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瑞扬与许芳宜的新作《快乐颂》,一路追寻快乐的轨迹。「贝多芬到底想表达什么?」布拉瑞扬潜入音乐与内心的深层,那些快乐的样子与时刻是什么?双人舞中的主动与被动,两人关系的施与受,何者才是比较快乐的?布拉瑞扬说:「通常主动者主导行动,被动者相反,一定是这样吗?主动者追寻快乐,给予快乐,但得不到回馈时会快乐吗?」深入快乐,发现这些似是而非,黄明正与许芳宜的双人舞变得耐人寻味。
台北艺术节《拉芳 快乐颂》
9/4~5 20:00
9/5~6 14:30
台北市社教馆文山分馆B2剧场
INFO 02-25289580转191~199
想要快乐。在忧郁、低迷的社会气压中,在生活和工作中,需要清新的振奋,所以出发,寻找快乐。编舞家布拉瑞扬先是想到快乐,然后想起了贝多芬的《快乐颂》:「它不是在描写快乐,而是在颂赞快乐。」布拉瑞扬聆听著音乐的表面与内在,还有许多版本:交响乐与合唱、吉他曲、钢琴曲,他选用了钢琴版本。「将配器撤掉,只剩钢琴,『快乐』变得乾净。」布拉瑞扬形容。
什么是快乐?双人舞一路探索
布拉瑞扬与许芳宜,拉芳LAFA的新作《快乐颂》,一路追寻快乐的轨迹。「贝多芬到底想表达什么?」布拉瑞扬潜入音乐与内心的深层,那些快乐的样子与时刻是什么?双人舞中的主动与被动,两人关系的施与受,何者才是比较快乐的?布拉瑞扬以双人舞为例:「通常主动者主导行动,被动者相反,一定是这样吗?主动者追寻快乐,给予快乐,但得不到回馈时会快乐吗?被动者被给予,被呵护照顾,一定会快乐吗?没有这些呵护,搞不好才快乐?」深入快乐,发现这些似是而非,黄明正与许芳宜的双人舞变得耐人寻味,表面的快乐与真实的快乐在确定中隐伏著不确定。两人间有著操控与被操控、像是真人与人偶间的互动。「是被动?还是主动?」许芳宜的角色有著两面性。「看似被动,其实主动。」布拉瑞扬如此诠释。前七分钟是充满画面的人声音乐,歌词中有著卡通人物如白雪公主、史努比等,「欢迎,欢迎,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纯洁宁静的夜晚,皓月当空,现在大家都到齐了,请你们让那些伤心的人快乐起来!」这首是〈夜晚也有小太阳〉。
双人舞后才进入钢琴曲〈快乐颂〉。创作过程像是剥著一颗名叫「快乐」的洋葱,又像以「快乐」为梦想,通向未知的路途,也像潜意识状态的揭露反映。创作是探索,是疗愈,是不到最后不知道会走到哪里的发现之旅。布拉瑞扬说:「每个人都在追寻自己的路,你并不真正了解自己与他人的未知深处,因而感觉孤独。那么快乐的根源在哪里?」许芳宜说:「找到了快乐还是不快乐?这条路可能不会有确切的答案。」到了〈快乐颂〉,许芳宜从双人舞中的被带领者,到走向独舞,及至群舞,尘封已久的机械式的、冷硬的、冰冷温度的形体和身体质感,变得主动,变成温暖地活了过来,力量唤醒,情绪与情感表达热烈。钢琴曲从慢到快。「没有人操控时,形式自由主动,就等于快乐吗?」布拉瑞扬又为未知的创作心境及观众角度埋下伏笔。一个一个舞者加入,如同上述卡通人物陪伴主角,该开心起来的,不是吗?在快乐的阳光下,快乐地笑,气氛正面洋溢,而在似乎绝对快乐的此时,你会开心到笑,还是哭?还是追寻更多答案?从快乐的本质和提问,在这明暗交错的过程中,感受到了什么?《快乐颂》带来的是多层次的体验。
《夏日狂想曲》 许芳宜也可以很卡通!
另一支舞作是《夏日狂想曲》,「艳阳的午后,一段男孩们的夏日狂想。在幽默、诙谐欢愉的气氛中,带领我们走进男孩的异想世界。」宣传文字点出了舞作的清新活泼。「树、椅子、人们与野餐布,像在海边,其实不是,这是男孩的午后白日梦,幻想与狂想。」音乐取自电影《二○四六》、巴西音乐、及曼波,洋溢热带风情。身体有如在水中游动的感觉,曼波音乐中有著像一对对庆功宴男女的一对一较劲,舞者大展独门绝招。在《夏日狂想曲》中,许芳宜展露平时少见的舞台面向:卡通化、夸张、直接、明确、自在、享受,没有什么是不行的!「许芳宜是狂想中的女神、花……」快乐与狂想,夏日正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