遇到搞砸一天的時候,一生也被這些困擾糾纏著,4個看似疏離的個案在劇後仔細思考,其實可以歸結出一個大眾的共相,提醒著觀者,也撫慰著所有覺得自己格格不入、不斷搞砸每一天的人。被解剖的血腥身軀,搭配空靈的歌聲,帶給觀眾的可能是不安、焦躁,也可能是平靜,對我而言,為了防備過於挑戰的畫面而武裝的心神,在演出過程中產生距離感,反而給了我更適切的角度看待舞台上的生命,以及背後映射的自己。 除了劇情結構外,另有一點值得關注的是人與偶的關係,偶作為實驗性極強的演出材料會獲得許多注視,然而人與偶的互動更是代表了整齣劇中,觀看與被觀看的角度。首先是兩位演員上台時的輕鬆神情,以及往後8景彷如例行公事的動作,為本應不尋常的劇情故事、戲偶操作鋪上了尋常的背景,彷彿暗示著觀眾:這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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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銳藝評 Review
譜線之間、框架之外
集合各時代音樂先行者,多樣的演出形式在普遍音樂會中獨樹一幟,獨奏、絃樂四重奏、男聲合唱並與影像、燈光、舞台設計等劇場元素巧妙融合。以音樂作品和影像搭配而言,佛瑞的鋼琴五重奏(第二號C小調作品115第三樂章)一曲別緻,絃樂圓滑奏是徐徐微風、鋼琴音色是點滴陽光。調整呼吸感受風和光,心跳在田園風光裡顫動,隨著螢幕影像變化體認:「原來曲中的陽光是夕陽。」光、漣漪和搖曳草叢的影像使我聯想到T.S.艾略特詩作〈焚毀的諾頓〉第一節:「池塘充滿陽光照射的水╱池面在陽光的中心閃耀著」,最後的長音是夕陽餘暉、也是心靈回歸平靜。 導演在演後座談中談及這場饗宴的核心概念。其一,聽覺如何建構空間。梅湘《時間終結四重奏》第三樂章〈群鳥的深淵〉便是空間感建立明朗的一環,燈光調暗、單簧管孤寂聲線劃破空氣的那刻,領悟:「啊,原來我們是集中營裡的囚犯。」低頭將視線放低、感受音樂和燈光所營造的空間,單簧管樂音穩重又飄渺,忽近忽遠令我有種樂手位子不定的錯覺。同時,曲子與螢幕影像相符,使人隔著音符望見枝頭上起初雀躍的鳥兒、又共同墜入後段的無力深淵。其二,看見框架、突破框架。此概念以奧利維洛的絃樂四重奏《為特里.賴所寫的70個和聲:弦原理沉思》貼切舉例,與傳統演奏方式大為不同,作曲家以文字記譜、沒有任何音符,演奏家要依憑文字指引和自身想像進行演出。走上舞台時,中提琴手脫下外套披在椅背上,使我聯想起黃麗群散文〈怎樣的生活〉中脫下外衣的掙脫意象,預示了解開束縛、重新建立作曲與演奏之間的關係。觀賞樂手一面在音樂中即興、一面在舞台上四處走動,有音群快速的時刻亦有留白、有站有坐有各種姿勢,這時我體認到,樂曲和樂手的「遊走」不限於音符或舞台而是突破整個「空間」,完美契合了突破框架的概念。 《先行:無框的靈魂》有著面貌多樣的作曲家,他們是各時代音樂領域的先行實踐者,選曲有些與平常對作曲家的既定印象有所出入,在演出概念中帶給觀眾新穎感官體驗。終曲梅湘《時間終結四重奏》第五樂章〈贊耶穌永恆〉回應到音樂會主軸,聆聽感受是時間無止境和沉穩安寧,提醒我們時間往前走的同時,蘊藏其中的歷史精神和意義都將共同前行,如結合聽覺與視覺的盛宴《先行:無框的靈魂》,透過獨特演出,跨越的不只是時間和形式更是靈魂立體豐盈而無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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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超親密想像」的落幕、還是播種?
在踏入雲門劇場、欣賞第9屆超親密小戲節那天的上午,我參與了一個以互動式及沉浸式展演為主題的線上講座現場。主講人如數家珍地細數國內近幾年沉浸式展演的佳作和趨勢,彷若這就是國內表演藝術產業的未來式,是劇場藝術在疫情持續衝擊、娛樂型態改變等各方逆境夾擊之下的突圍之道。而令人省思的是,同樣是以高互動、近距離、非典型演出形式為號召的超親密小戲節,今年卻已是最後一屆。 首發於2010年的超親密小戲節,可說是國內非典型劇場和實驗性展演的指標品牌。從最初結合微型劇場與街區導覽的概念,將數個小型的物件、偶戲作品放置在咖啡館、圖書館,甚至是宮廟、巷弄老屋之中;到今年結合線上與線下,劃出「包區」(晴光市場周邊)、「包廂」(雲劇場),以及解構雲門劇場空間,以動態美術館為概念策畫的「包棟」。第9屆超親密小戲節透過不同層次的觀看距離回應被疫情時代打亂的劇場生態,同時維繫多年如一日的關照讓觀演雙方保持著「親密」的距離,在空間與時間皆「小」的篇幅裡,經歷作品的誕生與覆滅。 2014年之後超親密小戲節改以雙年展的形式運作,自認劇場常客的我總是與它擦身而過,直到今年,我才終於趕上第9屆超親密小戲節的「包棟」。沒想到這唯一的一次拜訪,竟已是這場奇幻旅程拉下終幕的時候。 結合各種觀看角度的「動態美術館」 因為節目序與動線規劃的關係,演出時間最短(僅約10分鐘)、位置離驗票入口最近的《繭》(余孟儒作品);和放在相對位置、可不限時間體驗的《肌構》(鄭嘉音作品),很自然成為大多觀眾最先選擇欣賞的展演。 《繭》中,飾演工匠的表演者一邊工作,一邊不自覺地喚醒一個四肢不全、消瘦如枯枝的偶,流轉出人、物之間的幽微情感;《肌構》則引導觀眾把一個個鮮紅地嚇人的血包放上秤盤,恣意擺弄人偶的四肢,營造詭譎又趣味的黑色幽默。 這兩個作品或許最為符合一般觀眾(譬如我)對於親密小戲節的既有期待精巧但完整的篇幅、物件與偶與演員編織的多元視角、和極近距離的觀演關係。他們溫柔地將觀眾的視線收束在戲偶與物件的細節處,讓情節與表演者不再是唯一的焦點。那些文本之外的機關部件、滑輪繩索,被自然地拉抬至與文本之內的事物同樣的觀看高度,讓這些冰冷的造物透過觀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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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己力渡路》疑無路?
布拉瑞揚舞團自2015年成立至今,扣掉受疫情影響的2020年,幾乎每年皆能創作出一至兩支舞作,直到今年的第8支舞作《己力渡路》,隱約可見兩條作品的風格路線總是交替出現(註1)。一條以「做自己」為主題,透過編織舞者現身說法的生命經驗,展示最自己自己的樣貌,如《漂亮漂亮》、《#是否》。另一條路線則以向不同部落及原住民族群學習樂舞為基底,在舞台上透過舞者們身體動作的重複操練,以疲累至盡頭仍堅持舞動的精神能量,共振觀者心緒,如牽起手便不能放下的《阿棲睞》,及長時間彎身或蹲步前進的《路吶》。 去年演出的《沒有害怕太陽和下雨》(以下簡稱《沒有害怕》),則兩條路線兼併,既觸及阿美族的階層文化「巴卡路耐」(Pakarongay),又以舞者群體或個體的動作反覆,勾勒團體生活中,身型或性別氣質不符期待的少數該如何自處。 自2018年向布農族羅娜部落學習樂舞而來的《路吶》,到引用阿美族都蘭部落文化的《沒有害怕》,再至今年呈現泰雅族文化符碼的《己力渡路》。3種完全相異的族群與文化,讓人疑惑編舞家與舞者們,究竟在排練前能花多少時間與這些文化相處?這段相處時間,除影響著看見的深淺,也反映在創作的轉譯是否能讓該族群擁有立體面貌。 原先訂於2020年演出的《沒有害怕》,因疫情延至2021年,應是有最長籌備期的製作。但在演出中,「巴卡路耐」被處理成一種遠景式的存在,透過舞者們的動作跟隨遊戲,與從頭到尾重複單一動作的舞者,召喚集體生活、服從與軍事訓練般的情調。置於前景的仍是舞者如何展現自己與獲得歡愉,「巴卡路耐」裡頭蘊藏的各種有機互動、協商,在做自己的慾望前,則顯得一片模糊。 透過舞團粉絲頁,可見《己力渡路》約莫花了半年時間認識與學習泰雅文化(註2),相較於《沒有害怕》的投入時間更短,使得《己力渡路》只能將採集到之泰雅文化皆攤於舞台。觀眾可以看到舞台上的滑石粉,隨著舞者四肢著地爬行,逐漸形成泛泰雅族群為人熟知的菱形圖紋;從天而降的數條紅色繩索,在3名女舞者的歌謠聲中,如齊力織布般,微微編成一條麻花辮;演出特邀的文化顧問與歌者雲力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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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專訪臺北表演藝術中心董事長
劉若瑀:以「開放、培育、國際網絡」為北藝中心定錨
3月11日,阮劇團的《熱天酣眠》為臺北表演藝術中心(以下簡稱北藝中心)揭開為期兩個月的試營運序幕。「懷胎10年」的北藝中心,為台灣表演藝術界注入一股新力及能量,第一屆董事長劉若瑀更期許:北藝中心要致力於人才培育,並與國際連結,讓更多台灣藝術家及團隊踏上國際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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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專訪臺北表演藝術中心執行長
王孟超 10年風雨終見晴
等了10年,臺北表演藝術中心(簡稱北藝中心)終於在3月11日揭開頭紗,在眾所期待之中,展開了為期兩個月的試營運。一如國內所有大型表演場館的竣工落成,初見世人的北藝中心難免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批評和指教,身為執行長的王孟超抱持著「試一下,更好」的心態,將他們都視為貴人,持續優化設施,為8月的正式開幕做足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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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帶你看見心裡的那道光
「人們常來淡水看夕陽,卻多半在太陽落下就轉身離去。」對鄭宗龍來說,那一刻,好戲才正要上場。「留下的一道光,會讓雲層染上美麗的霞,布滿整片天空,那才是最美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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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銳藝評 Review
美學再現,或是再現剝削?
在昭示「礦工是『被遺忘的』一群」的宣言同時,本劇以超現實手法構造的記憶機制,因為脫除了死難的前因後果、硬接了對「特權階級」或「為愛犧牲」的批判,諷刺地使得真實的礦工與現實的勞動,在馬格利特式(Ren Magritte)的巨石山腳雙雙隕滅、徒留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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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朱團35周年壓軸音樂會「此時。此刻」
展現前鋒與後盾的團隊能量
吳思珊、何鴻棋、吳珮菁、黃堃儼4位資深團員與朱宗慶打擊樂團一起走過35年,「此時。此刻」音樂會透過樂曲表達最真實的自己。未來,不管碰到多少挫折與困難,他們還要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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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二) Focus
國樂愈發達 古箏愈萎縮!?
國樂中的熱門學習項目古箏,近年來卻看到學習人口無聲無息下降,原因卻非很多人歸咎的「少子化」,古箏演奏暨作曲家樊慰慈點出答案:「因為國樂合奏不需要古箏!」透過社團接觸國樂的中小學學生,大多由指揮或指導老師指定學習的樂器,考量的重點就是各聲部平衡的數量,如此發展下來,即使冷門樂器也有保障名額;而古箏,充其量就只需要一台。觀察到這個事實,樊慰慈語重心長地斷言:「台灣國樂愈發達,古箏人口就愈萎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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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觀眾飛翔 「雙線劇場」的初步構思
作為線上觀眾,你的位置就在演出區和觀眾中間的那一個圓環中,所以是比任何觀眾更接近演出。你見到演出的每一個細節,亦看到現場觀眾的投入。然後,你開始移動了,攝影機原來設在一個環形軌道上,導演設計了流麗的鏡頭移動,高低左右,追隨台上的演出。你現在明白了,導演為線上觀眾選擇了一鏡到底的體驗,鏡頭的移動也是設計的一部分。你圍繞舞台移動,除了看表演,你也看見現場觀眾,你可以轉一轉頭,看看附近觀眾們的専注和反應,讓你沉浸在劇場的氣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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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兩廳院夏日爵士派對
致敬爵士創新時代,堅定咆哮精神
六月十九日,兩廳院以一場「兩廳院夏日爵士派對──線上導聆音樂會」,為今年的「兩廳院夏日爵士派對」拉開序幕。雖然,先前因疫情減少了演出機會,但在當晚盡興演奏後,老師們直言:「對樂手而言,演出就是養分。」樂手也將延續這份熱情,帶給聽眾精采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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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碰撞經典 簡珮如表演藝術《黑蝴蝶》震撼登場
國際知名舞蹈家簡珮如首度在台灣售票演出,最新創作《黑蝴蝶》將於11月22日至23日在臺北表演藝術中心登場,門票全數售罄。此次作品展現了觀眾對這位國際舞壇耀眼明星的期待,也展現她在青少年藝術教育與公益投入的熱忱,為文化與社會帶來深度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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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鞋子舞蹈劇場《島嶼恍惚》 訴說海島歷史、記憶與神話
壞鞋子舞蹈劇場編舞家林宜瑾首度跨國田野後的全新作品《島嶼恍惚》,舞者運用肉身的恍惚,召喚物理世界之外的精神時空;樂手則將拆解北管樂器,在擊奏聲響之間穿梭海洋與陸地。他們化身為曾經漂流在海上的靈魂,在劇場當中訴說關於海島的歷史、記憶與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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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lay That Goes Wrong 戲啊!出包惹》首度授權台灣中文版演出
曾引進外百老匯授權音樂劇《I Love You, Youre Perfect, Now Change》英文版,在台灣掀起話題的活性界面製作,今年11月聯手刺點創作工坊,推出百老匯授權喜劇《The Play That Goes Wrong 戲啊!出包惹》,再次挑戰轉譯中文版。故事為業餘劇團康樂戲劇社,臨時要演出《哈佛夏莊園殺人事件》,所有演員忘詞、走位錯誤、技術故障,出包連連的爆笑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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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Kim》亞洲首演 跨界演繹越南德國移民的生命故事
「為什麼,我必須捨棄父母給我的名字?」從這個問題出發,來自德國與台灣的表演藝術創作團隊聚合舞Polymer DMT將帶領觀眾深入一個越南裔移民家庭的故事,探索跨文化背景下的自我認同議題。舞蹈影像作品《我的名字,Kim》,將於11月16日至17日在桃園鐵玫瑰藝術節登場,並於29日與30日在德國埃森帕克表演藝術編創中心(PACT Zollverein)完成今年度最後一場現場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