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将目前视两岸为输赢的「有限赛局」,转变成一场「无限赛局」,即使在不符我们最佳利益的情况下,透过坚持我们固有的价值、信念、美德,发挥美好善良的光辉人性,而非忙著对内在外动搂动手拼输赢;或许在令我们骄傲的民主制度与言论自由之外,是否还有心想像一个更好的中华,这或许将是维持赛局进行,继续留在这「无限赛局」的关键性要素。
去年年底,《星际大战9—天行者的崛起》盛大上映,首演前已是恶评如潮,问我儿会不会去看,他觉得这种注定烂爆的片子,他才不会花钱去看,而我在悄悄看完后,既没什么兴奋、也没太大失望,但也不大愿意谈它,只觉得打从一九七七年《曙光乍现》开始,这横亘了四十多年、令人期待的传奇故事,终于划下了句点!
电影花了太多篇幅来圆之前的情节,并且努力以相似画面来回顾过往,努力照顾星战迷……这最终章虽不甚完美,但至少还能接受,总算是卸除了我这「婴儿潮世代」(Baby Boomer)「星战迷」的悬念!戏都有落幕的时刻,千百个系列传奇故事也都会有结束的一天,这两年多来PAR的专栏,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系列故事,自觉更不甚满意,不过总算要结束了,终于了结一桩心事!
必须及早思考因应变局
赫拉巴尔(Bohumil Hrabal)在他的《过于喧嚣的孤独》Příliš hlučná samota(1987)中写著:「因为我有幸孤身独处,虽然我从来并不孤独,我只是独自一个人而已,独自生活在稠密的思想之中,因为我有点狂妄,我是永恒和无限中的狂妄分子,而无限和永恒也许就是喜欢我这样的人。」
想想自己,虽然思想并不稠密,也不是独自一人,有点狂妄,知道无限与永恒不喜欢我,我也不相信它们,眼前不见无限与永恒,绞脑汁写这专栏意义何在?
赫拉巴尔写著:「我看见耶稣在不停地登山,而老子却已高高站在山顶,我看见那位年轻人神情激动,一心想改变世界,而老先生却与世无争地环顾四境,以归真反璞勾勒他的永恒之道。我看见耶稣如何透过祈祷使现实出现奇迹,而老子则循著大道摸索自然法则,以达到博学的不知。」
说实在的,《星际大战》的剧情多半会围绕著毁天灭地的战斗死星打转,最后以摧毁死星结束,不过下一集一定会再冒出新的死星,看多了也会烦腻,反正宇宙间多的是摧毁不尽的死星,也永远会有年轻的杰地武士,总要换人去奋战,就让老人学著做老子,让天行者去当救世主,在这过程中「寻找并完成自我」。
眼看著会再连任四年的川普,忙著去全球化,切割中美两大经济体,解体Baby Bommer所熟悉的「全球化」,区域性经济集团(Economic Blocs)将成为未来模式,再加上COVID-19(新型冠状病毒)注定严重影响冲击中国的社会与经济,此刻的我们必须及早思考因应变局、挑战之道,而不是自认身处福地而已。
如何增加台湾表演艺术的科技创新含量;如何因应今年消费衰退对表演艺术的冲击;行之多年的「全球化」艺术政策及「台湾之光」的概念是否有调整的必要;以「国际交流演出」突破「外交封锁」来强化国际关系的做法,是否需要与「深耕本土」、「优化未来」进行重新排序;为彰显台湾存在的独特价值与信念,文化上究竟要与中国与中华文化脱勾到何种程度;当大陆已经获得表述中国过去与未来的话语主导权时,台湾又该如何表述自己的特色但也因之而受限……
留在「无限赛局」的关键要素
Simon Sinek在他TED的演讲中提到「赛局理论」(Game Theory)里的「无限赛局」(Infinite Game)与「有限赛局」(Finite Game),以有限赛局玩家玩有限赛局,或是以无限赛局玩家玩无限赛局,赛局都会维持稳定,但是以有限赛局玩家与无限赛局玩家对弈时,这赛局将变成生存游戏。
如何将目前视两岸为输赢的「有限赛局」,转变成一场「无限赛局」,即使在不符我们最佳利益的情况下,透过坚持我们固有的价值、信念、美德,发挥美好善良的光辉人性,而非忙著对内在外动搂动手拼输赢;或许在令我们骄傲的民主制度与言论自由之外,是否还有心想像一个更好的中华,这或许将是维持赛局进行,继续留在这「无限赛局」的关键性要素。
欧比王举起光剑竖在身前,阖眼凝神……愿原力与大家同在。
文字|陈树熙 热爱飞行却又不太会降落,矛盾但真诚,好奇又武断,希冀引起您微笑并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