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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于用音乐与唱腔揭示人物内心的活动,并在做表上省略前人繁杂之处,收去芜存菁之功。是张派的特色。(许斌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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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精粹张学敏

作为四小名旦张君秋的传人,张学敏要求自己一字一音务必肖似,甚至连张君秋都无法分辨的境界。

作为四小名旦张君秋的传人,张学敏要求自己一字一音务必肖似,甚至连张君秋都无法分辨的境界。

不论她的微笑有多亲切,我还是很难认为张学敏是个温柔的人,特别当她开始侃侃而谈张派特色与学习历程时。我顿时明白,所有她在京剧舞台上赢得的声誉,都一定与她好强刻苦的个性有关。

「我师父,张君秋先生!」以一种近似宗教崇拜的口吻,这句话也几乎遍布了我的访谈内容。根据张君秋的指导,特色上,张派是以四大名旦(梅、尚、程、荀)的表演为基础。且更长于用音乐与唱腔揭示人物内心的活动,并在做表上省略前人繁杂之处,更收去芜存菁之功。由于对唱功的讲究,以及张君秋「一个演员要有多种爱好」的教诲,张学敏在河北梆子、蹦蹦戏、京韵大鼓,以及声乐与通俗歌曲等项目上皆有钻硏,甚至多次在天津办公室举办过个人独唱会,往往一唱就是三个小时。

即使没有明说,能成为张君秋认可的继承人,的确是张学敏毕生最大的心愿。「能发扬张派的人目前还没有,但我向师父保证过,在张派的基础上,我极力争取不走样!」为了说这话时信誓旦旦的神情,张学敏要求自己一字一音都务求肖似,甚至做到张君秋自己都无法分辨的境界。「我这样做,我师父是认可的、承认的、欣赏的,从他的言谈话语间、从他在台下看戏的表情、眼神,还有从下台后他对我的赞赏……」

极高的标准加上刻苦好强的个性,这样的人对现实总有特别严厉之处。谈到年轻一辈的张派学生,张学敏多少有「恨铁不成钢」的喟叹:「就张派的要求与境界来说,我的下一辈还差的很远很远!」

太苛求了?或许吧!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为她的严苛肃然起敬!

 

特约采访|何一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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