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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榆钧(李欣哲 摄)
艺活志 Behind Curtain

「音」中有戏 戏中生「乐」

音乐创作者王榆钧

大学就读戏剧系,王榆钧并不以成为演员或导演为职志,但她把剧场的观念纳入音乐创作,以音乐的方式参与剧场,以音乐构成剧场画面,「有许多朋友觉得我的音乐很有画面感,虽然我无法真正看见他们眼中所见,但这也触发了我对戏剧和音乐连结的想像。」长时间以音乐创作者的角色参与剧场,王榆钧期望自己的音乐中也能有「戏」,进而让戏中也有「音乐」。

大学就读戏剧系,王榆钧并不以成为演员或导演为职志,但她把剧场的观念纳入音乐创作,以音乐的方式参与剧场,以音乐构成剧场画面,「有许多朋友觉得我的音乐很有画面感,虽然我无法真正看见他们眼中所见,但这也触发了我对戏剧和音乐连结的想像。」长时间以音乐创作者的角色参与剧场,王榆钧期望自己的音乐中也能有「戏」,进而让戏中也有「音乐」。

新世代的音乐创作者王榆钧,以音乐为根基,跨足众多领域,包括舞蹈与戏剧,在多元的艺术创造工程运作中,她时而柔软似水,时而坚毅,让创意流顺行与现形。「我经常在练习一件事情:让自己保持放松状态。这并不容易,特别愈是在忙碌的情形之下,我愈会告诉自己必须放松。」练习放松,是王榆钧工作的首要条件与惯性法则,当内在状态放松了,灵感和创意才得以显现,与他人的合作也会更加顺利。

「每个人适合的工作模式并不相同,而我以音乐人的身分,与许多团队固定工作时,音乐产出者的角色,必须走在其他领域之前,预先密集工作产出内容。」必须事先提前工作,才得以与他者并行,这是音乐工作者内在与世界对应的模式。王榆钧形容,这样的模式,像是音乐、也像是数学,数著拍子,让拍子随著时间过去,运作而成连贯的乐章。

谈及与多次合作的编舞家周书毅的合作,王榆钧说,《看得见的城市,看不见的人》完全打翻了她过往的创作经验与思考模式,「在我的创作经验中,主要是以感受为主,而在这个作品,书毅则是以一种非常理性、也可说数学逻辑运算的模式在工作。」经过缜密计算的艺术,亦能更为自在地伸展。

以音乐构成剧场画面

大学就读戏剧系,王榆钧并不以成为演员或导演为职志,但她把剧场的观念纳入音乐创作,以音乐的方式参与剧场,以音乐构成剧场画面,「有许多朋友觉得我的音乐很有画面感,虽然我无法真正看见他们眼中所见,但这也触发了我对戏剧和音乐连结的想像。」长时间以音乐创作者的角色参与剧场,王榆钧期望自己的音乐中也能有「戏」,进而让戏中也有「音乐」。

「我希望每一次与剧场工作的音乐创作,或是与编舞家合作时,我可以把这些艺术工作者内心想表达的意念,以音乐和听觉如实呈现;我希望我的音乐能让听众一听,就能更往作品的核心,往更深处去。」在王榆钧心中,音乐是有方向的,这些音乐,要往这些合作伙伴的内心、往观赏者的心中去。这是王榆钧反复的试验、练习与超越。

因著音乐而串起的世界,王榆钧著实享受著这样共同创作过程,「每位艺术家的表达方式不太一样,有时可以具体描述,有时则只能给一个范围,而我们每个人也曾有过无法理解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的时候。」然而,无论是限定范围或非限定范围,只要愿意往深处走,艺术的创造可以纳入一整个宇宙。「我也非常喜欢磨合与相处之后,一同找到对的语言,一起抵达目的地的片刻。」

进入角色,活进角色的世界

每个作品都是独立的宇宙,而每个独立的宇宙也总给每位创作者不同程度的渗透,在最出其不意之处,默默地影响著创作者的生活。「我想特别提一件重要的事情,每当我进入一部作品的工作期时,感觉当下的我,也像是进入了某一个『角色』,它会开始活在我的意识之中,看起来并不明显,但我活进它的世界,它也活进我的世界了。」重感受与直觉的王榆钧认为,每个人对作品的付出,最终还是会再度回归到创作者身上,直到经过自身的理解与消化,用这样的运作过程,回馈到作品本身。

每一次的合作,都是实行与艺术创作工程,「我并不会真正把工作视为『工作』,所有的工作都是我的创作。」每一项工作、每一件作品都是王榆钧真正投注自己的创作,先求触动自己,再期待能触动他人。「和书毅的工作过程,印象非常深刻;我感觉到我们是一起在创造一个新的作品,只是互通有无地运用各自领域和专长,自然而然地融合而出眼前的作品。」王榆钧特别强调,无关乎才华、无关乎领域,能够相互对话与相互理解的创作者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她也非常珍视这一点。

在莒哈丝作品改编而成的《沙滩上的脚印》剧场音乐创作过程中,也令王榆钧难忘,「我从中触碰到了自己原本不太容易碰触的一块,让我发现不一样的自己,所以这部作品的音乐和我平常写出来的作品不太一样。」在情感浓度极为强烈的音乐内容中,王榆钧在的《沙滩上的脚印》里进入一种全然创作的状态,脱离日常生活,进入「沙滩」的世界,以音乐踩下一步步脚印和印记。

与人相处,找到精准的声音

除去创作者的直觉与感性,王榆钧也是个努力学习掌握时间的音乐人,「时间的掌握也是经由学习而来的,因为必须与他人合作,一定得学会这件事情。」并非全然地浪漫,无论当下有没有灵感,时间一到,王榆钧总是尽可能地准时提出音乐内容,与导演或编舞家讨论。就技术层面而言,声音是抽象的,这抽象的产物,一定得先化作「实体」,才能有所依据和讨论空间。「不管做出来的音乐对不对、合不合用,我们都可以从中辨别什么是我们想要的、什么是不想要的。」每个人都渴望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出最好的作品,而也因为时间有限,观照到他人需求的「责任感」就显得更为重要。

与「飞人集社」合作的《初生》也给了王榆钧生命中难得可贵的经验,「那一次我花了很多时间,找到如何以音乐和小孩子对话的方法,因为我创作的音乐大都是给『大人』听的。」为了找到与孩童共鸣的声响,王榆钧花了许多力气,试验乐器和声音,「我最后写出了非常阳光的音乐,无论在法国演出或是在台湾演出,获得小朋友喜欢,在法国演出时,还有小朋友过来和我说话、亲我的脸颊,当下我真的觉得,音乐本身是有生命的,同时也可以给小朋友们启发。音乐是可以带给别人幸福的。」

反复的试验与碰触,王榆钧也从中得到回馈,用音乐埋下未知的种子,于未知的花园中发芽与茁壮。

在王榆钧心中,也自然而然地把生活和工作连成一个大的整体,「我经常以这样息息相关的思考模式生活,有时是面对我的创作、有时是诗歌、有时是乐团、有时是写出导演想要的音乐。生活在其中,让我明白我是多么渴望且愿意专心投入于此。」把时间投注在他人身上也是对自己的回应,花时间与合作对象排练与聊天,都能让工作更为顺利,对王榆钧而言,世间没有被浪费掉的时间,每个步伐都是必经过程。

「作品和人是相像的,我喜欢透过作品了解人;有时我们花三小时排练,但真正可以使用的片段却仅有五分钟;但我也用了三小时的时间了解对方,了解对方之后,更能找到精准的声音。」

回归自我,活在当下

和所有「有志者事竟成」的人一样,王榆钧也对自我要求甚高,也曾偷偷许下「每日创作」的可爱心愿,她也曾期许自己每天保持创作的习惯,无论是弹一小段旋律或是写下两行字。而这些日积月累的片刻,都是创作能量的累积。

「我的朋友们或许会觉得我是活在梦里的人,但其实我很活在当下;我认为生命是奇妙的,过去我从来不觉得它短暂,但现在觉得,时间还真的过得非常快速,一定要好好把握和发挥呀。明天、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们完全无法预期,所以我希望自己可以活在此刻。」

在与众人合作的过程中,王榆钧非常喜欢团队合作,但同时她也需要经营自我内在;她以这二元的生活模式,自最初弹吉他歌唱的女孩,到与众多艺术工作者合作的音乐工作者,最终再回归自我、回归生活里的纯然创作,于二○一四年产出新作《颓圮花园》中。

于是,我也像是看见身为音乐者的王榆钧,她与音乐和艺术间的神秘关联;她将不断打开通道,从一个出口过渡到下一个出口;灌注与飞翔。

工作法宝

录音机

音乐和声音是王榆钧感知世界的方法,随身携带一台录音机,随时随地录下时间轨迹和周遭声音的流动,或是记下即时闪过脑海的旋律,这台功能齐全的录音机,也可直接数位化音档,让音乐创作的过程中更为方便。

便利贴

思考跳跃的王榆钧,喜欢以便利贴记下飞舞的思绪,她说,自己经常要忙于许多事情,深怕忽略任何一件事,但她并不擅长使用云端的电子月历功能,因此她大量地使用便利贴,将所有的点子、创意和待执行事项有形地记下来,并且将每件记下来的事情做完。

活页纸

涂涂写写,无论是白底或是方格底的活页纸,是王榆钧的最爱;她倾向使用活页纸多过一本本的笔记本,「这样子我可以随时随地带著走,回到家时,可以把同一类型的文件归到同一本,也算是我个人生活记录的小小分类与搜藏。」

调音器

对于乐器演奏者或演唱者而言,调音器是跟随在身旁一辈子的必备小物;而身处科技化年代,智慧型手机中也有许多APP软体可下载,集调音和节拍器为一身的方便好用小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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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小档案

  • 1982年生,高雄人,毕业于台湾艺术大学戏剧系。现为歌手、音乐创作者。
  • 与诗歌的相遇始于2006年,弹唱之外,也以音乐以声音的创作,与剧场、舞蹈、影像等有多方跨界的合作,寻找与自然土地的连结。
  • 近年持续参与跨域计划有:台北宝藏岩、云门流浪者计划赴土耳其,今夏参与国艺会海外艺游计划,将赴法国与诗人ADONIS共同创作。
  • 曾获2012年第三届金音奖最佳民谣单曲奖,2006年台北诗歌节诗歌大赛首奖,并入围2012、2013年传艺金曲奖最佳儿童音乐专辑奖,2012年金钟奖最佳音效奖、2012年第一届音乐推动者大奖最具潜力奖。音乐出版作品有《颓圮花园》双CD、剧场音乐《沙滩上的脚印》、「一睡一醒」系列、《凹》EP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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