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骚汹涌,只为那「缺」的追寻 《潮》排练场侧记
林丽珍总是说,我不能教导你们什么,能做的唯有「教你诚恳,诚恳是一辈子的追求。」我们的身体都有缺陷,也因此才可能幻化成动人的样子,她说:「艺术就是『缺』,从『缺』里,找到出路。」 我是如此重新认识了无垢美学中著重的中轴、对称、和谐,原来,并不为了完美,而却源于缺的追寻。朝向缺陷的圆满。三部曲完结,仍有遗憾,所以有了白鸟的归返,所以携回了涌动的《潮》。
林丽珍总是说,我不能教导你们什么,能做的唯有「教你诚恳,诚恳是一辈子的追求。」我们的身体都有缺陷,也因此才可能幻化成动人的样子,她说:「艺术就是『缺』,从『缺』里,找到出路。」 我是如此重新认识了无垢美学中著重的中轴、对称、和谐,原来,并不为了完美,而却源于缺的追寻。朝向缺陷的圆满。三部曲完结,仍有遗憾,所以有了白鸟的归返,所以携回了涌动的《潮》。
「十年磨一剑」的编舞家林丽珍,继「天、地、人三部曲」终章《观》之后,暌违八年,再度推出新作《潮》。林丽珍说,《潮》是《观》的延续,《观》中白鸟与鹰族青年Samo相恋却无结果,多年来一直留在她身体中,让她不能放下:「这是一个使命,做一件我该做的事情,完成之后,这应该就是我最后的作品。」
刻意曝露的摄影工作人员、敞露的镜头轨道,即时将剧中角色们的行举,特写并放映至背幕,并由此时而音声拼贴、时而影像与真实分离,调度上可将剧场空间中分处两端的行为并置在同一画面,拥抱成为最疏远的距离,暴力与乖戾,却有了最逼视内在视角的手术刀般的残酷。
夏蝉沉默,枝枒成火柴,些许孤寂的摩擦就灼烧叶红的季节。也是换上熨烫好的制服,返回阔别校园,走进新班级有一点点惶然的季节。九月,我将看河床剧团与中山女高的《停格》,看隐动的情事,如何在郭文泰导演所擅于营造的剧场意象,此次灵感源于摄影师迈布里奇的停格视野结合中山女高演员们青春剖面的风景,而呈现每个心上格放的幽光。 我也想看同为「台北艺术节」节目FOCA福尔摩沙马戏团《一瞬之光.How Long Is Now?》、冈田利规导演的《棒球奇迹》,看身体如何狂奔扑垒、被抛掷挥击,或雕刻成光。亦总是「只身打马过草原」的九月,我将越过红树林到淡水看蔡柏璋独角戏《Solo Date》,看他在末世之后,与AI人机的缠绵哀愁,看最后一人的远方,比远方更远。
导演蔡明亮以独特的长镜头,缓慢与沉默的影像,奠立其独特的电影美学,而这样的时间性思考,在电影研究者林松辉眼中,不仅标志著个人美学风格的塑立,实也对应著当代「缓慢电影」的发展。从林松辉《蔡明亮与缓慢电影》一书对缓慢哲学历史化及相关反速度论述的讨论,读者更能理解蔡明亮如何从前期的镜头语言,逐步陷入更静止和更沉默的影像时间,终至宣称,将不再拍摄剧情电影。
这回不是男人跳舞,也不只是男人与女人跳舞,而是两对伴侣,各自编作双人舞,然后放在同一个舞台一同起舞这是骉舞剧场的新制作《两对》,由陈武康与叶名桦、刘冠详和简晶滢这两对生活中的伴侣演出。创作发想从生活出发,私人的关系延伸至舞台上奇妙的互动,是默契的展现,还是隐隐的对抗?两对四人以舞步构筑的平行世界,将让观众看到怎样的隐喻?
在加拿大知名的「人类足迹舞团」(La La La Human Steps)担任主要舞者近廿年,露意丝.勒卡瓦利耶可说是该团的代表性标志,她将舞蹈带至界限的热情奔放,曾被形容「像焰火一般」。如今这焰火般的舞步将随她的作品So Blue访台,让台湾观众也能体验她精准的身体能量,在极简舞台重拍乐音中飙放!
译作之于「原作的回声」,班雅明(Walter Benjamin)说,「译作呼唤原作但却不进入原作」;它是意义的派生、它是交汇一点后永恒的延伸,却也是指向著前世的来世。对如此评论译者任务的哲学家而言,总令我们想起他另外一句,「写一本完全用引文写成的书」。编舞家改编文学、引用文本,令字词起舞,某方面,成为了另一种形式的译者。
前世的作为,成为今世的烟尘。云门从前期援引民间文学入舞,藉用情节、重塑舞台角色,中期融汇古典与当代,著重文本普世意涵的思索。到近作《烟》,表面上褪去情节与故事,却更像是勾连起普鲁斯特感觉追怀的那块糕点;文学在此,漫起了往事微尘,覆盖其中,有恒河的流水,有横跨欧陆的雪融和春逝。
看完演出,正是消夜时刻,没感觉的表演,让人提早饥肠辘辘,令人心灵饱足的演出,更需要几道美食搭配话匣与人分享所感艺评人眼光挑剔,嘴巴更挑剔,要搭上他们的评论胃口的食堂,恐怕也是「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这回,我们就邀请三位艺评人,分享他们的一本食堂经。
即将在十一月下旬推出新作《白水》、《微尘》,林怀民特地在带团出国演出前,让媒体一览新作样貌,并接受本刊专访。《微尘》展现了云门近年少见的隐抑愤怒,林怀民表示「它是愤怒的」,面对世间的种种问题,「所有事情加起来,到最后你不能回避。」「积累了很多年,这个音乐,这样的情感,到了这个时候我就想把它做出来。」
我想著《白水》与《微尘》一则以白、一则黑,竟像是云门近年作品中很重要的两个轴线,前者接续著《听河》、《稻禾》,而成为林怀民省思人文地理的作品;而相隔一些年,云门就会有一出为人之脸容肖像的作品,那会是《微尘》的表情吗?横渡的人群仍在,呐喊仍在,足下的尘间却有著各自的悲恸、宿命的拮抗,以及,隐隐在前的曙光。
今年的四支作品,在不同层面上如是回应了各自身上乡愁的形式,一种存在的境遇,一节穿过幽深隧道的列车灯束,被缠捆被解开的线索,或是喊啸著的悲伤小丑。我持续期待这个平台不仅带舞者「回家」,更能进而成为新的环扣发生对话之所;让舞蹈的异质风格或观念在此扣连,自我的异境,原是创作重要的情感动能,让创作走得更远一点,想像再远一点,再远。
在史诗般的《西夏旅馆.蝴蝶书》剧场里,那些消逝的,竟如烟浮现,羌人吟咏的回声、西夏文字之谜与考据、独卧一室的少年、发光的房间、款摆的身体、岛屿上的蝴蝶「罗乙君」说:「你的阅读方式决定了你的命运!」
《红楼梦》中的角色各拥其个性和命运,充满戏剧性的情节,历来引起传统戏曲改编版本较多。现代剧场改编则有云门《红楼梦》、非常林奕华的《贾宝玉》,和王世伟的《林黛玉》。在他们的作品中,可见到不同的创作策略,也突显了当代剧场与小说经典之间许多可比较性的问题。这些改编,构成了原作的来世,引领观众一次次回到经典之中。
郑宗龙长时期有搜集音乐的习惯,但随编舞创作、或内在心理的阶段转折,开始喜欢更「安静」的状态,「听环境音吧,风的声音、树的声音、摩托车的声音、快门的声音,这些现在比较吸引我;而那些渲染的、带有化学作用的音乐,有点像被海浪推来推去,对现在的我,有一点点排斥让音乐的潮汐推著跑的感觉。」
「当音乐太独立的时候,我们就不会想看舞。」声音没有留空间给舞蹈,舞蹈也没有留空间给声音。」陈武康想要找一个东西,让我们客观地看身体,客观地看舞蹈:而不是被音乐的情感牵引著走。在声音和音乐之间,既主观,又客观地聆听身体的旋律。
当代传奇版本的《蜕变》最大的新编之处,就在于将人的「被抛掷于世」,赋予了东方古文明观的诠释意义。变形成虫的葛里戈,成为了第一场〈梦〉中,寓居天地山河、四季之间的蜉蝣一人,「人被困幽暗洞穴」,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呼之欲出;遭遇著现代性象征的火车、时钟、城市,线性时间和理性思维的闯入,那人却欲燃火种,固守生命自然
在两厅院与卡菲舞团合作的《有机体》中表现备受瞩目的舞者吴建纬,而从今年开始,他展开的新的舞蹈道路成立了「野草舞蹈聚落」,将推出创团作与中国编舞家邢亮合作,吴建纬形容这次的《两个身体》像是包心叶,「结构出一个更复杂的状态。我想要探索身体之外、形象之外的意涵,透过仔细的观察,借由动作的探索,散发某一种芬芳。」
因为受伤、因为生子,时雅玲在每个阶段重新认识自己的身体,「身体,是很诚实的。」身体构造造成长期的错误使用,她在受伤后检视修正;怀孕生子对身体造成的巨大变化,让她重新与自己的身体对话、沟通身体诚实,一如纯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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