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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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愛在戰火蔓延時
莎士比亞《羅密歐與茱麗葉》所描述的是年輕戀人間,5天短暫又純粹的愛情,快速燃燒得熾熱毫無保留,有如火樹銀花的煙火,在夜空中燦爛奪目,又隨及消逝。因此羅密歐與茱麗葉即使是悲劇,亦讓人感到就是在最美的時刻停止,永恆不渝的愛情才被完整保留下來。但如果羅密歐與茱麗葉未死,繼續存活下來,兩人的愛情面對現實的考驗,時光的消蝕,是否仍能始終如一,初衷未改? 日本導演野田秀樹的專訪中,談及他對於一直想做《羅密歐與茱麗葉》後傳,兩個美麗的人死去後,兩家和解結束了戰爭。但是隔天呢?一星期、一個月後呢?真的從此不再有紛爭了嗎?(註1)以此作為《Q:歌舞伎之夜》編導的動機,野田秀樹將愛情「加框」置於戰爭的襯底,用來呈現人類戰爭的輪迴,絕不會因一椿戀人的悲劇而終止,隨時隨地都會因慾念、仇恨、貪婪而烽火再起,戰鬥蔓延。戰爭的議題有其普遍性,亦可延伸至現當代,無論是二戰後蘇聯移送日本關東軍的戰俘,到西伯里亞苦役勞動,饑寒交迫、客死他鄉;到現今烏克蘭戰爭,俄羅斯與烏克蘭成千上萬的士兵與平民彼此殺戮戰死。戰爭更具備其象徵性,作為灰飛煙滅時代的意象,唯一碩果僅存、永遠不變的就是愛情。就像是Queen皇后合唱團所唱〈Love of my Life〉,如此末世警示紛擾崩壞的世界裡,唯有愛才有了生存的意義。 《Q:歌舞伎之夜》將莎士比亞《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架構,移轉到日本12世紀末期,平安時代源賴朝與平清盛的源平合戰,由活下來的愁里愛與被流放孤島的瑯壬生,試圖回到過去,改寫原先命定的悲劇。這樣有如電影《回到未來》的情節,野田秀樹並未落入老哏,兩人並非真的穿越時空,回到過去,而是在一封空白的信紙上,由後來的愁里愛與瑯壬生跳脫出來,成為故事的敘述者,自由穿梭反覆述說,來重新面對舊有的記憶,重建過去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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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座乙女文樂」睽違9年再訪 演繹日本精緻傳統藝術
日本的「文樂」結合說唱、三味線、人偶三種形式,以精緻的美學和「能劇」、「歌舞伎」並列日本三大傳統藝術。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繼《野村萬齋狂言劇場》後,再度於5月呈現日本傳統藝術精華,邀請日本文樂劇團「瞳座乙女文樂」在衛武營戲劇院演出同名節目《瞳座乙女文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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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日本狂言師
野村萬斎 笑,是一種最和平的行為!
以電影《陰陽師》中安倍晴明一角為台灣觀眾留下深刻印象的野村萬斎,出身兩百五十年以上的知名狂言世家,除了是日本重要非物質文化財產「能劇狂言類」持有人,也跨足現代舞台,改編融合經典與當代、東方與西方的劇目,並擔任二○二○東京奧運開閉幕式的總導演。應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之邀,他與父親野村万作、兒子野村裕基來台演出,趁此機會,本刊得以專訪這位當代狂言大師,請他分享個人學習狂言的經歷與體悟,及他對表演與創作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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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銳藝評 Review
物質作為情欲之表徵
物質雖便於人憑寄情感,但也同時是最脆弱的存在象徵。繡襦化身的李亞仙,是李亞仙對於鄭元和的情感延伸,也是鄭元和對於李亞仙的理想想像,因此繡襦的變化,毋寧是李亞仙與鄭元和在五十年之間彼此思念的共同產物。而此物件的脆弱在於,「繡襦本是無情物,喜樂幸與亞仙同」,但當今生結束、人與物同時消亡之後,「來生再無有什麼鄭元和與李亞仙了」,因此物質憑寄的情感是既真且幻的存在,建構出人存在的無限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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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能劇?歌劇?! 窺探東風西漸的途徑
七月的柏林「感染音樂節」,以日本作曲家細川俊夫的《松風》作為壓軸。這齣改編自日本能劇的歌劇,全以德文演唱,演出樂器也以西方管絃樂為主,但仍營造出東方的幽韻;而相對於靜謐的劇情與聲響,莎夏.瓦茲編創的舞蹈動作顯得橫衝直撞,和能劇中沉緩的肢體語言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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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日本小劇場的前衛與傳統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傳統能量
日本的表演藝術總是給人一種既前衛又傳統的矛盾印象,讓我們覺得又「現代」又「日本」。為什麼日本的舞台會呈現出當今的樣貌,其實產生於一九六○、七○年代的「前衛劇場運動」的影響不可忽略。當年的參與者如鈴木忠志、唐十郎等皆從「傳統」當中找尋「前衛」,但我們必須提醒,他們都未曾受過能劇或歌舞伎的正統訓練。局外人的立場反而讓他們可以自由地自從傳統當中汲取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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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關於歌舞伎的天才十問
歌舞伎與能劇有什麼不同? 為什麼歌舞伎的演員都是男人?連女性也由男性扮演? 歌舞伎的演員為什麼都叫「幾代目」? 歌舞伎的化妝與京劇的化妝是不是都用顏色來代表人物性格? 佈景服裝華麗、表演動靜皆美的歌舞伎,是台灣難得一見的日本傳統表演藝術。兩廳院世界之窗日本系列,將由日本松竹株式會社展現歌舞伎之美,由名伶中村京藏與中村又之助示範演出講座,趁此機會,正可近距離感受這經典和風的絕美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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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三) Feature
劇場是「瘋狂」唯一合法的場所
無論是西方希臘悲劇的源流,或者東方「瘋狂」表演的系譜,舞台上存在著這麼多的「瘋狂」。也許,唯有「瘋狂」才是戲劇的本質吧,因為劇場是「瘋狂」唯一合法的場所。現實世界不斷排除「瘋狂」,要求人必須是他自己。而劇場是人可以不是他自己,以他者的聲音說話,以他者的姿態行動唯一合法的「特權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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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二)
百貨公司與博物館
面對「觀光」,日本傳統藝能如歌舞伎與能劇,如何在此中存活下來?關於這點,其實可以從其「劇場」看出端倪。歌舞伎重要劇院「歌舞伎座」將內部建構為包含劇場、商店、餐廳的「百貨公司」,讓觀眾在此間一面鑑賞藝術一面享受生活;而能劇的「國立能樂堂」則以博物館自居,致力於保存能劇藝術的永恆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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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宛紡人生長紗,畫映人生慾狂
能劇劇情雖然簡單,卻是了解日本死生觀、情慾觀非常好的一個線索。荒山劇場的佈局,頗符合「薪能」情境,也讓人回到了觀阿彌時代鄕野神事的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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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看,誰在黑暗中吟唱
雖然說能劇有劇的型態,但是以現代西方的戲劇定義看來,也許能劇並不能稱為「戲劇」。因為能劇雖然有「角色」,但卻沒有「性格」;雖然有對話,但其台詞卻富含抒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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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傳統」與「前衛」
任何「傳統戲劇」在其成立之初,都是一種投向異種的、新奇的視線,也就是「前衛的」。而任何「前衛戲劇」在經過時間之後,也有從其異種性被收編成親近性、日常性的可能,也就是「傳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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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
從東方舞台到西方舞台的一則故事
紐約市的「日本協會」在今年推出由日本能劇《谷行》與德國歌劇《說贊成的人》Der Jasager聯演的節目,除了展現不同文化的劇種對於相同題材的詮釋與表現手法之差異之外,更透露出一段値得玩味的跨文化劇場歷史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