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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怕艾未未》(八旗文化、天下文化 提供)
艺活志 Behind Curtain

通向自我之路

透过当下的感受性,艺术家或是提出创作的诉求,或是积淀为表演的能量——透过《谁怕艾未未》与《刘若瑀的三十六堂课》两书,我们看到了「当下」如何以不同的方式搭建他们的艺术之路——一条通向自我之路。

透过当下的感受性,艺术家或是提出创作的诉求,或是积淀为表演的能量——透过《谁怕艾未未》与《刘若瑀的三十六堂课》两书,我们看到了「当下」如何以不同的方式搭建他们的艺术之路——一条通向自我之路。

中国艺术家艾未未,二○○九年八月十二日,在调查汶川大地震受难学生并赴成都替维权律师谭作人出席作证时,遭警方逮捕,艾未未以手机自拍,并即时上传推特,留下一张令人印象深刻的现场即时影像。

在此之前及之后,他已长时间投入维权运动及公民调查行动,并透过行为艺术、策展、录像,以至网路等新媒介形式加以创作、传播,揭露体制内部所不可思、不可见之隐蔽处;以致在今年四月三日在北京遭到逮捕,系狱八十一天。然而就在他入狱的那刻起,网路上,有人写下:「今天,推特上看不到艾未未,今天,人人都可以成为艾未未。」(艾晓明语)

直击当下  厘清「自我」的位置

艾未未作为一个事件,透现了当代艺术中许多值得深省的问题:媒介传播形式的改变,一方面使得个人行为及讯息传播愈益即兴、自由,但也曝露了国家机器在当中作为监管或审查机制与个人之间的极大张力。

另一方面,愈益个人化的网路生活之中,艺术,又如何在过量超载的讯息流动间,握有过去不管是作为美学实践乃至政治介入的关键性思维和创造活动?

艾未未将自身生活及观察,以极其临场,近乎带有「证据感」的表现形式再现,并赋予其政治、美学批判的意义;却也不能忽略其中作为创作主体的艺术家所观看的位置。

艺术创作在当代,似乎成为更复杂的角力场合,更无法不去直视此时此刻,不去面对当下;因新兴媒介所带来的狂飙速率迫使艺术家必须愈加快速、精准地回应,艺术和外部社会扣连得更加密切的同时,面对每个个人,那问题却也仍是如艾未未所说:「在所有的路途中,人选择了最遥远、最漫长的路——通向自我之路。」

透过直击当下,其实正是为了厘清「自我」的位置。

生活走路  关照当下感受

也因此,同时摆在书架上的另一本优人神鼓创办人刘若瑀,卅年后,追忆在加州牧场师学于「老先生」(葛罗托斯基Jerzy Grotowski)表演方法的所见所思,看见她谈及在整日课程中众人之间的「没有语言」,「与人相交的方式,若只有语言,可能无法真正认识对方。」看似在反思沟通关系的同时,其实更是直指当下感受性的展开,更细微、更专注地观察、理解,并「认识」,适时做出回应,不仅是表演方法的学习和领会,更是生活的方式。

带著优剧团的团员亲自在岛屿上走路,观照每一步伐间的身体状态、气息呼吸,体力极限或极限外的超越。或是仿照加州牧场般在山间简朴地搭建出剧团排演的场所,生活和表演,都近乎修行。在看似与其他当代艺术家截然不同的行动介入之中,其实内在的连系及回应的核心问题同样,亦是追问那自我的位置。

自我的位置,不是国家机器制定下的位置,也不是「老先生」的指导教诲(刘的最后一堂课便是〈放下大师〉),而是此时此地的我,即那一个当下之我对愈益复杂变动的当代的感受性经验,并如何以不同美学形式加以思考再现。

有意思的是,《谁怕艾未未》一书编选收录进诸多论者谈论艺术家的文章,令艾未未在某一种缺席和在场的辩证关系中反复消失出现。一如「老先生」卅年后的「不在」,成为《刘若瑀的三十六堂表演课》中的「在」。

然而艺术创作最可贵的也是,如何反复借由所在,或不在之人、事、物:我们思考自身,面对自身,并致力通向著自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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