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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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如果人生有B面,不管什麼都給我多來一點
睽違4年 林素蓮推出長篇《MORE MORE Paradise》
如果說人生的際遇千奇百怪,痛苦悲哀占了近一半,那日常與情感的B面,應該要是喜樂與歡快?由小事製作副團長林素蓮編創,年度製作《MORE MORE Paradise》要在被關了無數窗的地獄裡,試著撞開另一扇門,尋找光譜另一端的天堂。 小事製作與視覺藝術家莊哲瑋相遇得早,始於2019年有章藝術博物館的作品《宇宙的徵兆》,以莊哲瑋的服裝秀為主軸,小事製作擔綱舞蹈演出。《樂園》的靈感則起源於2023年松菸「原創基地節」,有了先前的合作經驗,《樂園》的成型相對快速,莊哲瑋以波希三聯畫《人間樂園》為靈感,以 AI 生成畫作為背景,搭配重金屬搖滾樂,小事製作的舞蹈帶來一場喧鬧又令人印象深刻的演出。 這場演出像是火苗,點燃藝術總監楊乃璇的想像,趁著與 IP LOCKERS 即將開啟的密切合作,決定將《樂園》延伸發展,重新編創成2024年度製作。這一次的編創,她屬意久未創作的林素蓮。 說久不久,林素蓮的上一次編創是4年前2020新點子實驗場《從一數到五》,她不諱言那一次的經驗是苦澀的,有傷的。她毫不猶豫地轉身回去跳舞,帶著創作的傷,卻又在隔年碰上身體的意外,傷的是雙腿,舞者的腿。儘管事過境遷,談起那段日子總是低落,然而當她被指派新作編創時,林素蓮選擇逼自己回看跌倒後的那段日子,想著《樂園》,回望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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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為什麼法國觀眾瘋台灣文化?
從法國夏佑國家劇院「體驗台灣」,看台法文化交流現況
位於巴黎的法國夏佑國家劇院(Thtre national de la danse Chaillot)的今(2024)年10月很「台灣」。布拉瑞揚舞團、微光製造、小事製作、VR《無法離開的人》、紀錄片《行者》等,都因「夏佑體驗:臺灣焦點」(Chaillot Exprience#2: Taiwan)來到了這個歷史悠久的劇院。 「夏佑體驗:臺灣焦點」由夏佑劇院主力策畫。這所成立於1937年的劇院是法國5個國家劇院之一,也是唯一以舞蹈作為發展核心的國家劇院,更是1948年聯合國大會《世界人權宣言》簽署儀式所在地。過去,台灣的漢唐樂府、無垢舞蹈劇場、雲門舞集鄭宗龍的《十三聲》皆曾在此演出,編舞家黃翊亦曾在2018年參與夏佑劇院的駐村計畫。 本次「夏佑體驗」接連3天(10月10日至12日),跳脫過往台法合作的單檔節目買賣、邀演模式,除了將館內空間交給多個台灣舞團盡情揮灑外,這所骨子裡刻著國際人權價值的「舞蹈之家」也上映了由陳芯宜執導、囊括海外許多大獎、講述台灣白色恐怖受難者故事的《無法離開的人》。此外,還舉辦了多項音樂、攝影展、工作坊及藝術家對談等週邊活動。夏佑劇院藝術總監哈希德.烏蘭登(Rachid Ouramdane)表示,「夏佑體驗」就像是個小型藝術節,「3天不太可能呈現台灣豐富多元的文化,但仍希望可以呈現360度的台灣表演藝術。」 夏佑體驗,讓世界看到台灣 法國時間10月10日晚間8點半,台灣國慶剛過,一宣告演出即秒殺的布拉瑞揚舞團《我.我們》首部曲打頭陣,跳上夏佑舞台。 這件重新詮釋台灣排灣族生命歷程的作品,在謝幕時讓挑剔的巴黎觀眾熱烈地起立鼓掌、歡呼不斷,並跟隨舞者嘟嘟(Kwonduwa Takio,孔柏元)的引導,在阿爆(Aljenljeng Tjaluvie)的音樂搖擺身體,台上舞者與台下觀眾一同將這座可容納400人的Firmin Gmier廳轉化為搖擺電音舞池。 哈希德說,他在2023年來台觀賞《我.我們》的首演時,驚豔於布拉瑞揚舞團將傳統轉化於現代的能耐。按他的說法,那是「活生生的,而不是積滿灰塵的」藝術語言,「他們創造出這種肢體運動是我過去從未見過的,」哈希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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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現場直擊
布拉瑞揚舞團唱跳巴黎夏佑劇院,點燃OMG台灣體驗
「我們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 !」「再一次 !」 法國時間10月9日,布拉瑞揚舞團的歌聲繞梁在夜間巴黎夏佑國家劇院,時間已近晚間10點,舞團兩天前才剛抵達巴黎,臉上、身上仍布滿時差的痕跡與重量,工作了整個晚上,但布拉瑞揚仍對謝幕後舞者從舞台走下的動線、唱什麼歌、引導觀眾進入大廳互動的環節不甚滿意。他們試了許多走位、唱了各種台灣原住民傳統歌謠,有沉靜的、有憂傷的、有歡快的,一次又一次。 布拉瑞揚舞團執行長廖詠葳觀察這個從山、海、部落養分長出來的團隊,回憶去(2023)年同樣帶著《我.我們》首部曲到澳亞藝術節(The OzAsia Festival)演出,演出前,澳洲才剛舉行了原住民相關議題公投,但選舉失利,原住民地位仍不被憲法承認,演出現場瀰漫壓抑氣氛。演出後,舞者們按慣例自我介紹完,唱起了一首低沉安靜的歌謠。廖詠葳留意到現場不少觀眾都眼眶泛淚,她說:「舞者們不在意去了哪些國家,大舞台、小舞台對他們來說是一樣的,他們更在意跟哪些人溝通。」 每一回國際巡演,面對不同的群眾,布拉瑞揚舞團都有因地制宜的調整。這回登上這個法國舞蹈圈指標性的殿堂,他們以同樣態度面對,而溝通顯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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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是流量密碼,也是創作新藍海!解析台灣表演藝術中的街舞表現
在現今的舞蹈生態中,愈來愈多街舞舞者跨足劇場,許多機構也相繼將街舞納入藝術節周邊活動或推廣教育範疇:光是國表藝三館,便可見街舞頻繁出現的身影,例如兩廳院於2017年在NTCH togo頻道推出雲門2與北市4所高中熱舞社Battle的影片企畫,2019年、2021年、2022年也於臺灣國際藝術節舉辦《小事製作:戰鬥果醬》,將戲劇院大廳打造成街舞的battle場合;臺中國家歌劇院於2024年「不藏私講堂」舉辦街舞相關講座;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則於「2024夏舞營」規劃街舞教學課程。此外,雲門劇場也於2022年、2023年舉辦「來雲門嘻哈」,將當代舞與街舞的師資齊聚一堂,規劃舞蹈推廣課程。 由於「街舞」在台灣的語境裡,總與「年輕」、「自由」、「爽」、「自我風格」劃上等號,因此對表演藝術機構來說,街舞通常是作爲舞蹈推廣或行銷活動的流量密碼,而對創作者來說,街舞更是一能表現自我的鮮明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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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小事製作藝術總監
楊乃璇:尊重,讓我們同等精采,創造更寬廣的藝術能量
去紐約那一年,她看到女生擦口紅很好看,就買了一支,5塊美金。看著鏡中擦上口紅的自己,她很喜歡。回到台灣,她擦了大紅唇膏去學校,一上課就被消遣,「妳今天是要去哪?」她聳聳肩說:「我今天就想長得不一樣。」 那個「不一樣」宛如一根刺,戳著每個人的神經,楊乃璇說,「那段時間在台灣最重要的日常練習,儘管不容易,就是要練習不畏懼他人的眼光。」 在外人眼中,風格與個性都十分鮮明的編舞家與舞者楊乃璇,近年剛發表的作品《Je suis en forme 我的老派,我的派對》,開場就打破舞台的第四面牆,將觀眾引導到台上,請大家讓「身體」先看,感受自然的律動,加入作品的頻率。楊乃璇與舞蹈同好於2014年合夥成立的「小事製作」,如今邁入第10年,成員來到16人,及一位舞團正職經理。團員舞風各有所長,半數有街舞背景,是一個團員之間平等經營與互助的「表演藝術合作社」。然而不同舞風混融下來,群舞合作和諧,個人亦保有自我,一字排開個個風格鮮明,擁有自己的模樣與性格。 她笑說這應該是外界總是把小事歸類「街舞團隊」的原因,太有個性又太難定義了。重點並非舞風,而是他們展現出來的態度與性格。作為核心人物的楊乃璇是舞蹈科班出身,總是努力嘗試不忘本,也始終沒有往所謂的「標準」靠攏,而是竭盡所能地,成為獨一無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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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製作《MORE MORE Paradise》 無聲卻響亮的抗爭
繼今年結束受邀於巴黎文化奧運臺灣館及10月份於法國夏佑宮劇院「Chaillot Exprience #2 Tawan」的演出後,小事製作回到台灣,推出由副團長林素蓮擔任編創的最新作品《MORE MORE Paradise》,即將於11月28日至12月1日於西門紅樓二樓劇場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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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舞蹈人的當代工作方法
史蒂芬・金寫過一個短篇小說〈眾神的電腦〉,主角拿到一台電腦,他發現,只消在螢幕上鍵入句子,所提到的東西就會出現,而他自螢幕上刪去的東西,就會從生活中憑空消失。這個寫作靈感來自於史蒂芬・金拿到他的第一台電腦(王安電腦),原先使用打字機寫作的史蒂芬・金,第一次感受到「能刪掉句子」的神奇感受,他想「如果我刪掉的東西會消失,那會如何?」,於是誕生了這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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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印尼當代編舞家
傑柯.席翁波 自創「動物趴」 串流人類世界
印尼知名當代舞蹈編舞家傑柯.席翁波自幼汲取部落裡的傳統民族舞蹈,高中後離家前往雅加達藝術學院習舞,爾後在紐約和德國與嘻哈、現代舞蹈和劇場舞蹈相遇,回返雅加達後他將過往經歷過的舞蹈文化跳成自己的「動物趴」。十多年來,傑柯以此自創的舞風在雅加達和世界各地進行教學工作坊,鼓勵並支持弱勢家庭的孩子學舞,希望透過訓練與表演讓孩子們從中拾回自信,看到生命中不同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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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上場 Preview 劇場頑童首度編舞
王嘉明《七》 透過身體再探人的「缺陷」
嫻熟於文字遊戲的導演王嘉明,這回放下擅長的武器,第一次編起舞來。《七》與楊乃璇、蘇品文、林素蓮、張堅豪、黃懷德、劉彥成六位舞者合作,透過身體,持續探索人的「缺陷」,他希望讓觀眾經由缺陷去進入真實生活的核心,戳破渴望與別人相同的「完美」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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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楊乃璇 搖擺靈魂 自在起舞
陪著編舞家楊乃璇長大的,不是兒歌,是搖擺即興的爵士樂,從小跟著搖擺哼唱,成了她最深刻的身體記憶;因為戀愛的酸甜苦辣,也在爵士女伶的曼妙聲嗓中找到靈魂的共鳴。自在即興的爵士精神影響楊乃璇編舞態度及對動作的要求,技術當然重要但不要硬背,身體夠自在表演就不做作。她也從爵士女伶身上體會到女人自在之美,「爵士或靈魂歌手通常不是偶像外貌,但她們在台上這麼有自信、這麼好看。」「她們都很知道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