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電影中的編舞
在台灣電影中,編舞家也沒有缺席,卻很容易被遺忘,或是從來沒被正視過,也沒有任何獎項入圍被而被紀錄,如船過水無痕般地消逝在世代的記憶與史料之中。趁此機會,我想依時間序記錄保留這些編舞家在台灣電影中的軌跡。
在台灣電影中,編舞家也沒有缺席,卻很容易被遺忘,或是從來沒被正視過,也沒有任何獎項入圍被而被紀錄,如船過水無痕般地消逝在世代的記憶與史料之中。趁此機會,我想依時間序記錄保留這些編舞家在台灣電影中的軌跡。
好幾年沒聽《一月三舟》了,前陣子想起羅曼菲老師,又把CD翻出來聽了一遍。你會問曼菲老師跟板橋文夫有什麼合作關係?其實沒有。
情商在羅曼菲的北投家中進行這場對話,因為她是侯文詠的好友,許芳宜的老師,在這個圈中好友熟悉的空間裡,其實更像是一場聚會。 醫生的專業是盡量減少身體的損壞,舞者的專業則在盡量增加身體的極限,醫生透過死亡認識生命,舞者卻可能以生命詮釋死亡。這一場對話,醫生對舞者的好奇,似乎多於舞者對醫生的好奇,醫生作家侯文詠侃侃而談的時候多,芳宜則一邊在思考中反覆挑戰原本的答案。侯文詠曾經說過,人生最重要的是問問題,答案反而是其次;侯文詠對許芳宜提出的身體問題是:究竟是什麼讓你支撐下去?「我覺得芳宜是個很『不守分』的舞者,那種決心不是表現在她的動作或表情上,但是就是可以感覺到,她要超越那個『分』的企圖。」
二○○一年春天,我接下為「國家文藝獎」得主舞蹈家羅曼菲撰寫傳記的工作,開始走進她的世界,重新認識這位舞台上、人群中眾所矚目的舞蹈明星真實的人生故事。眾人眼中她集三千寵愛於一身,其實萬丈紅塵於她,如人間道場,為情而生,為愛而舞,都是修行,她只是選擇以「舉重若輕」的態度面對人生考驗。 談自己,她總是雲淡風輕帶過。唯有話題落在舞蹈,尤其是如何為年輕世代開創新舞台時,才見她目光炯炯,神采飛揚,有說不完的構想。還記得曼菲應媒體要求召開記者會說明被詐騙集團騙錢的那天,會後我倆一起用餐,她已將錢事拋諸腦後,反而急於推薦有潛力的舞者,熱切討論如何幫助他們找資源找機會,那是二○○五年初秋,她生命結束前半年。當時我難掩心中感動,對她說:「台灣舞蹈界有妳真好,那些年輕孩子真是幸福。」她淡淡回應的一抹微笑,從此留在我記憶深處,一如她的人,她的舞蹈身影。
羅曼菲和張艾嘉曾經見面的次數不多,對彼此的了解多來自報章雜誌,但彼此間的惺惺相惜早已存在。前年聽聞羅曼菲一場大病,張艾嘉託人交待羅曼菲要常吃地瓜,這天,兩人見面相擁之後,第一句話,張艾嘉便問:「還在吃地瓜嗎?」削瘦但清爽的曼菲笑著點頭。 地瓜養生法,難怪羅曼菲家中廚房別的沒有,大陶碗裡死忠地擺著一顆大地瓜。 都有豐富多變的表情,靈動清澈的眼神,這一天,兩個女人分享了自己的人生故事,誠懇而動人。愛情,讓她們的人生故事都染上同樣浪漫的粉彩;而各自不同的磨難經歷,反映在她們近期作品中,也竟有著同樣「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淡然與幽默。 家,是曼菲最想待的地方,也歡迎朋友一起來分享;家也是張艾嘉最重要的生活重心。在羅曼菲分享的家中客廳裡,第一次,張艾嘉吐露了兒子奧斯卡被綁架時,身為母親的當下心情;第一次,羅曼菲坦然談起了朋友都認為「如果不是因為愛情,就不會發生,如果沒有愛情,也不會痊癒」的那場病。 歷盡愛情、折難與病痛,兩個女人都簡單,都自在,都漂亮!
「我達達的馬蹄 是美麗的錯誤 我不是歸人 是個過客」鄭愁予的《錯誤》曾為青年學子們琅琅上口的新詩,甚至出現於台灣學生的課文中,這美麗的錯誤不但引起大眾熱烈的回響,廿年前更引起了名製作人張世儫的注意,進而將鄭愁予的詩首度跨領域地與十餘位文人名家如李建復、陳儷玲、羅曼菲、董陽孜等人合作,激盪出《旅夢》系列專輯。 今年為《旅夢》的廿週年,如同現今許多老歌翻唱或經典金曲再版的想法,《旅夢》也將重現並加入了更高明的創意,由原先平面的唱片轉化成今年規劃的「旅夢二十」實體音樂會,將此音樂作品立體化。 在這場音樂會中,不僅僅是音樂與文學的呈現,更加上了舞蹈與多媒體的元素,讓觀眾可以在欣賞詩作時,除了抽象的聆聽還多了具象的視覺真實感受。音樂會中特別邀請李建復、周蕙兩名不同時代的歌手搭配漢光演襲(A Cappella)人聲樂團與台北樂坊室內樂團演出。跨領域的演出形式,讓藝術家們在自我實現之後藉由合作的過程互相融合及碰撞出新的想法與感受,此次的表演也將帶給表演者新的挑戰,增添許多驚喜。
雲門二團十年,羅曼菲的時代已然過去,從這五支跨世代作品的身體表現來看,這個小團體的次文化似乎正在改變中,一方面他們要延續雲門母體厚重的歷史與使命,另一方面,如何繼續在都會舞台上展現青春無畏的差異化個性,雲二似乎正在一個轉變點上。
林懷民的《望春風》!一個單一舞者穿著像小禮服又有點像私密襯衣的細肩帶連身短裙,戴著淡金色假髮站在燈火明亮處。她一人先是自己有地沒有地作著動作,而後音樂出,鋼琴版的〈望春風〉。英國鋼琴家史蒂芬.霍夫(Stephen Hough),把這首〈望春風〉彈成有一搭沒一搭、如首「敘述版」的曲子,把個女子獨處時的幽微、百無聊賴、又白日夢處處、顧影自憐的心情,款款道來,為〈望春風〉這首老掉牙的曲子,帶來了現代人人都能懂的新意!
成立於一九九九年的雲門舞集2,今年也屆滿十週年了。這個充滿年輕活力的舞團,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培養國內年輕編舞家與舞者、為了把舞蹈推廣到台灣各地而成立的,雖然歷經了青年編舞家伍國柱、創團藝術總監羅曼菲陸續病逝的沉暗歲月,但雲2仍舊卯足力氣繼續為舞蹈而走。今年的「春鬥」依然由藝術總監林懷民領軍,帶著新生代編舞家鄭宗龍與黃翊推出新作創意,在這方花園中持續綻放不歇。
從十三歲開始習舞,資深舞蹈家鄭淑姬一舞四十年,走過雲門舞集的璀璨與台北越界的豐美,迄今仍勤勤懇懇走在舞蹈之路上。對她而言,舞蹈是「致命的吸引力」,是「生命的召喚」。
編舞家張曉雄將在台北越界舞團的春季巡演中,推出《等待》與《浮生》兩支舞碼:前者從張曉雄姐姐離家苦等與家人團聚的故事說起,探討等待中的希望;後者檢視戰爭的殘酷與傷害,張曉雄並以此作紀念同樣反戰的羅曼菲。
回到身體的原初觀照,回到舞蹈的基本功法,於是,有了林懷民的《鳥之歌》,有了羅曼菲的《羽化》。首次為雲門2舞者編舞的林懷民,藉著規律跳躍的動作與變奏,來幫他們打造更強悍的身體。《羽化》是羅曼菲的早期名作,創作當年才卅二歲,該舞純真而抒情,林懷民說:「她努力處理結構、動作、和音樂性,是氣質美好的完整作品。」
源於對鄭愁予詩作的感動,建築師兼作曲家的張世儫,在一九九五年製作了《旅夢》,除了有歌手李建復、陳儷玲的美聲,此次復刻版的專輯還收錄了文學家楚戈首次登場的演出及已逝舞蹈家羅曼菲的舞作影像,更有鄭愁予親自為每一首詩作朗誦及創作動機解說,益增典藏價值。
兩廳院在四月份推出的「藝術活力膠囊系列雙十年華.舞蹈彩匯」將演出十支舞作,這十支舞作,從傳統民族舞到現代舞與芭蕾舞,從東方到西方的肢體美學,從台灣民俗到中原戲曲的舞台與動作元素,匯演了台灣舞蹈史的精華脈絡,呈現東西方文化衝擊下的舞蹈之路。
曾獲國家文藝獎、演出近千場的雲門資深舞者李靜君,將為高雄城市芭蕾舞團編舞創作芭蕾《綻》及《月光奏鳴曲》。現為雲門舞集助理藝術總監的李靜君,以其細膩的情感詮釋,在《綻》中呈現花朵般的綻放,及生命裡因而流淌的幻滅與繁華。《月光奏鳴曲》則是懷念二位不凡的朋友和藝術家辭世不久的羅曼菲與伍國柱,向他們燦爛而堅持的舞蹈人生致意,由客席舞者陳秋吟特別擔綱演出。 另外,高雄城市芭蕾舞團將演出古典芭蕾名作《帕吉達》Paquita婚禮一幕,持續挑戰古典芭蕾的技巧與質感,由張大湧改編,再創古典芭蕾演出熱潮。今年舞者陣容堅強,包括客席舞者陳秋吟、葉麗娟,KCB優秀舞者董鼎雯、呂思韻等二十多位優秀芭蕾舞者將精采上陣。(周倩漪)
在藝術性與宗教性臻於一的世界裡,其實有兩個雲門存在,一個是天上的雲門,一個是地上的雲門。因為曼菲和柱子的離去,地上的雲門掌門人,林懷民固然掉了左右兩根手臂,不,兩根翅膀;然而,天上的雲門大開,把他心愛卻早夭的一對兒女收了回去。
春天.賞花 春天.讀詩 春天.戀愛 春天.看舞 霏霏細雨 溫柔點醒冬眠感官 吸吐放晴後的第一道清新空氣 丟開厚重灰沉大衣 身體恣意舞躍綻放 姿態繽紛 如春之花 走進舞蹈花園 隨著十三位編舞家翩然起舞 林懷民的春天容顏 是寫意純淨的「白」 劉鳳學以布蘭詩歌 驚撼蟄伏心靈感動 ROSAS姬爾美可交織舞蹈與音樂 從比利時帶來一波波春雨漣漪 加拿大瑪麗.書娜探究身體可能性 譜出殘缺且美麗的身體狂想曲 一年一度兩廳院新點子舞展 中生代編舞家馳騁肢體想像 何曉玫捕捉生活點滴 刻劃台灣文化現象 林原上以禪入舞 邀你入夢探索生命旅程 楊桂娟與David Grenke辯證人性光明黑暗 劉紹爐重現奧林匹克經典 帶來力與美的春天饗宴 姚淑芬與裝置藝術家陳俊明 跨界尋找失落的心靈 春鬥2006三支舞作風格迥異 羅曼菲姊妹情深 粉墨登場唱曲尋夢 布拉瑞揚沉重探索死亡的昇華與體悟 年輕的鄭宗龍則舞起「莊嚴的笑話」 踏著不同節奏 走進春天 與十三位編舞家悄然相逢 瞧見不一樣的生命風景 你 準備好了嗎?
最後一次和曼菲談話,是在今年一月,芳宜回來為雲門舞集2曼菲的最後一支作品《尋夢》排舞,那天在北藝大教室裡,曼菲精神特別好,和芳宜聊起葛蘭姆 舞團一些資深舞者捨不得「下台」的姿態,曼菲一邊搖頭歎息,一邊說:「沒有生病以前,我本來以為我《輓歌》可以跳到六十歲。可是現在要回到過去的身體狀況 已經不可能了。但起碼我還可以編舞、教書,而我也很享受這些。」,「我每次都跟人家講,如果年紀大了跳得不好的時候,一定要跟我講,把我拉下來。」 羅曼菲的舞蹈人生其實都是自己決定上台、下台的。她開創了自己的舞台。二○○一年我為《遠見》雜誌採訪她時,她說:「年輕的時候,我就希望我身體的這塊材料要找到大師來雕琢,因為光是練習還不夠,而是經過挑戰,找到對的那一點,就可以再往前多推一點。」 她 同時也積極地幫新人開創舞台。兩年多前我接手《PAR表演藝術》雜誌時,邀請曼菲擔任雜誌的編輯委員,她爽朗地在電話那頭說:「介紹更多的新人吧!我們新 一代的舞者們這麼地優秀。」她積極地邀請青年編舞家伍國柱回來,無條件地為許芳宜站台,大肆宣揚布拉瑞揚的才氣。去年,即使在病榻,她也要幫南管演奏家王 心心被大家看到。 這一天終於來了,我試著理性地去整理出「曼菲對這個社會最大的貢獻」是什麼: 她鮮明地創造出台灣社會對舞者 的輪廓,打破在她之前那個晦暗不明、前景暗淡的職業形象,年輕人說:「我要考舞蹈系,像羅曼菲一樣。」因為她渾身上下充滿的熱情與浪漫,迷人與美麗,讓舞 蹈變成一件高貴而快樂的事情;但她的存在,也讓這個社會對「舞者」這一行有了認知與尊敬,她在《輓歌》一舞裡堅毅的生命旋轉成為一個時代的印記,印證舞者 是一個挑戰極限的行業,認知這不是一個只會用漂亮身體的行業,因為除了體力與耐力的挑戰,如何在身體的極限張力裡保持理性,懂得割捨,做一個生命舞者,那 才是令人尊敬的自我挑戰,「先放掉,才能收放自如」,二○○一年,她這麼對我說她在三十歲時就已經體會的人生秘密。 她的一生,和她的名字一樣,浪漫而堅強。 我想要當一顆樹,因為樹的根是很深地扎入地面,可是在樹枝的部分卻又是很自由的。我如果走了之後,倒是希望有什麼人家裡的院子很漂亮,把我的骨灰灑在那兒,變成一顆樹。(羅曼菲) </p
重新回頭看《白》,細心的觀眾會發現,不只是一種白,三種況味,《白》在九年前即暗藏著許多後來雲門作品的預示,例如《竹夢》裡的綠,《狂草》的光影與卷軸,在作品裡拼出其他作品的DNA,最後發現綿延不斷的是舞者身上長出的力量,因為他們,《白》有了各種心境與層次。
在四十歲與台北越界舞團結緣、現在更接下團長職務的中生代編舞家何曉玫,新作《默島樂園》以台灣特有的文化現象入舞:場地上舖滿厚沙營造島嶼氛圍;一堵牆面是工地鷹架防護棚布,影射永遠施工中的台灣;更從民俗藝閣得到靈感,讓三位舞者打扮成布袋戲人偶綁在三根鐵架上跳舞;還有演員徐堰鈴、許傑輝的演出,呈現編舞家眼中喧囂的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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