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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述:街角的凶杀案》中三位专业演员面试三位素人演员的片段。(Hubert Amiel 摄 国家两厅院 提供)
特别企画 Feature 重建剧场的三个 W╱WHAT--事件vs.米洛.劳╱即将上场

一具尸体、一座城市 我们身处的社会现实

《重述:街角的凶杀案》来龙去脉

一具被弃置荒郊的尸体,一桩恐同的谋杀案,将之重现╱重述于舞台上,导演米洛.劳想谈的,并不止是社会案件而已。《重述:街角的凶杀案》是米洛.劳发表「根特宣言」后的第一出作品,透过征选素人演员、实地田野调查,米洛.劳关注的视角更拉大到城市规模,在剧中带入工业没落造成严重失业问题的无奈现况,寻找犯罪行为背后可能的社会结构。

一具被弃置荒郊的尸体,一桩恐同的谋杀案,将之重现╱重述于舞台上,导演米洛.劳想谈的,并不止是社会案件而已。《重述:街角的凶杀案》是米洛.劳发表「根特宣言」后的第一出作品,透过征选素人演员、实地田野调查,米洛.劳关注的视角更拉大到城市规模,在剧中带入工业没落造成严重失业问题的无奈现况,寻找犯罪行为背后可能的社会结构。

2019TIFA 米洛.劳《重述:街角的凶杀案》

4/5~6  14:30   4/5  19:30

台北 国家戏剧院

INFO  02-33939888

二○一二年五月初,贾非(Ihsane Jarfi )的尸体在比利时列日的郊区被发现,他被四个凶手活活打死后遭弃尸荒郊野外。这是在比利时新法律制定后,第一件被法律承认的恐同谋杀案。凶手们并不认识他,在事发当晚,贾非从市中心一间同性恋酒吧走出来后,坐上了凶手们的车。那是人们最后一次看见他的背影,而下一次当人们再次看到他时,已经是社会新闻画面。这之间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在法庭上,证人和被告的事实陈述无法相符,每个人各说各话。

犯罪之外,探询背后的社会结构

塞巴斯提安.傅柯(Sébastien Foucault),一个来自列日当地、长期和米洛.劳合作的比利时演员,旁听了这场谋杀案的所有开庭审讯。当米洛.劳要为新戏寻找题材的时候,他说了这个故事,因此成为《重述:街角的凶杀案》的起始点。在排练开始前,米洛.劳带著工作团队到列日进行两星期的田野调查,他们和受害者家属访谈、透过熟识的律师与监狱方面联系、到监狱里与凶手访谈、并且在列日进行素人演员征选。在舞台上,我们看见三位专业演员面试三位素人演员的片段,实际上在制作过程中真的发生过,三位素人演员的背景就和他们的台词所描述的一模一样。许多当时田野调查的资料,后来都成为演出时的台词。在犯罪案件之外,米洛.劳关注的视角更拉大到城市规模,在剧中带入工业没落造成严重失业问题的无奈现况,寻找犯罪行为背后可能的社会结构。

即使米洛.劳在台上大量使用写实表演手法,但他强调这出戏不是纪录剧场,他不是要在台上「重现」犯罪案件,而是以此来质疑写实表演是否能继续在剧场中存在。同时,他也运用虚实交错的影像,以后设角度来探问剧场本质。例如,观众为何需要入戏?什么是剧场中的真实?什么是舞台上的悲伤?一出戏要如何开始、结束?一个演员该怎么上台、下台?人性中极致的阴暗面(暴力、羞耻等)真能在剧场里再现吗?

无意义亦无必要的人性悲剧

如同他在法国剧场杂志TANDEM Scène nationale的访谈中提到:「尽管在剧中我们一再聚焦于犯罪案件,但我们想探讨的并不是案件本身,而是当我们愈接近事件的核心,就会发现,在媒体过度渲染的表象下,其实藏著最平庸、几乎毫无意义、甚至可以说是巧合的谋杀。这场谋杀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上的必要,如同伊底帕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了自己的生父,就是这样的悲剧,身为观众的我们完全找不到任何社会学上合理的解释。人性中平庸的邪恶,也许不只存在於戏剧中,也藏在所有人的心中。」

《重述:街角的凶杀案》被瑞士Le Temps日报赞誉:「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个年度代表作;但对某些人来说,这个作品代表了他们的人生。」这也是米洛.劳在发表「根特宣言」后推出的第一出作品,被称为「根特宣言第一号示范作品」。他表示,他想借由这样的宣言来实现一种全球性的现实主义(global realism),如舞台布景必须轻量化,以便可以到处巡演,如创作的过程必须公开,尽可能邀请以往不那么常看戏的民众走进剧场大门。「其实,每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要面对不同文化背景的工作人员、必须讲两种以上的语言、经常到战乱地区排练并不是那么轻松愉快的事,」他笑著承认,「不过,希望能以此创造出属于我们这个世代的新的剧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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