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瑞月個頭纖細嬌小,現年七十六歲的她,心境安定自在,每日還親自料理三餐……
七月二十九日左營高中舞蹈班與QUT舞蹈系聯合演出的首演當天,臨近開幕前半小時,見到了久聞其名的蔡瑞月女士,由其子雷大鵬陪同前來,參與此次的「中澳舞蹈交流演出」及「歷史的對談」。在現場焦灼等待的李彩娥,迫不急待衝上前去,一把抱住蔡瑞月,流露出分離數十年又重聚的狂喜。兩人即以日語、台語交雜著低聲交談,李彩娥生動鮮明的動作,映著蔡瑞月的內歛含蓄,在首演當晚成了最受矚目的主角。
穿戴著紫色衣帽的蔡瑞月,個頭纖細嬌小,現年七十六歲的她,行動尙稱穩健俐落,每日還親自料理三餐。自一九八三年遷居澳洲後,一直與其子雷大鵬同住,先前住在雪梨,一九八八年底遷居布里斯本至今。
在異城,愛舞依舊
蔡瑞月說她的大半生都投注在敎學、編舞與表演,及與現實社會的抗爭中。現在是她的自我審視時期,一個回顧、冥想與再充電的時期。她過去的舞蹈生涯由雷大鵬記錄整理,有機會打算出版中文傳記。
初至澳洲時,蔡瑞月與雷大鵬兩人先後在墨爾本與雪梨敎舞,也幫合唱團編舞,雪梨歌劇院曾演出蔡瑞月民族舞蹈作品。搬到布里斯本市之後,雷大鵬主要從事舞蹈及繪畫敎學。去年澳洲現代舞先驅伊莉莎白.陶曼(Elizabeth Dal-man)與澳洲藝術家舞蹈團(Australian Dance Artists)來台演出,雷大鵬擔任居中協調的橋樑角色,盡力推動中澳文化交流;除外,也打算從事評析與寫作之工作,其碩士論文《飛騰的火鳳凰─台灣舞蹈之母蔡瑞月的舞風蹈影》,即以其母親的舞蹈美學與理論爲重點,做硏究、評析與總結。
除舞蹈外,蔡瑞月與雷大鵬均對美術有相當的喜好。去澳洲之前即學習了陶版藝術,將舞蹈的形象塑在陶版上,現今則專注於油畫。蔡瑞月的油畫作品與雷大鵬的水彩畫,均被甄選參加聯合美展。
解心愁,即將返台
解嚴後台灣的政治環境開放,蔡瑞月當年主持的中華舞蹈硏究社,經多次的抗爭努力後得以保存,蔡瑞月看了此次左營高中舞蹈班的演出,勾起了鄕愁,預計今年年底將會返台,希望將舞蹈社改爲舞蹈史硏究中心,也希望能再編舞或重建舊作,以現代的手法編創中國傳統的舞蹈。
在訪談中,蔡瑞月眼中泛著淚光訴說著過往的艱辛歲月,談及眼見新一代的舞者成長茁壯,沒有當年身受的阻礙與痛苦,觀念與思想均享有自主的空間,舞蹈的活動亦日見興盛時,蔡瑞月非常高興而激動。多年來的努力有了進步,她的心境得以安定自在,回台灣後的工作露出了希望曙光。
文字|周素玲 左營高中舞蹈班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