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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大学松怡厅(东吴大学音乐系 提供)
焦点专题(二) Focus 休馆为了走更远.国家音乐厅「微整型」/延伸探索

表演艺术「重镇」 音乐场地何处寻?

检视大台北地区的专业音乐厅

当两厅院几年前宣布将展开闭馆维修计划时,就在台北音乐圈激起阵阵涟漪:国家音乐厅与演奏厅不开,还有哪些专业音乐厅可用?回头检视台北这个大都会,说是台湾的表演艺术重镇,但真正合格堪用、租用价格与地利适合的音乐厅,却是屈指可数……

当两厅院几年前宣布将展开闭馆维修计划时,就在台北音乐圈激起阵阵涟漪:国家音乐厅与演奏厅不开,还有哪些专业音乐厅可用?回头检视台北这个大都会,说是台湾的表演艺术重镇,但真正合格堪用、租用价格与地利适合的音乐厅,却是屈指可数……

全球表演艺术兴盛的大都会,都有足够的大、中、小型专业音乐厅因应各种不同类型的演出。有容纳将近两千人的大型音乐厅因应大型管弦乐团,可容纳一千左右的中型音乐厅适合十多人的弦乐团或大型的室内乐团,也有可容纳五百人以下的小型音乐厅适合小型室内乐团与独奏的演出。反观台北,二○一四年,信义计划区的中信大楼因经营者易主,隶属中信大楼的新舞台为了避免遭到拆除,迫使台北市文化局以「文化景观」条例封馆之后,台北市中心顿失一个中型音乐厅,让许多音乐表演团队失去重要的演出场地,中大型音乐厅只剩下台北国家音乐厅与中山堂,因此二○一五年六月至九月底台北国家音乐厅休馆整修后,音乐家、乐团几乎无处可去。

除了国家音乐厅  我们还有什么?

台北国家音乐厅的音响,比起世界许多著名的音乐厅来可说是毫不逊色,在此演奏过的外国音乐家也都称赞不已,已故的知名音响学家林宜胜先生更是称赞音乐厅椅座下的冷气口,让场内的温度平均,是非常聪明的设计。演奏厅的空间与音响设计非常适合六人以下的室内乐演出,声音平均的传达更胜于音乐厅。这种种绝妙的设计,可以看出当年执政者要让台北成为东亚表演艺术文化政重镇的企图心。但是这廿多年来,公部门所盖的表演厅,却都以多功能为主,在台北市中心除了中山堂与已经封馆的新舞台可堪使用,其余都不利十五人以上的乐团演出。

隶属于台北市政府的中山堂建于日治时期,是作为开会与宴客之用的场馆。光复之后,更名为中山堂,内部的「大集会场」更名为中正厅,曾经是召开国民大会的会堂、电影院,也有音乐会的演出。在台北市立交响乐团的争取下,重新整修为一千个座位的中型专业音乐厅,非常适合十多人的乐团演出,尤其是弦乐在该厅,声音犹如黄金般的璀璨。巴洛克风格的「大宴会场」更名为光复厅,可容纳约两百多人,是许多音乐家与表演团体称赞的场所,属于环状的中庭设计,乐团或是音乐家演出时,听众可以在一楼与二楼环绕著表演者,声响与视觉效果一流,非常适合室内乐演出,可惜的是该厅没有座椅,要由演出单位自己租借与排椅子。适逢抗战七十周年庆,今年十一月,台北市政府不外借中山堂所有的场地,即使表演团体已经申请到,都被要求收回,让今年下半年的场地困境,雪上加霜。

台北向来以国际大都会自居,但是专业音乐厅的不足,遭人诟病。新北市政府盖了自以为可以满足各种表演形式的多功能演艺厅,殊不知这样的演艺厅只能开会与举办颁奖典礼,无论是戏剧或音乐演出,都是不堪使用的,如新北市的板桥多功能演艺厅,先不评论音响效果,基本的隔音设备之不足都有待讨论,曾有俄国钢琴家在此演出时,听众还听到别楼层唱卡拉OK的声音。新庄文化艺术中心,是新北市公家演艺厅中较好的一个,但是交通的不便利性,使爱乐者不易到达,因此音乐主办单位也就兴趣缺缺。

环境、租金、地点  都令爱乐者却步

位于芦洲的功学社音乐厅,再次擦亮了功学社这个台湾乐器制造商与经销商的金字招牌。这个音乐厅的专业性不容置疑,其音响效果与场地管理媲美国家音乐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租借费用平易近人。可惜座位数只有四百零三席,加上下捷运之后还要转公车,因此成为音乐主办单位在市中心寻找不到场地时的第二选择。

所有音乐厅中,以座位数来算,租借费用最高的为四百个座位的松烟诚品音乐厅,晚间时段租金五万多,许多民间音乐团体无法负荷。松烟诚品是台北市政府BOT所盖的音乐厅,打著「文创」的口号,理应友善地对待文化工作者,但是高昂的租金,迫使主办单位必须提高票价,如此一来,昂贵的票价,更令真正喜爱音乐的爱乐者却步,因而毁掉推广古典音乐的美意与社会责任。昂贵的音乐厅还有私人的台湾工业银行音乐厅,两百五十个座位,一个音乐会时段加上排练租金高达六万元,位于内湖地处偏远,一般而言,演出单位也会不列入考虑。

在台北市外围的音乐厅中,位于关渡的台北艺术大学音乐厅与外双溪东吴大学松怡厅都是四、五百人座位数的小而美音乐厅,但是地处偏远,只有非听不可的音乐家或乐团,才会让习惯活动于市区的听众,愿意花上超过半小时以上车程到此一听。

最遗憾的是,北市交争取忠孝东路与中山南路交叉口的旧台北市议会为该团音乐厅一事破局,虽然最后可能以定址近基隆河畔的花博公园为弥补,但是两地无论交通的便利性或是地处的象征性,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有落差,原本爱乐者期待旧市议会翻新成为新的表演艺术场域,弥补大型专业音乐厅之不足,进而成为新文化地标,让台北成为世界表演艺术的重镇,但是随著此案破局,令不少业界人士再度扼腕。台北的音乐表演何处去?至今还是个难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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