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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菲编作的《沉香屑》呈现小说人物葛薇龙飞蛾扑火般的爱情命运。(台北越界舞团 提供)
最PAR! 关于张爱玲

舞说爱玲,聚焦爱情

罗曼菲怀著「做功课」的心情,在张爱玲的众多作品中直接选定《沉香屑──第一炉香》,以自己的阅读感受编作。罗曼菲的《沉香屑》,聚焦于爱情。节目文案如此写著:「葛薇龙飞蛾扑火般地拥抱浮华世界,为了虚幻的爱情她不惜出卖自己,悲剧性地选择在稍纵即逝的欢愉之后,沉沦于无边的荒凉与恐怖。」这段文字也正是罗曼菲阅读《沉香屑──第一炉香》的感想。

罗曼菲怀著「做功课」的心情,在张爱玲的众多作品中直接选定《沉香屑──第一炉香》,以自己的阅读感受编作。罗曼菲的《沉香屑》,聚焦于爱情。节目文案如此写著:「葛薇龙飞蛾扑火般地拥抱浮华世界,为了虚幻的爱情她不惜出卖自己,悲剧性地选择在稍纵即逝的欢愉之后,沉沦于无边的荒凉与恐怖。」这段文字也正是罗曼菲阅读《沉香屑──第一炉香》的感想。

台北越界舞团「爱玲说‧沉香屑」

11月14、15日

宜兰县政府文化局演艺厅

12月5~7日

香港文化中心剧场

既非生辰亦非逝去的纪念时刻,此时再提起张爱玲,演绎张爱玲,所为何来?「要不是被委托创作,我不会想编张爱玲。」台北越界舞团团长罗曼菲说。

三年前,台北越界舞团推出取材自文学作品的舞作节目「不完整的寓言」,包括黎海宁的《爱玲说》、罗曼菲的《蛇的练习三种》以及何晓玫的《捉画》。在黎海宁编舞的《爱玲说》中,舞者罗曼菲化身张迷,以旁白念出小说中的对话,既潜入亦旁观著张爱玲的世界,或许是因缘未了,这一次,罗曼菲必须正面凝视这位在华人地区已如一则永恒传奇的作家张爱玲。

飞蛾扑火般的爱情

相异于黎海宁采取的后设策略(注1),罗曼菲怀著「做功课」的心情,在张爱玲的众多作品中直接选定《沉香屑──第一炉香》,以自己的阅读感受,编作《沉香屑》。对罗曼菲而言,张爱玲的著作虽令人迷醉,可说是她的案头书,每隔一段时日再翻阅,又会有另一番体会,但其中繁密细致的文字「内心戏」,难以言诠舞现。之所以选择《沉香屑──第一炉香》,一来是她本来就喜欢这个故事,再者,相较于其他作品,这篇小说有明显的场景与事件,在编舞上比较好处理。

罗曼菲的《沉香屑》,聚焦于爱情。节目文案如此写著:「葛薇龙飞蛾扑火般地拥抱浮华世界,为了虚幻的爱情她不惜出卖自己,悲剧性地选择在稍纵即逝的欢愉之后,沉沦于无边的荒凉与恐怖。」(注2)这段文字也正是罗曼菲阅读《沉香屑──第一炉香》的感想。在她看来,小说中的葛薇龙与姑妈梁太太,正如镜子之两面,反映了那个年代的女人的命运,她们都向往、渴望、追求爱情,只不过姑妈选择先抓住「面包」,却可惜「她已经老了;她永远不能填满她心里的饥荒。」(注3)而葛薇龙明知乔琪乔不能给予爱,只答应给她快乐(注4),却依然投入,自愿成为姑妈与乔琪乔各自牌局中的一张牌,这个故事令罗曼菲感觉悲凉,却也不禁引她重新思索爱情。

让人安定也让人心碎

「我想,大概没有人能够否认,在生命的某个阶段某个moment,没有被爱情打动过,没有向往过爱情。」罗曼菲说著,语调与速度渐渐沉缓了下来,「经过了这么久,我愈来愈相信命运。」她相信人是被一分为二的,终其一生,都在找寻自己的另一半,「有的人可以在一起很久、很幸福,我相信那是因为他们找到了对的一半;有的人在一起起初以为是对的、相契的,却在两三年后发现不对、不适合了,或许并不见得是对方或是自己改变了,而是你逐渐看见了对方的『侧面』,以及刚开始隐藏住了的自己。」

爱情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罗曼菲说,爱情能让人安定,却也最能让人感觉挫折与心伤(hurt)。曾在作品《传说‧心之安放》中试图表达过那种万事俱足,却不知因何失据(something missing)的感受,相隔近十年,人生的历练与成长,让她面对事业与爱情的得失起伏能够更为安然,「或许是因为本来就没什么企图心吧!我只想把活著的每一天都过得好、过得精采。」她笑道,而爱情,「有时候不见得是要在一起,只要感觉有人在某处关心著自己,就有安心的感觉。」

这次的《沉香屑》,由郑淑姬、吴素君、张晓雄、谢明霏与王维铭演出,罗曼菲为了保持客观,只编不跳。关于某些改编自文学作品的舞作,或多或少隐含著自传色彩,罗曼菲自认与张爱玲的tone很不一样,「我觉得至少我的命比张爱玲好多了吧……」她大笑道。

(本刊编辑 杨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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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黎海宁撷取张爱玲作品《沉香屑──第一炉香》、《怨女》、《倾城之恋》、《传奇──自序》、《对照记》中的主要人物,并以一名现代女子,与小说人物、作者对话。

2.参见台北越界舞团http://www.taipeicrossover.com/news/2003nov/2003nov.htm

3.张爱玲小说集,《沉香屑──第一炉香》,张爱玲著,p.318,民57年初版,皇冠出版社。

4.同注3,p.320。

从文学到表演,以身体写就读书心得

──专访台大戏剧系兼任助理教授黄尹莹

针对一波波方兴未艾的文学剧场热潮,以及最近以张爱玲为主题的演出,专研文学与表演作品的学者黄尹莹认为,编舞者改编文学作品为舞作的前因,大多是因为编舞者自己具有深厚的文学背景,或是出于对文学的爱好,如:刘凤学、林怀民、陶馥兰、黎海宁、彭锦耀与罗曼菲等。而在改编的过程中,编舞者常以别出心裁的手法,将文学作品原有的叙事结构拆开、重组,甚或解构,以呈现对文学作品的独特诠释观点。

由于深爱、或对文学作品有所感,编舞者或为了捕捉、具象化(realize)文学作品的氛围,或为了使文学作品的单一且特定的文字途径(particular channel)得以转换成舞台演出的多元途径(multi-channel),甚或是因编舞者与作家心有戚戚,将自身寓寄于作品之中,因而将以文字记号(verbal)呈现的文学作品转化为非文字记号(nonverbal)的舞作,可说是另一种身体的阅读(physical reading),并可与原作对话,产生另一个身体文本。

黄尹莹指出,在许多由文学出发的当代台湾表演作品中,我们常可以看到编舞者╱导演和原文学作者的辩证与对话,例如在河左岸导演黎焕雄改编自俄国契诃夫小说和剧本的《弯曲海岸长著一棵绿橡树》,以及魏瑛娟以美国诗人艾蜜莉‧狄金生的诗和生平为题材的剧场作品中,我们可以看见作品中似乎也加入了剧场艺术家某种(半)自传性的陈述,或是对原文学作品的诠释与评述。

另外,由于舞台演出的现场即时感(live art),以及演出当下由观演双方构成的公众性(public),编舞者宛如祭师,藉舞作演出进行某种仪式,使文学作品「复活」,也仿佛是将自己的「读书心得」与观众沟通分享,形成一种类似读书会的场域。(杨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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