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宗慶現在回想起來,他的第一把樂器是小學四、五年級時買的蝴蝶牌口琴,伴隨他吹過懵懂年少時光。
五〇年代的台灣鄕下,沒有沈重的課業壓力,下了學便呼朋引伴的到處玩耍。家中做小生意的朱宗慶,興緻勃勃的跟著家中務農的同學去割稻,手掌割下一塊肉,至今疤痕猶在。灌蟋蟀、打彈珠、烤地瓜,比賽跑田埂、爬樹、甚至相偕到河邊大石頭上比賽跳水姿勢,幼時的朱宗慶是貼著大自然成長的。
沒有。沒有想過會走上音樂之路,儘管從小就在濃濃的音樂風中成長。小時的朱宗慶喜歡玩鼓,一振一振的,像心跳,叔叔喜歡吹口琴、叔公拉得一手好胡琴,咿啞啞地唱著,聽進幼年朱宗慶的耳裡、印在心裡。
第一志願是要當老師、朱宗慶說,像所有坐在台下仰望老師的小臉,老師是崇高的象徵;後來的推廣工作,也算心願的實現。
也曾想過成爲一名籃球國手、但終究沒成,倒是自小涓滴累積的音樂種子開始萌芽。
初一開始學鋼琴,後來加入學校管樂隊、當上隊長,吹打拉樣樣來,最崇拜的是電視台的樂隊、擦得亮閃閃的樂器,音符從一鼓一鼓的嘴中流洩出來。初中畢業、對未來正茫然,學姊一句話改變了他的未來。學姊說:你會這麼多樂器,怎麼沒想過正式去學音樂,從理論打根基?想想,便進了國立藝專管樂科,專心一意的學起音樂來。
從吹著最拿手的口琴招牌曲〈高山靑〉、〈虹彩妹妹〉的小男生到今日國內打擊樂龍頭的朱宗慶笑說,現在最流行的早不是〈高山靑〉和〈虹彩妹妹〉,而是〈虎姑婆〉,但他的音樂故事仍不斷地在上演著。
(本刊編輯 錢麗安採訪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