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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
特别企画 Feature Z世代这么说、这么做(二)

表演,带来支撑我前行的满足感

其实,我真正发起并对外发表的作品只有两个:一个是2023年台北艺穗节的《伤痛游乐园》,另一个是隔(2024)年同样在台北艺穗节演出的《Attention, One! Two!》。这两个演出都是以「表演」为核心的创作。

《伤痛游乐园》是我在2019年大二表演课遇到的剧本。当时只呈现了片段,但我实在太喜欢这个剧本,一直记在心里,时不时就拿出来读。直到2023年初,在「心之飞人」第三阶段工作坊时,我拿出一段台词来工作,发现这个剧本与心之飞人表演体系意外契合,才决定自掏腰包找人一起把这出戏制作出来。这不仅是剧本的呈现,也是心之飞人表演体系的一次实战演练。

今年的《Attention, One! Two!》则是基于我担任幼稚园老师的经历发展出的独角戏。去年底,为了生计,我兼职做幼稚园老师。这份工作让我陷入有趣的矛盾——作为演员,我在学习释放「第一天性」,找回孩童时能轻松做到的事情:哭、笑、玩耍;然而,作为幼稚园老师,我的职责却是帮助孩子们建立「第二天性」,教他们不哭不闹,并引导他们迈出社会化的第一步。作为一名演员,我站在这群孩子面前,该如何应对这种冲突?同时,我也思考:当我不站在剧场舞台上时,我还算是演员吗?

《Attention, One! Two!》(沈宗逸 摄)

在钻研表演后,我对「神圣演员」(Holy Actor)这个词深感著迷。这个概念自葛氏(葛罗托斯基,Jerzy Grotowski)而来:「当一个演员自我牺牲,将自我完全奉献,没有防卫地把自己完全给予时,就如同真正的爱。」我也曾在心之飞人工作坊结束后,询问Steve老师对神圣演员的看法。他回复道:「当一个演员诚实且放松时,能让观看他表演的人去到另一个地方,看到事物的神圣性。」

当我在幼稚园课堂上,看到孩子们沉浸在我用篮球、角标和呼拉圈创造的幻想世界里,我开始思考:这样的我,是否也算是一个神圣演员呢?我将这些思考和对自我的吐槽融入《Attention, One! Two!》。但做完演出后,我才发现对于上面的提问我也暂时没有答案,但也许提出问题便足够了,答案是什么其实也不重要。之所以一直以演员与表演作为创作的出发点,也是因为这是我唯一了解的事情。我无法代表任何人,任何族群或是议题,更别说要拿来创作了。

比起艺术家,我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表演宅」(最近发起了一个心之飞人的自主练习,欢迎有兴趣的朋友联络我)。锻炼与钻研表演所带来的满足感,便足以支撑我继续前行。如果在这过程中,能给观众带来一些惊喜,结交一些伙伴,那就真的是赚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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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

1999年生,国立台北艺术大学戏剧学系毕业,主修表演,无垢舞蹈剧场专案舞者,幼稚园老师。人生第一次演戏是在国小音乐班毕业音乐会。当时,全班一起演《彼得与狼》,我演狼,演彼得的同学比我高了两颗头,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 casting。

本篇文章开放阅览时间为 2025/03/07 ~ 2025/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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