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戲之後
林懷民在14歲時發表第一篇小說,並於21歲出版《蟬》,之後更成了華人世界必讀的長銷傑作。26歲後,林懷民創辦雲門舞集,成為國際級的編舞大師,成功用精細的舞蹈,讓台灣得以躍上國際舞台,獲得眾人目光。在半世紀之後,他編了無數的舞蹈,卻漸漸惜墨如金。在《激流與倒影》中,共彙編了25篇林懷民以往至今的作品,試圖將其筆下的華麗與感動永遠保存。本刊選摘本書中相關章節,讓讀者一探林懷民人生歷程與內心情感最真實的文字呈現。
林懷民在14歲時發表第一篇小說,並於21歲出版《蟬》,之後更成了華人世界必讀的長銷傑作。26歲後,林懷民創辦雲門舞集,成為國際級的編舞大師,成功用精細的舞蹈,讓台灣得以躍上國際舞台,獲得眾人目光。在半世紀之後,他編了無數的舞蹈,卻漸漸惜墨如金。在《激流與倒影》中,共彙編了25篇林懷民以往至今的作品,試圖將其筆下的華麗與感動永遠保存。本刊選摘本書中相關章節,讓讀者一探林懷民人生歷程與內心情感最真實的文字呈現。
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將於二○一九年底正式交棒給新任藝術總監鄭宗龍,也意謂著雲門這張「台灣名片」將面對下一個嶄新的時代。當巨人走下舞台,昔日的典範,是來者必須面對的高牆,而時代的光速轉變,更是團隊未來必須直面的挑戰。調整人員編制後的雲門舞集與雲門劇場,「打開」已成為其重要的功課,大規模與靈活的合作,是在當前混亂的藝術圈創造雙贏賽局的有用方法,新世代的雲門已在路上。
今年兩廳院的「舞蹈秋天」很特別,特別的不只是節目精采,它還顯得特別剽悍、特別銳利,更特別的是,它還是這起始於二○○六年「舞蹈春天」到二○一○年轉為「舞蹈秋天」系列節目的最後一年。沒錯,這每兩年的舞蹈盛宴,自明年起,即將有大破大立的新轉變。在今年「舞蹈秋天」的宣告記者會上,國家兩廳院藝術總監劉怡汝表示:「藝術創作界線正快速消弭,二○二○年起,每兩年一度的『舞蹈秋天』與『國際劇場藝術節』將會合併,成為一年一度戲劇與舞蹈的綜合性藝術節,並以重要的社會議題為策展主軸,邀請國內外具有反思能量與獨到見解的藝術創作者參與,打造一系列台灣最前衛、最具『挑釁意味』的表演藝術節!」 所以在這最後一屆的「舞蹈秋天」中,我們就不難看出節目的安排上,已有為明年策展暖身的端倪。第一檔就是今年四月上旬在巴黎夏佑劇院(Thtre national de la danse Chaillot)上演,敝刊319期「四界看表演」單元才介紹的《還是有點希望的啊!混帳》(註)。這支舞蹈是加拿大編舞家菲德希克.葛拉威的作品,在舞作中編舞家從頭到尾都在舞台上,但自己本人卻沒有上台跳舞,而是與樂團一起演奏音樂,他將舞台打造了成一場野蠻、性感、純粹、原始的黑暗憂鬱派對,在慾望的氛圍與喘息間,對著觀眾述說創作者的責任。舞者們在音樂節推動下,漸漸將節奏帶入全身,讓不斷重複的音符帶領著身軀,跨入近乎瘋狂恍惚的疲憊狀態。整齣舞作就如同該文作者所形容:「在大汗淋漓的顫抖慾望中,抵抗某種巨大無形力量的同時,尋找超越人類意識的深層意義」。 第二檔則是國內三位新銳舞蹈家:田孝慈、鄭皓、蘇品文,帶來三支實驗性的作品所組成的《微舞作》,接下來還有蘇文琪的《人類黑區》,及六度來台的英國舞蹈明星阿喀郎.汗,也在今年帶來他舞者生涯的最後一支獨舞作品《陌生人》。而台灣編舞家何曉玫也從對真實疼痛的執著中迸射靈感,並映照生物學中「極相林」的意象,創發同名舞作《極相林》。綜觀今年「舞蹈秋天」共九檔演出,不難發現,現下舞作都不只是以肢體呈現美感或炫耀技巧的精湛,而是企圖以身體取代語言,與觀眾對話,探問當代議題。所以,本期特別企畫也由此出發,我們也針對四組關鍵字:自然、性、死亡、科學,與讀者一同探看當代舞蹈。 最後不能不提的,今
新雲門時代, 在四十六年的掌門人林懷民的二○二○年交棒鄭宗龍的退休宣言中, 正式捲起浪頭。 巨人舉起手, 透過任內最後一檔作品雲門舞集X陶身体劇場「交換編舞家」計畫, 大聲吆喝著:「破!」 新血已蓄勢待發。 雲門舞集的下一步將走向何方? 讓我們先走進台北與北京的排練現場,從下一部作品開始看起。
坐鎮雲門舞集四十六年,林懷民從拓荒者到種樹人,雲門從鐵皮屋到水泥蓋的美麗劇場,歷經多次的「破」與「重來」,最近的一次,就在二○二○年,林懷民將交接雲門藝術總監之位給鄭宗龍。面對交棒,林懷民以短篇《秋水》的水過無痕,舞者們結晶體般的美麗身體語彙,平靜喜悅地宣告自己是「幸福得不得了」,對交棒的決定只有想念,沒有留戀。未來,就是學著放下工作,學著過家常日子,常常一坐下來就專注地忙到忘了時間的編舞大師說:「總之,我歸結我前途的成敗是屁股能不能抬起來!」
相較於二○○二/二○○三的四平八穩,二○一九的NSO《托斯卡》,樂團大開大闔,詮釋著浦契尼扣人心弦的音樂。全劇一開始的斯卡皮亞動機,刺耳狂暴;托斯卡於舞台外喊著Mario首次上場時,音樂頓時如一陣風飄進來的柔美;第三幕開始,清晨羅馬郊外的安靜清爽,NSO奏來皆可圈可點。整體而言,樂團表現不輸國際大團,讓聽者體會到歌劇音樂的奧妙。
故事發生在某一天的傍晚,突如其來的事件迫使所有人在不同的抉擇下,走入再也無法回頭的命運。《托斯卡》是作曲家浦契尼中最寫實的歌劇,但在不寒而慄的劇情下,幾段的時空凝結又唱出撕心裂肺的情感誰知道,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自己的生命就要終結;誰又知道,期待情人的重逢卻迎來冰冷的屍體。 是八點檔肥皂劇,但是戲與人生不也是一個等號?一位是編舞家,一位是指揮家,林懷民與呂紹嘉卻對藝術有著相似的心境。在人人都希望將夢想飛高高的時刻,他們卻頻頻找回自己,碰觸心靈的最深處。為了NSO《托斯卡》的演出,呂紹嘉邀請林懷民再度為歌劇執導,在兩人創意持續發酵之際,一起聆聽兩人人生中的寫實與不寫實。
或以林懷民最新舞作《關於島嶼》(2017)為例,其實就可以說明「身心靈舞蹈」創造的脈絡,原是以理性之美對身體規範表現出前現代(Pre-modern)的浪漫主義,卻已成為現代舞從現代性中剝離出來的一種矛盾現象。我們在《關於島嶼》可以感受到,其中通過不同的感官層次,營造出無論在視覺或聽覺上所表現的特定意識形態,其策略看起來似乎是要從觀看者的身體感知切入一定的傳播效果。在解嚴卅年後,舞蹈被統合於公共政治的生產關係之下,儼然與政治混亂的現實分隔成兩個世界。
【台灣】 林懷民宣布兩年後退休 雲門舞集交棒給鄭宗龍 編舞家林懷民於日前於第90號作品《關於島嶼》彩排記者會時,同時在表演藝術圈投下震撼彈,宣告2019年底卸任雲門舞集藝術總監,將於2020年由現任雲門2藝術總監鄭宗龍接任。 現年70歲的林懷民,1973年創辦的雲門舞集不僅是台灣首支職業舞團,也是華語社會的第一個當代舞團,歷年重要作品有:《白蛇傳》、《薪傳》,《九歌》、《流浪者之歌》、《水月》、《行草三部曲》、《稻禾》等,深掘亞洲文化底蘊,獲獎無數,包括美國舞蹈節終身成就獎、法國文學藝術騎士勳章、德國舞動國際舞蹈大獎的終身成就獎,並為《時代雜誌》選為「亞洲英雄人物」等。 「我不想讓雲門變成博物館式的舞團,」宣告「老人家歇歇腿,讓年輕人站起來」退休,林懷民期待雲門「不只是我的創作平台」,退休計畫是要「好好生活」。(張慧慧) 優人神鼓創新歌舞劇招募儲備團員 為了未來音樂劇的製作,優人神鼓將在12月份展開儲備團員的招募。預計在12月3日假永安藝文館-表演36房舉行招募說明會,並自即日起收件至12月15日止。招募對象為20歲至30歲,不分男女。初試為書面甄選,可先上網填寫報名表與問卷,通過初試者另行通知複試場次,將安排在12月16、17兩日;複試則是術科甄選,必考的是舞蹈或武術等肢體呈現,打擊或樂器演奏為加分項目,另有現場節奏、歌唱與肢體測試。 入選之儲備團員將於2018年1月2日起開始為期半年的培訓計畫,包含優人擊鼓訓練及表演、舞蹈、歌唱、靜心和客觀劇場、神聖舞蹈、內觀禪修、雲腳等。期間無須繳納學費、供食宿。培訓期滿經認證為正式團員後享薪資、勞健保及員工福利,並參與優人金瓜石本山亙古劇場、創新歌舞劇、實驗劇場等演出。相關報名資訊請參優人神鼓官網。(莊珮瑤) 【國際】 台灣指揮楊書涵拿下波蘭費泰爾貝爾格國際指揮大賽首獎 經歷了一星期
在兩廳院卅周年的場館內外活動夥伴時代的交流論壇、蔡振南的電影歌聲和林強的電音眾聲之後,迎向本刊的三百期之前,由平珩、陳樹熙、林奕華及林家文等四位經驗豐富、觀點獨到的表演藝術工作者,從舞蹈、音樂、戲劇到技術管理等不同領域、角度,深入當前的製作現況、創作環境,他們的全新專欄於本月分隆重推出。而兩廳院「舞蹈秋天」的重頭戲雲門舞集《關於島嶼》亦會在本月底舉行世界首演。四十多年以來,雲門舞集作為台灣表演藝術界最重要團隊與先驅者之一,名聲享譽國際、足跡遍布全球,卻仍不停思索、深掘、扣問有關這塊土地、這片島嶼屬於我們的各種深意與感受,將其幻化為舞、吟唱成音,表現為不斷變革、力求突破的視覺意象,辯證著彼此的共同想像。 關於島嶼,林懷民在記者會上不願多說,淡淡地敘述著這個作品沒有指涉,微笑地告訴大家不要對號入座,這只是個在被海包圍的一方土地、一撮人們的樣貌,無論是快樂與悲傷、躊躇與桎梏、和解與衝突、無知與滿足,這就是一支舞。但是且看舞台上的時而掉落崩壞、時而爆裂飛散的字句,或是舞者們甩臂揚臀、跳躍奔馳的身軀,的確,編舞家已不用多說,因為他早說過「文字傷舞」,一切盡在舞中,不是嗎?關於「我是誰?」「誰是我?」或是更多他所關心、所擔憂 林懷民此次選擇和多位年輕藝術家包括甫入圍金馬獎的影像設計周東彥、名揚英國時尚圈的服裝設計詹朴,及今年金曲獎最佳專輯得主桑布伊合作,更像是藉由這個製作過程,試著與他們「對話」,從個別的「字句」組成接近集體的「文章」;放下書法,改將台灣作家筆下的詩文,以印刷體呈現,從獨立的塊狀至重疊混合的難分難解、字體細節的放大縮小、在舞台上變化多端的影像效果搭配舞者的身體動能,也創作出與過往完全不同的雲門美學,正如林懷民所說:「我很高興自己在七十歲時,還做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的作品。」 NSO與影評人藍祖蔚攜手推出的「藍色電影院」和「總監電影院」系列音樂會,也讓我們有此機會深究、細查電影與音樂之間的曖昧關係從百年前放映機的噪音遮羞布,到互為依賴、彼此交融,不僅寄託寓意、暗示情節,更能前後呼應,甚至兩兩烘托而成為經典。各種由來和流轉,不管你只熟樂曲
《關於島嶼》中被暱稱為「打開」的一幕,全黑舞台僅有細長銳利的光縫與一名矗立於旁顫動的舞者,在舞台倏地轉為明亮開天闢地的一秒,讓人直覺地想起如盤古開天等古老文明的創世史詩。 那些神話中,多半是人類以己之力劈開了曖昧不明的宇宙,巨人最終成為山河,成為日月星辰,成為世間萬物。那是秩序抓住渾沌,理性統攝自然的隱喻。有趣的是,多次以文字、台灣入舞的林懷民,這回以海量的文字交疊、拆解,與人類創世反其道而行,投影出地方、山川、植物、文學,最終崩塌毀壞,不成意義。而那些在宇宙幻境中飄流的印刷文字、人類文明,最終被海浪沖刷,渾沌又化為天地大海,無所不在。 面對「島嶼」這看似有著清晰指涉的命題,林懷民卻說:「這是個隱喻。」隱喻什麼呢?本期嘗試從當代台灣出發梳理編舞家過往的島嶼書寫,並專訪林懷民在《關於島嶼》中的內在創作核心,同時探問三位年輕藝術家──周東彥、詹朴、桑布伊,聽聽年輕世代的「關於島嶼,我想說的是」,試圖一窺他們的隱喻/明喻/借喻/寄喻又是什麼。
關於島嶼,信手捻來的例子告訴我們,這塊「婆娑之洋,美麗之島」上的人們,在雲門大開這四十多年以來,依然為了「我是誰?」「誰是我?」的問題,思索著,爭辯著,低迴著,激昂著而林懷民或有意或無意,一路以舞作帶著觀眾一同打造的想像共同體,是編舞家與土地、社群共感後的肉身呈現,有愛亦有恨,無私亦無情。
放下已成雲門標誌的書法字,新作《關於島嶼》選用印刷體,投影出多位台灣作家筆下詩句,字在偌大背幕上變化多端,如星辰、如山川、如落石舞者舞在字塊之間,不同以往以氣引體、以身揮灑,他們牽手踏出類似原住民舞蹈的舞步,以回彈的動力甩盪臂膀,如獸般扭打,如常人地行走就此滲出了「人」味,更準確的說,是集體的「人」所構成的島民群像。
作為一個結合了商業設計、動畫、新媒體的團隊,最初我想,舞台是不是可以不只是地板與背景,還用石拍、火烤、流動、3D的河海,呈現有機的文字,但老師都覺得不對。我們開始學習layout,學習林懷民的舞台哲學,他只是把畫紙攤開,就這樣,沒有其他東西了。我們加,老師減,就這樣走了三年。
懷民老師創作的主題中沒有角色,沒有劇情,有的是強烈的氛圍與情感;這些情感我們吸收之後,試圖讓布料和顏色成為舞者身體的延續,讓這些延續可以一起傳遞一樣的訊息,一起傳遞那些斑駁,那些美麗,那些衝撞,那些經歷。
他發掘我的潛能,讓我丟掉原本會的,去做簡單有力的事情。過程中有討論與磨合,因為誰都不知道老師要做什麼,或許他要透過我的聲音找他要的東西。創作通常都有主題、對象,這次是沒有主題的哼唱,非常辛苦。直到進錄音室,歌唱的核心都不明確,他只要我不要唱自己的創作、不要部落的歌,只要哼唱。
有了堂皇的劇院和音樂廳,有了多樣的表演形態,台北的舞者、歌者、樂者滿意於他們所擁有的空間嗎?我們爲此走訪了十餘位在國內表演藝術界孜孜多年的學者和工作者,想找出答案。 答案並不怎麼樂觀。硬體有了,但絕對不夠;表演者多了,但執著的心降低;演出的形態繁複了,但背後的理念恐怕相形薄弱;怎麼辦呢?該從敎育著手,該改變政策,主事者的心態要調整,表演工作者必須自行檢討。都對,但都是千頭萬緒的問題。 許常惠苦口婆心提出了台灣音樂界的「八大怪象」,並且擬出六大對策的「資治通鑑」。林懷民則說,「台灣是個很獨特的地方,千瘡百孔,卻又潛力十足」。唯一的遠客,台北愛樂的指揮亨利.梅哲的諫言是,讓年輕的音樂家累積舞台經驗,讓音樂的推廣從中小學做起。什麼是台北的表演環境?梅哲遺憾地說,在這兒,他拿出最好的節目時不賣座,不夠好的卻可能滿座。 台北的表演環境,簡單地說,正在它的靑少年期。消費能力和消費意念都在膨脹,但高層次的美感品味和文化評鑑能力卻因爲蒼白的童年和貧薄的藝術環境而不曾培養出來。這樣的現象,如果不找出根本對策,面對眼前强大的媒體文化和商業導向的價値觀,表演藝術界累積起來的一點成果,不一定能健康地發展下去。劇評家鍾明德便擔心,前十年劇壇曾經「無中生有」開拓出一片天地來,但是如今雖然意識型態解嚴了,邊界消失了,「打下的江山」卻沒有眞正的處理和建設。 我們不能抹煞許多表演工作者在紮根和開創工作上投注的心力,我們也不能否定許多公私機構對表演藝術曾作過的贊助和開拓。這塊土地,誠然是千瘡百孔然而潛力十足。我們的民衆,因爲付得起了,不惜繳大筆的學費讓孩子學舞學琴,雖然不一定知道這樣做是出於自己的虛榮還是對孩子的愛護;也因爲付得起了,願意拿兩天的飯錢去買一張音樂會的入場券,雖然不一定能判斷到底絲竹之樂樂如何;更因爲付得起了,願意在家裡布置起一個視聽空間,讓螢光幕、喇叭音箱和酒櫃沙發一起粧點生活。這種種現象中,消費的意念誠然可能强過文化品味,但背後隱藏著某種潛力,孩子們有了較多的耳目刺激,前面展現著更大的可塑性。事實上,年輕的這一代,努力於許多形式主導的表現嘗試時,也必會逐漸凝結出意念。亂糟糟、鬧哄哄的許多摸索中,存在著廣大的希望。
「雲門舞集」二十歲了!在新春的公演中,他們奔跑、擁抱、打滾、彈跳,充滿靑春的愉悅。在林懷民的〈涅槃〉中,有著「太古踏」的原始活力和玄學思考。在何曉玫的〈紙天空〉裏,有著「舞蹈空間」的自由氣息。而一月下旬來台的巴黎歌劇院芭蕾舞團,也將讓我們的藝術視野,更形開闊。
學新聞出身,又以小說創作知名的編舞家林懷民認爲,文學、音樂和舞蹈的分際往往無法淸楚分割,其中的互動關係並沒有必然的因果邏輯可言,林懷民正爲他醞釀反芻了十年的長篇舞劇《九歌》作最後潤飾
觀衆比較包容、媒體比較支持、加上政府的補助,在台北從事表演藝術,起步階段因此比美國要容易得多。可是,跑到這程馬拉松的第二公里時,你就碰到瓶頸了。 這是整個體系制度的問題。從政府的評議標準不一、經費的補助與運作難以掌握、民間資助藝術不能獲得應有的免税優待、到表演資訊與認知的零亂、專業人才不足,在在使表演藝術的發展舉足維艱。對於目前文化官員的素養及努力,我深受感動;但我們還没有發展出一個可以紮根成長的基礎。 劇場文化尚未成形。政府主持的表演場地至今仍無淸晰的藝術導向,穩定發展的表演團體也太少。把劇場活動當作生活一部份的人,在我們的社會仍屬少數。 台灣是個很獨特的地方:千瘡百孔,卻又潛力十足。我們希望這塊土地變成什麼模樣?如何整理過去的足跡,看淸目前的處境,聚集衆力來發展經營?──決策的先生們是否也能離開台北,去瞭解城鄉地區的庶民生活?劇場不能只屬於某些人,某些都會。劇場不能是孤島。 美國現代舞與芭蕾在三十年代興起,六十年代政府藝術補助制度才建立。今天美國的舞蹈文化經過了半世紀的經營。我們不可能跳過累積的過程,要求立竿見影。我們要步步爲營。台灣是我們選擇來安身立命的地方,要有長遠經營的決心和做法。 採訪、紀錄整理|陳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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