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为什么您专长写诗,又想做剧场?听说最近还有短片要拍,我非常好奇您为什么会从电影编剧的角色又转移成导演呢?
(台北 小平)
答:为什么我喜欢豆浆加蛋,又爱吃芦笋手卷?为什么我翘首盼望雷奈的新片,又著迷柯恩兄弟?我想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能有我不知道的理由,我尤其不知道的是怎么为这些理由找到因果关联。不用念那些伟大剧本也可以理解,人不能为他的职位所标签。幸而「鸿鸿」不是一个品牌,所以不必只生产一种东西。如果在这资本主义机制下毕竟得成为一个品牌,我希望能拥有一间皮鞋工厂,然后也出产冰淇淋。几年前买到我钟爱的十九世纪德国小说家E. T. A.霍夫曼的钢琴奏鸣曲CD,真是好听极了。哦,我忘了吿诉你,霍夫曼也是个律师、画家、舞台设计、乐评人,以及塔可夫斯基临终前筹拍那部新片的主角。
问:您已经观察台湾小剧场许多年了,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体会?未来的创作又会是什么样的方向与风格?
(台北 詹惠仪)
答:剧场和文学、电影不同,最好的东西留不下来,如笔记剧场的戏,如田启元。当然也谈不上累积,他们会的,我们还是不会。环境是好一点了,观众也有进步,所以呢?继续做吧!
《巫山云(靠左行驶)》用了很多以往用过的手法,有人 说是集大成,有人说是自我 重复。我仍然玩得乐不可支,但心知该另辟蹊径了。我想试的体裁,想对话的中外剧作家、文学家还有不少,未知是最迷人的,所以呢?继续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