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夏.瓦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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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藝文近景╱當代舞蹈
不是只有碧娜.鮑許!
德國舞蹈劇場在一九八○年代以前衛睥睨之姿,赤裸地呈現人性黑暗面,震撼美國的舞評與觀眾,與以醜陋入舞、歌誦死亡的日本舞踏有異曲同工之妙。 雖然,對許多觀眾而言,德國舞蹈劇場在今日幾乎等同於碧娜.鮑許,事實上,德國舞蹈劇場從發跡至今歷經八十餘年,有不少的編舞者以不同的風格、語彙與哲思,創作出風貌各異的舞蹈劇場,使之成為珍貴的人文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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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近距離接觸╱編舞家事件簿
莎夏.瓦茲:「空間甚至比音樂更重要!」
影片中,赤裸的舞者被抓著皮肉,拎過來丟過去,或是集體夾在玻璃中空牆中,擠扭著五官與身體向上蠕動,或是恣意推疊成一座人肉山這一切,讓人感到一份切身的痛楚──是誰用這樣激烈的方式來探索「身體」?答案是被譽為繼碧娜.鮑許之後、最受世界矚目的德國編舞家莎夏.瓦茲。 十一月莎夏.瓦茲終於要帶著她的驚世之作《肉體》造訪台灣,本刊特邀旅居柏林的劇場研究者林冠吾,專訪到這位德國舞蹈劇場的編舞鬼才,談她的編舞人生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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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近距離接觸╱作品解碼區
透析莎夏.瓦茲的解剖刀
千禧年之交,莎夏.瓦茲(Sasha Waltz)與歐斯特麥耶(Thomas Ostermeier)共同接掌柏林列寧廣場劇院(Schaubhne am Lehniner Platz)藝術總監一職,帶著舞團Sasha Waltz Guest的原班人馬,重新打造自我風格,連續創作以身體為主題的三部曲:《肉體》Krper、《S》(2000)、noBody(2002)。首部曲《肉體》延伸自莎夏一九九九年為猶太博物館編作的《對話99之二》Dialoge 99/ II,不但適切地融入博物館隱喻宰割、破碎、迷失及銅牆鐵壁的建築特色,更充分開發身體令人意想不到的可能性,創造一個既可怖又唯美、似幻似真的肉體異次元空間。 切割、解剖,身體如生化科技下的實驗品 《肉體》充分顯現了莎夏對空間的敏銳觀察力及巧妙運用的過人才華。列寧廣場劇院的舞台空間是座半橢圓形的高塔,毫無粉飾的巨大水泥牆面與粗堅的鋼柱,營造出的灰暗氣氛,與猶太博物館的冷冽、陰鬱有異曲同工之妙。編舞家清楚地意識到這點,讓劇場空間赤裸呈現,只加入一道與博物館建築雷同的三角牆,約兩層樓高的黑色切面微斜地立向觀眾席,在藍色燈光映照下,如一把鋒銳刀口,散發冷冷的威脅,點出《肉體》的主題切割、解剖。 三角牆既是書寫身體的黑板,也是供舞者上下場的屏幕。尤其令人驚異的是,黑色牆面中間被切出一口方形玻璃窗,當十三位只著膚色內褲的男女舞者在中空牆裡分別從左、上方緩緩進入窗內,他們的身體被夾擠其中,或橫、或豎、或踡伏地彼此堆疊、擠壓,裸露的肌膚呈現單一肉色,讓人分不清個體、性別,舞者身體被化約成一堆肉塊,宛如顯微鏡下蠕動的生物體。裸體失去了情色,身體失去了情感,儼然是生化科技下的實驗品。 不論是外在形體,還是內在組織,都難逃莎夏的犀利解剖。但見一個個肉體被測量、描繪,五臟六腑,甚至血液、尿液,也都被一一視覺化;連最難探知的骨頭,都在舞者不斷地重重落地聲中,鏗鏘有力地具體顯現。驚人的一幕是,舞者們捏拿著其中一位舞者的肌膚,甚而整個人被提舉起來,被輕巧地傳來遞去;而在另一幕,身體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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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一場後現代舞蹈與古典芭蕾的失敗婚禮
每年柏林的「八月舞蹈節」不僅是德國最大的國際舞蹈節,也是夏日歐洲的舞蹈盛會,也是一探最新現代舞蹈趨勢的大好機會。今年主辦單位高舉「後現代與古典芭蕾交會」的旗幟,想要開創舞蹈的新局面。成效如何?評價又怎樣?旅居柏林的戲劇研究者林冠吾,全程觀察今年八月舞蹈節的動態,為你說清楚講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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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人文筆記
也許下次還是可以去亞維儂
亞維儂正像許多歐洲中古世紀的小城,城市建築雖然很舊但卻維修得很現代,而節目主辦人愈來愈年輕,這幾年來也試著把戲劇節多元化,除了增多舞蹈表演,大量把表演藝術裝置藝術攝影及燈光種種元素整體放進這個城市中,也試著讓城市說話,他們要傳達一個訊息:你並不是一定要走進劇場才看到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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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人文筆記
你跳舞,她也跳舞
高爾夫世代的舞蹈工作者,她們都是安迪‧華荷的追隨者,她們最多在心裡對自己說:好吧,你跳舞,但我也跳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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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
身體記憶的活體實驗
《軀體》這齣舞劇是莎夏直至目前的顚峰之作,是一個以輾壓靈魂、滅絶身體來革新人類視覺與身體槪念的現代主義作品。莎夏並非只是創造出新的舞步,而是宣告新的身體的誕生──一種器官易位、畸形衍生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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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
他們的舞步,我們的故事
幹!再對著我的耳朶尖叫,我就揍扁你的臉! 日復一日,我出門去見那個他; 我又懷孕了,但家裡的男人還不知道有個孩子不是他的。 我感覺到他的嘴正抵著我的私處,可是祖母正在看電視天啊!快瘋掉了! 這房間又擠又臭,感覺好像我媽在用微波爐煮我的朋友。 我希望他們三個渺小得像蟲一樣地仰望我們。 我的頭鬆掉了,身體也飄起來,而我正像處女似的乖乖坐在這可悲的沙發上。 坐、坐,我在地板上、在天上、在你滿是汗珠的頸上吻你。 我正在呼吸。 看來荒唐,但大概任何蝸居在小公寓的都市人,都可以在上述的句子裡找到適用於己身的一段吧!這是德國舞蹈劇場「莎莎請客」(港譯)Sasha Waltz Guests在《太空人巷》節目單裡寫給觀衆的話。就如文字那樣毫不保留,七十五分鐘能量持續碰撞下的《太空人巷》,像齣剪碎消音的瘋狂情境喜劇(sit-com),敎人捧腹之餘,還有稍許錯愕的迷亂。 老實說,我也不明白《太空人巷》這古怪的名字意指爲何?只知道這齣半眞平假的舞作,其素材來自編舞家莎夏.瓦茲在前東德的國民住宅區Grobausiedlung挨家挨戶作的訪問調査。《太空人巷》的佈景很簡單,空蕩的舞台上只見沙發和茶几,唯有背板和角落的螢幕裝置帶出些許劇場感。瓦茲說,在這些狹窄無窗的盒形居室裡,客廳是唯一可能的生活中心。藉著這兩件斗室尚可容納的家具,一段段無名家庭的虛實錄像於焉登場。 在耀眼的白光中,這個不標準的樣本家庭成員一一亮相:有脫線爺爺、睡豬阿媽、風騷少婦、神經老公、叛逆少年、精靈小妹,還有一票肆無忌憚的狐群狗黨。看來十分阿達的三代男女,作的事也正經不到那裡去:彈手風琴得倒栽葱、裝書櫃要耍馬戲團雜技、洗衣服竟洗出人來,連吸塵器也發了狂,堅持要跳一段搖擺獨舞! 在瘋狂間流動的音樂可以是嘈雜的,可以是戲謔的;但牆上螢幕映出的影像卻以無比的淸冷淨雅,靜靜地在一旁作無言傾訴。原以爲這特寫的家飾細節,或許代表著另一個遙不可及的理想環境,後來才從編舞家的口中得知,那竟是各個受訪家庭的屋內實景!混雜中的秩序、迷亂間的淸明、失落後的夢想,明闇共存的人性與甘苦交織的生活,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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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
人造空間來塑人
我認爲,身爲一個藝術家,有必要親身去了解其他人,或者說,大多數人的問題和生活。於是,我決定出外作家庭訪談。──莎夏.瓦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