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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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朱宗慶打擊樂團新生代策劃
「加乘效應」 傾聽Z世代的「新」聲
朱宗慶打擊樂團2025年第一季音樂會「加乘效應:Zillennials Zoomers」可說是一場充滿跨世代對話與創新能量的打擊樂盛會,由身為Z世代的第三、第四代的年輕團員策劃與主演,將數位原生世代的獨特思維融入傳統打擊樂,化為觀眾帶來耳目一新的音樂體驗。 Z世代策劃 展現數位原生的創新能量 本次音樂會不僅是聽覺的盛宴,更是藝術傳承的具體表現。作為樂團在2026年邁向40周年的序曲,這次的演出將透過數位時代的語彙,呈現年輕世代對音樂的詮釋與想像。副標題「數位原聲種,大作擊樂夢」,點出音樂會的主旨以創意與自信拓展打擊樂的無限可能,並以此吸引更多年輕朋友走進音樂廳,接觸專業而精緻的打擊樂藝術。 朱團創辦人暨藝術總監朱宗慶回憶:「2024是印象中打擊樂團創團以來最忙碌的一年,有116場演出,與推廣活動429場。」今年預計也將一樣忙碌,所推出的演出不但精采,也有相當大的改變,「不斷往前走,創作新作品,這就是職業演奏家最幸福的事情。」 由Z世代團員規劃音樂會的點子,緣起於年輕人使用「文化幣」的現象,因此雖然第一季是一團的表演,但主要交給年輕團員規劃。「他們出生時,不但是數位化普遍運用的時代,朱團就已經在國際上非常活躍了。」朱宗慶在樂團的持續經營下有感而發:「所謂生生不息不是口號而已,我們的經驗留下來,能夠讓年輕人更深厚。打擊樂團39年,雖然是老團隊,但用最新鮮、最有挑戰性的方式挑戰自己。」 面對年輕人習慣看短影音,訊息量大、內容多的現象,音樂會如何吸引年輕觀眾?朱宗慶認為:「短影音是現在年輕人的特色,注意力沒辦法持續很長,但樂曲的長度不止如此,因此就必須細膩掌握音樂的變化起伏、層次、厚度、流暢度、立體感等。讓聽的人每一段都可以理解,串起來又是一個完整、美麗的曲子。」雖說如此,要讓觀眾輕鬆地欣賞,對於演奏者的難度則是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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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身體要在嘴巴的前面
我長期參與冉而山劇場舉辦的「冉而山國際行為藝術節」(LIPAF),該藝術節場域多於戶外,曾在軍營碉堡而後發現為考古遺址的七七高地,展開與歷史、殖民對話的主題探討。特別令我感到壯麗的是「Kahemekan花蓮行為藝術展演」(2023)(註)在花蓮水璉牛山呼庭的海灘集體步行,行為者於壯闊的山海之間創作。 相較黑盒子內的觀看模式,觀者的身體在行為現場成為行動的本身,一起移動、行走,打開了觀者與行為者的關係,讓我想要和觀者一起去刺探日常、萃取生活現象,並跨域連結社會學與人類學分析視角,共同挖掘人與自然環境、文化議題等多面向之動態反思,激發更多可能性。 除了行為者,我也擔任藝術行政。因台灣藝文補助現況,行為藝術的小眾性質,容易陷入補助的非中心位置;行為藝術在表演藝術與視覺藝術關係之間的劃界與不劃界為何,我認為三方領域應共同繼續展開討論,如何思考當代台灣行為藝術的脈動與發展,在藝文計畫的支持體系乃至當代藝術市場邏輯中,堅韌保有行為藝術抵抗及批判性,是需要面對並處理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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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我想成為一個有影響力的藝術家
我出身在一個充滿音樂的家庭中,自有記憶以來我的周遭時時充滿著音樂,我也跟隨著父母親踏上了學習音樂的道路。這條路走來布滿荊棘,途中受到很多打擊、挫折及挑戰,但我始終不曾打算放棄我從小到大的夢想:「我想成為一個有影響力的藝術家」。 所謂有影響力並不是想成為世界上頂尖的獨奏家,而是希望自己能運用所學及對音樂的熱忱奉獻給這個社會,讓古典音樂能在這個世界上繼續繚繞,讓「藝術」存在於每個人心中。 就我近年來所看到的,古典音樂環境無論是在台灣抑或是在世界各地都逐漸式微。新的一代不願意接納這種「無趣」的音樂形式,我覺得有很大的問題出自於從國小開始的音樂教育上。我並不是在音樂班長大的孩子,所以我更能深刻體會到音樂課的問題所在。現在的音樂課本上大多還是以西洋音樂史作為主軸,從文藝復興一路到現代音樂,介紹著一些重要作曲家的生平,同學們早已無興致繼續聽下去,轉而排斥「深晦難懂」的古典音樂。既然108課綱首重跨科連結,那為何不提提舒曼以音名代替文字寫成的情歌?為何不探討蕭斯塔可維奇與威權政府及戰爭之間的關係?那麼多有趣的小故事為何不被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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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找到屬於自己的聲音,跟世界共鳴
我從3歲半開始學鋼琴。對於那時候的我來說,鋼琴是一種很酷的玩具,每天的練習並不感覺像是任務,而更像是一種有趣的挑戰。雖然我已經不記得第一次接觸鋼琴的感覺,但我知道,音樂逐漸成為了我生活中無法分割的一部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變得更為重要,像是我表達情感的工具。 在音樂學習的早期階段,我主要專注於技術練習。那時候我還不太明白,音樂需要用心去理解每個音符的意義。隨著年齡的增長,特別是當我來到德國留學後,我對音樂的認識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德國有著悠久的音樂傳統,無論是貝多芬、巴赫還是布拉姆斯,這裡的每一座城市似乎都蘊含著濃厚的音樂氛圍。我發現,音樂並不是單單的技巧展示,而是一種能夠超越語言的藝術,能夠打動人心。 在德國的學習經歷改變了我對音樂的看法。在這裡,我接觸到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音樂家,與他們一同學習和表演的過程中,我不僅提升了演奏技巧,也學會了如何用音樂來講述故事。每一首樂曲都像是作曲家的人生片段,充滿了他們的喜怒哀樂。作為演奏者,我應該將這些情感傳遞給聽眾。這一點讓我深刻體會到,音樂不僅僅是技術上的挑戰,更多的是情感上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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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用各種媒介探問、溝通,與人、土地在一起
「人人都可以是藝術家。」這樣的說法很吸引人,我也曾被這句話敲中內心的某處,但再次面對這個問題,我為甚麼會想起這句話?當時那瞬間的撞擊力道究竟是甚麼?我為什麼被這句話觸動?我現在是否也仍會被觸動? 今年8月,我剛結束賴翠霜舞創劇場所辦的第一屆舞蹈創作平台「獨自跳舞Solo Dance」,與以蒐集各式獨具風格的作品的舞蹈平台不同,我們用4個多月的時間上課、累積創作,與另外3位創作者(陳群翰、陳璽尹、蕭景馨)和我們的創作陪伴(賴翠霜與齊藤伸一)在各自創作獨舞的過程中彼此交流,在這之中能看見台灣的表演藝術圈,充滿著不同專業背景的工作者,用多元且流動的方式,彼此互相學習、合作。 與不同背景的創作者交流觀點,是在學院時比較少經驗的,並非是學校完全分割系所之間的交流,只是相對來說,業界充滿著不同脈絡的表演者,這些都讓我親身感受到,跨領域在當代是隨時都存在的,且不單是形式、語言上的不同,它也會透過對話,用更日常且幽微的方式影響著彼此。跨領域或許其實是更自然、自在的思維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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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我想成為怎樣的藝術家?
時代快速變遷,Z世代或許正站在風口浪尖上。這一輩人,出生於數位科技與全球化的交匯點,他們的創作不僅限於傳統媒介,也擁抱虛擬世界、社交平台及互動體驗。對這群20歲出頭的藝術家來說,藝術不僅是表達自我的方式,更是探索世界的途徑。 我們邀請了9位來自不同背景的藝術新血,請他們各自從自己的作品出發,來看看他們對藝術的看法,以及他們如何在創作過程中摸索、實驗,嘗試與當代社會對話。究竟,這群Z世代的藝術家希望成為怎樣的創作者?他們的願景與行動,又將如何塑造未來的藝術版圖?從這群年輕人的真實處境與反思,讓我們一窺台灣表演藝術環境的變遷與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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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為了回應那些只能透過創作來回應的「 」
至今,我仍然相信創作本身是為了回應那些只能透過創作來回應的「 」,創作者正因為無法用創作以外的方式表達而創作,並且在這之中不斷找尋與他人或與自己對話的方式。 大學時期我是在一個沒有藝術學院的學校裡渡過的,除了一些美學相關的課程之外幾乎是靠學生自主去接觸以及籌辦活動使「藝術」發生。這裡的「藝術」對於現在的我會理解為一群對創作擁有各種憧憬、想像,但對自己沒那麼篤定的年輕創作者們所共同構築出的臨時庇護所每個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探索自己喜歡的東西,彼此交流後創造出或許現在來看有那麼點「粗糙」且真誠的作品。正因什麼都在摸索、也不知道該去到哪,而慢慢捏出對於「藝術」的理解與認識。而那些不可被抹滅的痕跡,有時是期望自己能被看到,但有時出現那種連創作者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就這樣做出來了作品,如野草從石縫鑽出一般。 在藝術大學念研究所時我所理解到的「藝術」又是另一個面向:更集體、系統性的「藝術」、不同媒材所展開出的「生態系」以及所謂「藝術」與「藝術家」的生產過程。如果說大學時期像是海綿一樣到處吸收,那研究所就像蒸餾槽,每次每次的蒸餾如同對自己不斷的提問:在有限的時空、物質與精神下究竟什麼才是自己想做的?又有什麼是只有自己能做的?就如同創作本身是為了回應那些只能透過創作來回應的「 」,或許這時的「 」也呼之欲出了。也是如此鼓勵自己應該把握這樣的狀態與環境,與其他人一起玩、一起嘗試各種可能性,也在種種機緣交會之下發展出《逆斷口》這件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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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透過創作學習生命、記得遺忘的故事
「身而為人,我該如何行動?」也許是這個提問,我把自己推上了一條無止盡的創作路。 我來自遍地農田的雲林,孩童時期跟著手足玩泥巴、與狗兒在田裡大奔跑,學生時期除舞蹈課程外還參與了競技直排輪、武術、田徑、游泳等運動,環境因素使我從小就熱愛大自然,也啟發了我對身體的想像與思考。 人類如何學會說話的? 7年前的10月,18歲的我剛從文華高中舞蹈班畢業,獨自抵達比利時,加入比利時終極舞團。歐洲前半年的生活慘不忍睹,同事夾雜著各國的英文口音,沒半句聽懂,異地無法開口說話,我只剩下身體,只能用身體去揣測大家在說什麼、理解導演Wim Vandekeybus希望什麼。我當時就像是一隻把全身感知打開探測的動物,這也讓我清晰感受身體的無限可能。異國的工作經驗,讓我更感受到身上流著的血液、性格與歐洲人截然不同,多年來與不同編舞家、同事工作, 我不斷問自己是誰,從哪裡來? 2023年10月,我和劉俊德在《嶼空對練》階段性的實踐,於牯嶺街2樓非典型劇場空間創作暨獨舞演出。作品中,我以一塊木箱為界線,在木箱上揣摩有形與無形之間的每一個變化,以自幼習武所學的內家拳法切入,透過鑽拳,一層層鑽出空間裡的縫隙,拳法是順應著地形而生,帶有思考的拳法,潛在的節奏,內在的勁像是在荒野中等待動物閃現,又像是《逝去的武林》李仲軒所言,腳下的細膩,要像在荷葉根莖上找到僅有的韌勁,在一根絲上借勁般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