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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的唐吉诃德?

《唐吉诃德》与艺术家们

在笑话中讥讽,是《唐吉诃德》最独特之处。至于理想主义、战斗精神,或以疯与愚来对比一个价值观失落的时代,倒是有不少文学家、剧作家、思想家继续比照办理。如今,《唐吉诃德》已经成为一种精神象征,失了笑话的味,变成正经、正义、滔滔雄辩、慷慨激昂。

在笑话中讥讽,是《唐吉诃德》最独特之处。至于理想主义、战斗精神,或以疯与愚来对比一个价值观失落的时代,倒是有不少文学家、剧作家、思想家继续比照办理。如今,《唐吉诃德》已经成为一种精神象征,失了笑话的味,变成正经、正义、滔滔雄辩、慷慨激昂。

理查.史特劳斯于卅二到卅四岁三年间,连续谱写出《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唐吉诃德》、《英雄的生涯》,这三首曲子,呈现著十分近似的「英雄」感觉,简直可以用「英雄三部曲」来概括,而他《英雄的生涯》中,以旋律线中不断浮冒出来的、自己过去的创作,也多少可听出史特劳斯谱中的英雄,其实是对自己的期许。

这英雄是悲壮孤独的先知、是不被世人接受的理想主义、是舍我其谁战斗一生宁静面对死亡的无悔。而「唐吉诃德」,也就成为理查.史特劳斯书法下世人皆睡我独醒的艺术家自白。   

以疯与愚来对比一个价值观失落的时代

但是,在赛万提斯所写的《唐吉诃德》这部文学作品中,最妙的不是理想主义无怨无悔的战斗精神,而是透过最可笑的方式来陈述最深刻的意涵。唐吉诃德与侍从桑丘两人对话中的可笑,一部分来自于将骑士小说照本宣科地实践、却彻底地不合时宜,一部分来自于两人不甚用脑袋地面对世事、并将这些个疯与愚,用对话表现出来。

可是这疯与愚制造出来的笑料中,总是神来之笔地谈出骑士精神背后的理想主义,那理想是叫人忍不住欣然同意的,于是,在笑话中,唐吉诃德的不合时宜,便讽刺了那将骑士精神转成庸俗流行的骑士小说,讽刺了那理想主义已经没落的时代,并质问了理想主义如今安在?

在笑话中讥讽,是《唐吉诃德》最独特之处。至于理想主义、战斗精神,或以疯与愚来对比一个价值观失落的时代,倒是有不少文学家、剧作家、思想家继续比照办理。如今,《唐吉诃德》已经成为一种精神象征,失了笑话的味,变成正经、正义、滔滔雄辩、慷慨激昂,而其「疯」与「愚」,也已成为足以睥睨世界的正当理由。

一九七二由Arthur Hiller执导的《梦幻骑士》,因其经典主题曲〈The Impossible Dream〉家喻户晓,电影以剧中剧的方式,让男主角同时饰演唐吉诃德与《唐吉诃德》一书的作者赛万提斯。

唐吉诃德/赛万提斯在电影中浩浩滔滔的雄辩:「四十年来我经历战争、俘虏、囚禁,痛苦、不幸、残忍……,我知道现实是什么!多少活在现实中的的人绝望地死去,他们不是在问自己为何要死,而是在问自己为何要生下来。生命中没有荣耀、没有意义、没有安慰,没有鼓励。他们迷惑地死,死前的眼神是『为什么?』如果生命本身就是错乱的,谁能说什么是梦幻、什么是现实?也许太现实就是疯狂。也许放弃梦想就是疯狂。也许心智太健全就是疯狂。最疯狂的就是,看到真实的生活,却很清楚知道它不正常、它不应该如此。」

威尔斯电影中寻找的二十世纪唐吉诃德

奥森.威尔斯(Orson Welles)一九六四年执导的《唐吉诃德》In the Land of Don Quixote,则是透过景框、叙事的暗喻,询问著二十世纪的唐吉诃德何在?

而那寻找现代唐吉诃德的,在导演奥森.威尔斯的诠释下,关键角色正是侍从桑丘。桑丘在二十世纪的西班牙土地上,到处询问:「你们有没有看到唐吉诃德?」最后,侍从桑丘发现唐吉诃德一如原著,被关在笼子里。唐吉诃德跟他说:「他们要我相信骑士精神并不存在,他们说我是疯子。……我不能给你小岛了。」桑丘说:「其实我现在也不这么需要小岛了。」所以在奥森.威尔斯的诠释之下,二十世纪的唐吉诃德精神,是要靠桑丘这样的愚人来寻找。

回过头来听理查.史特劳斯英雄三部曲中的《唐吉诃德》,我认为他对唐吉诃德的诠释,最独特的是在大提琴不时出现的款款柔情深深爱意。这使他的唐吉诃德不仅不可笑,还过于温柔。不过,既然理查.史特劳斯的唐吉诃德暗指自己,以他此生对爱情对家庭的眷恋,会出此书法,也可想而知。终究,这是他自己的唐吉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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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韵琳    
心灵小憩艺文专业网站企划总监    
IC之音广播艺文节目主持    
自由作家,著有《冷莹莹》、《两把钥匙》、    
《假想敌》、《走出框框的人生》、《过招》、《虚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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