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退休护士,到被玩小剧场的女儿带去参加老人剧团,李秀一脚踏上舞台,却是愈老愈红,不但剧场、电视、电影三栖,曾入围金马奖、金钟奖最佳女配角,也俨然成为最佳「奶奶」角色代言人。「真」,是李秀对于自己演技的要求,七十几年的生命经历,李秀精准地将自己走过的痕迹转化成舞台上、萤幕前的角色,让观众看到老人演员的魅力。
说起李秀这个名字,你可能觉得陌生;若提起前几年,那位在吴念真的牛奶花生广告影片中说了一句「电脑也会选土豆」的阿嬷,那你铁定会有印象。这位剧场、电视、电影三栖,曾入围金马奖、金钟奖最佳女配角的「资深」演员,其实在六十岁才接触演戏这一行,但或许天生就是注定吃这行饭的,让她一站上舞台,举手投足散发浓厚戏感,吸引众人目光,就此戏约不断,用「人生七十才开始」这句话来形容她,可说再适合不过了。
愈老愈红、浑然天成的「戏精」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大明星,又是拍戏又是采访,生活变得好精采。」李秀用她那阿嬷般慈祥的笑容对我说。走进剧场之前,李秀是住在台南的退休护士,专职家庭主妇,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到老人育乐中心教大家跳日本舞;在偶然机遇下, 被搞小剧场的女儿带去参加台湾第一个老人剧团——魅登峰,而后步入这一辈子想都没想过的领域──当演员;如今,女儿早就离开剧场,嫁人去了,而她却是行程满档,愈老愈红。
从「魅登峰剧团」到「欢喜扮戏团」,李秀以写实的演技、自然生活化的表演风格,让人为之眼睛一亮,那戏胞仿佛自生命淬练出来,浑然天成。欢喜扮戏团导演彭雅玲以「戏精」来称呼她,资深剧场人汪其楣更说:「你上辈子就是演戏的。」除了写实剧,李秀也曾跟剧场导演田启元、吕柏伸合作,尝试另类实验的演出,更被吴念真、林正盛等电影导演相中,在片中轧上一角。这么多作品,李秀说,她最喜欢《台湾告白系列七:母亲》里面的角色,因为这出戏里,让她完整经历「女孩」、「女人」、「母亲」、「女儿」、「妻子」等身为女性不同生命历程,而这些丰富的面貌在「奶奶」这个角色里有最完整的呈现。
就是要「真」,演出生命的历练
「生命经验是不能改变、造假的,老人演老人和年轻人化老妆演老人是完全不同的,老年人的一个眼神、一个低头都是丰富的故事。」李秀对老人演戏如是诠释。七十几年的生命经历,李秀精准地将自己走过的痕迹转化成舞台上、萤幕前的角色,让观众看到老人演员的魅力,也让她成为「奶奶」角色的最佳代言人。「老人的肚子里有挖不完的宝,只要你能耐心倾听。」
「真」,是李秀对于自己演技的要求。李秀说:「拍戏的导演都很年轻,他们技术没话说,但对于老人的心态、动作表情不如我那么熟悉,这时候我就会跟导演说该如何诠释会比较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