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雷的五千道灰階:多重宇宙中的音樂感知
年逾耳順的普雷特涅夫整場均以偏灰暗的色系詮釋這四首風格各異的作品,恍若以暮年觀點重新批判原本在青春洋溢中帶點諧謔不羈的莫札特,並將本已深不可測的晚期貝多芬推向無窮黑洞!整場演奏所營造的色調雖顯灰暗,但那是一種屬於需要靜下心來耐性品味的多層次苦感,及不經意間突發的淡淡回甘。
年逾耳順的普雷特涅夫整場均以偏灰暗的色系詮釋這四首風格各異的作品,恍若以暮年觀點重新批判原本在青春洋溢中帶點諧謔不羈的莫札特,並將本已深不可測的晚期貝多芬推向無窮黑洞!整場演奏所營造的色調雖顯灰暗,但那是一種屬於需要靜下心來耐性品味的多層次苦感,及不經意間突發的淡淡回甘。
身分兼及鋼琴家、指揮家、作曲家的普雷特涅夫,可說是不受限的音樂大師,一直以來,他就不是個依循常規思考的音樂家,而是創造另一條回應與詮釋音樂的方式。六月份,他將再度應邀訪台舉行獨奏會,這回帶來的是莫札特與貝多芬的鋼琴經典,少以言語表達音樂想法的他說:「如果你們想更了解我,請來欣賞我的音樂會。」
由俄羅斯知名鋼琴家暨指揮普雷特涅夫率領的俄羅斯國家管絃樂團,將於六月初來台演出蕭斯塔可維奇《第十號交響曲》,並邀備受矚目的台灣新生代小提琴家曾宇謙同台,擔綱貝多芬《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獨奏。在曾宇謙心目中,普雷特涅夫是「鋼琴界的王者」,而貝多芬這首協奏曲有著「小提琴協奏曲之王」美譽,更是挑戰重重,指揮、樂團、獨奏將呈現怎樣的「王者之聲」,令人期待!
俄羅斯國家管弦樂團是一九一七年革命以來,俄國境內第一個完全獨立自主的管弦樂團,由鋼琴家米克赫爾.普雷特涅夫在一九九〇年創立。當時蘇俄聯邦體制已經全部瓦解。該團團員多半是前蘇聯時代主要管弦樂團的首席團員,其中大部分團員都可以獨當一面擔任獨奏家,小提琴手全部來自當時俄國最好的六個樂團的小提琴首席。俄羅斯國家管弦樂團也是第一個接受俄羅斯藝術基金會贊助的團體。 普雷特涅夫出自音樂世家,曾在多次國際鋼琴大賽中得奬,除了鋼琴家的身份外,普雷特涅夫也在前蘇聯各大樂團擔任客席指揮,並指揮過布達佩斯音樂節管弦樂團、維也納交響樂團、倫敦愛樂管弦樂團等。這次來台將指揮俄羅斯國家管弦樂團演出柴可夫斯基、穆梭斯基、羅西尼、莫札特、雷史碧基和拉威爾的作品。
身兼鋼琴家、指揮家與作曲家的普雷特涅夫,從二○○六年宣布不再公開演奏鋼琴、只專心致力於指揮與作曲,讓喜愛他琴音的樂迷悵然不已。所幸他在二○一二年決定復出演奏,更將在睽違多年後,為台灣樂迷帶來莫札特的經典曲目。演奏之前總是因應音樂廳不同的氛圍,費心調教音色,讓他的現場演奏獨一無二,想聽真正的普雷特涅夫,唯有親臨現場才能領略!
俄羅斯國家管絃樂團是蘇聯解體後,由普雷特涅夫網羅前蘇聯六大交響樂團各聲部首席,於一九九○年所重整創立。具有冷靜沉著特質的普雷特涅夫,以不疾不徐的權威處理繁重的作品,並擷取此龐大樂團顯著的凝聚力及壯麗的共鳴來詮釋作品的特色。
普雷特涅夫在柴可夫斯基《第四號交響曲》第一樂章裡演出最多的微妙細節和情感刻畫。整體而言,他除了將全曲中心思想(命運由無情力量所掌握)詮釋得絲絲入扣之外,狂而不野的高級美學則強化了柴可夫斯基作品裡比較偏向法國品味的那一面。
對於交響樂迷來說,今年是收穫豐富的一年,自下半年開始,許多大型國外交響樂團及知名指揮紛紛來台,並演出重量級曲目,呈現睽違已久的難得榮景!在過去幾年景氣低迷時,大型交響樂團由於所費不貲,因此往往令經紀公司卻步,如今又見國外交響樂團出現,或可視為一種「景氣回春」的徵兆呢!
普雷特涅夫不彈衆人「想聽」的樣式,而是彈自己想達到的境界。當晚的貝多芬奏鳴曲正如他企圖想達到的「自然、自如、有效率,展現出巨大數量的小細節, 而不影響整首樂曲計畫的全貌」,因而流露出精神上的「交流與溝通」。
除非不得已,他不隨便讓旋律濫情。普雷特涅夫在彈琴時就像一個指揮家,超越了技巧的極限,同時掌握音響的時空,而充分表達他對樂曲的理念。
由於空間的因素,普雷特����夫可以好整以暇地慢工出細活,他邀你細細品味和聲的開合,音色的活彩,力度的無盡層次。
持反對一派的人,用舊時代俄國超人音樂家的水準,在衡斷著普雷特����夫與他的樂團;而持贊同意見的一派則在他們淺薄的俄國經驗中,興奮於這些音樂不凡的生命力。
觀賞永子與高麗的演出最感動我的仍是那種慢工出細活的質感,尤其那全裸時的肌理變化,活生生的,簡單、淸晰與純淨,它表現了人世間最美的人體素像。
俄羅斯管弦樂團在當晚的節目中排出了半數以上的印象派作品,是否因爲他們是蘇聯解體後,新成立而不受政府干預可以獨立自主的樂團,或是指揮有意打破傳統的束縛,開拓更廣的空間?由他們的演奏中可以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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