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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小孩一起長大是件快樂的事。(小明明 提供)
特別企畫 Feature 特別企畫/藝術家的「母親肖像」/經驗「母親」之一

與小孩同遊 小明明

受傳統戲曲裡的觀念影響,舞台上女性與母親應守的本分與責任,小明明一一地在眞實生活中如劇情搬演,毫無懼色地接受生命的各樣體驗。據她自己的形容是:「嫁人以前很沒膽,嫁人以後連太平間都敢去待著!」

受傳統戲曲裡的觀念影響,舞台上女性與母親應守的本分與責任,小明明一一地在眞實生活中如劇情搬演,毫無懼色地接受生命的各樣體驗。據她自己的形容是:「嫁人以前很沒膽,嫁人以後連太平間都敢去待著!」

一路被呵護著長大,渾然不覺成爲母親

歌仔戲明星小明明,一點也沒有辜負她藝名中的「小」字,小個兒小臉蛋以及小孩子個性。因此對於當媽媽這件事,她常常忘記,覺得自己也是小孩子,她說:「有時在家跟孩子玩瘋了,先生回來時,會跟小孩子一起趕快捂著嘴,同聲說:『爸爸回來了!小聲一點!』」

因爲從小自己就是掌上明珠,家裡生了十六個姊弟,被老天爺召喚到只剩下三個,父母哄得不得了,又是團裡的台柱演員,十五歲還是讓人洗澡,太疼惜了,喚一句:「阿母,我要吃茶!」就會有人端茶來。這樣一路被呵護著長大,直到結婚生小孩,渾然不覺已經成爲母親。

「當母親很累,」小明明說:「無法負荷同時演出又要當母親。」還是小姐的時候,全心都在舞台上,每天就想著這首歌要怎麼唱,詞要如何塡,音樂該怎麼配,角色要怎樣演才能活靈活現,「那時最大的夢想是擁有好多好多戲服,最好是一屋子都是美麗的戲服!」

與小孩一起長大是件快樂的事

擁有美麗戲服的夢後來的確實現,因爲她越來越紅,越來越受觀衆喜愛。可是因爲小孩的來臨與成長,讓她開始眞正接觸舞台以外的世界,無法不用腦筋地只活在劇情中:「以前團裡的事都是父母在招呼,我也不知道自己演戲賺很多錢,每天就專心演戲,以爲錢就都從父母那裡來。」當了媽媽之後,她才逐漸明白這些事情要自己去張羅。於是一半基於先生的堅持,逐漸淡出舞台,開始經營服飾店,如此工作時間固定,也可以同時兼顧家庭。而那些精美刺繡、色彩艷麗的戲服就這樣堆了一屋子,都沒再碰。

後悔嗎?「不會啦,看到小孩子就很高興啊!」與小孩一起長大是件快樂的事,她的女兒現在在通訊公司擔任經理,兒子施易男則繼承家業,進入演藝圈,目前在當兵。人家都說小孩子要打才會乖,小明明不認爲:「我從來沒打過小孩,就像我爸媽疼我一般,我也那樣疼愛他們。」受傳統戲曲裡的觀念影響,舞台上女性與母親應守的本分,應盡的責任,小明明一一地在眞實生活中如劇情搬演,並善盡角色之職,毫無懼色地接受生命的各樣體驗。據她自己的形容是:「嫁人以前很沒膽,嫁人以後連太平間都敢去待著!」

尋求自己生活的眞正重心

而這一切,隨著先生因病過世,兒女擁有自己的生活之後,似乎有另一番風景要上演。小明明開始尋求自己生活的眞正重心,她到電視公司製作歌仔戲,參與劇場演出,試著敎導學生瞭解歌仔戲,一切的一切,只是想要能再度投身於她往昔喜愛的生活方式中。

兒女是生命過程的結晶,而劇場裡的生活,舞台上的掌聲,則是小明明難以割捨的繽紛回憶。對於因爲「母親」而逝去的東西,她試圖去追尋,一點一滴地再累積。縱使此刻她與兒女仍甜蜜地在一起,炸雞腿給兒子吃,與女兒飮茶聊天,一塊合拍「大頭貼」……。

 

特約採訪|秦嘉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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