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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56街仰望卡內基廳新廈(Carnegie Hall Tower)(陳煒智 攝影 提供 )
藝遊在他方 世界十大音樂廳

美國娛樂業歷史的原爆點—紐約卡內基廳

卡內基廳在某種程度上也由於它的地緣關係,從古典音樂、精緻藝術的捍衛者,逐漸蛻變成為通俗表演藝術圈子裡其人其作跨界進入所謂「古典」的殿堂,晉身成為「時代的聲音」、「傳世的經典」最好的一個跳板。也正因為它這微妙的地理位置,它與百老匯音樂劇作、它與爵士音樂流行歌曲、它與美國新生代創作者暨表演者等等,層層次次的因果循環,結下了不解之緣。

卡內基廳在某種程度上也由於它的地緣關係,從古典音樂、精緻藝術的捍衛者,逐漸蛻變成為通俗表演藝術圈子裡其人其作跨界進入所謂「古典」的殿堂,晉身成為「時代的聲音」、「傳世的經典」最好的一個跳板。也正因為它這微妙的地理位置,它與百老匯音樂劇作、它與爵士音樂流行歌曲、它與美國新生代創作者暨表演者等等,層層次次的因果循環,結下了不解之緣。

一名男子在街上攔住另一位衣冠楚楚的紳士。

「這位先生,能不能請問一下怎樣才能到卡內基廳?」他問道。

「Practice! Practice! Practice!」(練習!練習!練習!)紳士回答。

或許有人會覺得這個笑話很「冷」,但這卻是長年在紐約流傳的一則「urban legend」;有人說那位紳士就是著名演奏家魯賓斯坦(Arthur Rubinstein),又有人指證歷歷,說那其實是著名提琴演奏名家艾薩克.史坦(Isaac Stern)。無論如何,不管他們是誰,這則「冷笑話」,的確將卡內基廳的文化地位很精準地點了出來。它確實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地標,但它也是一個必須透過無數次的鍛鍊,才能水到渠成的終極目標。

Location!Location!Location!

說起卡內基廳,它絕佳的地點總是我們會先聊到的第一個話題。座落在第七大道與西五十七街交叉口的東南角,卡內基廳的門牌掛的是第七大道,真正的大門卻設在五十七街,與兩條街口之外的中央公園遙遙相對,遇到年節假日,或者夏夜週末,公園裡燃放的五彩煙火與廳門口的車水馬龍、衣香鬢影兩相映襯,好一派盛世美景。

建於一八九○年、並於一八九一年揭幕的卡內基廳,在修建當時大膽地將地點選在尚未真正形成鬧區的五十七街;就某方面而言,我們可以將之解讀為該表演場所刻意希望將音樂廳所象徵、所希望傳播的「高尚歐洲古典音樂文化」,與美國本土的爵士樂、流行歌、移民群眾的市井音樂區隔開來。當年紐約的娛樂重心乃在當今的二十至三十多街,沿著百老匯大道由十四街的聯合廣場逐漸向北蔓延,入夜之後一片華燈豔影,伴之以大小餐廳的佳餚美酒,香味逼人,城裡人將之比為「麗奧托」(Rialto),這一列娛樂生活圈到三十幾街的舊大都會歌劇院進入最高潮,鄰近尚有各大小音樂廳、歌劇院、戲劇院等等,熱鬧非凡。

當時的「時報廣場」還不叫「紐約時報廣場」(Times Square),它仍然只是狹長的「長畝廣場」(Longacre Square);由四十二街向北,一整片建築是經營公共馬車生意,以及肥料、飼草生意的集散中心,再往北則是鬱鬱蒼蒼的城中森林——中央公園。將一座碩大無朋、以歐式高雅古典音樂為主要演出內容的表演廳,設立在肥料市場與森林公園之間!怎麼解釋都覺得是自抬身價。不過,歷史在此處扮演了一個微妙的角色:卡內基廳開放後大概十餘年——在一九○四年,紐約市地鐵全面開通,長畝廣場正式定名為「時報廣場」(作者按:一般國人「時代廣場」的翻譯是錯誤的,Times是《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的簡稱,而非指「時代」,因為《紐約時報》遷入廣場南端的新址,特以此為名),而隨著隆隆的地鐵車聲,由戲院、歌廳、舞場、餐室等所構成的整個「麗奧托娛樂生活圈」再往北移,與卡內基廳在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街區塊企圖打造出的「高雅音樂文化圈」兩相疊合,卡內基廳因緣際會成了被流行通俗文化緊緊包圍、共生共榮的歐式古典娛樂文化之代表。卡內基廳與舊的大都會歌劇院在此處,一以「音樂」,一以「歌劇」,一南一北地將整個時報廣場大眾口味的表演藝術文化拉鋸開來,在這兩個地標中間的時報廣場,便成為舊與新、高雅與通俗、富人與中產階級等,種種社會印象的撞擊焦點。

卡內基廳在某種程度上也由於它的地緣關係,從古典音樂、精緻藝術的捍衛者,逐漸蛻變成為通俗表演藝術圈子裡其人其作跨界進入所謂「古典」的殿堂,晉身成為「時代的聲音」、「傳世的經典」最好的一個跳板。也正因為它這微妙的地理位置,它與百老匯音樂劇作、它與爵士音樂流行歌曲、它與美國新生代創作者暨表演者等等,層層次次的因果循環,結下了不解之緣。茱蒂.迦倫(Judy Garland)的卡內基廳演出、芭芭拉.庫克(Barbara Cook)的卡內基廳演出、大作曲家史蒂芬.桑坦(Stephen Sondheim)的慶生音樂會、班尼.古德曼(Benny Goodman)的爵士樂慶典,喬治.蓋西文(George Gershwin)的交響曲新作…… 一樁樁、一件件,融鑄成卡內基廳精采萬分的一頁,更融鑄成美國娛樂業歷史上不可或缺的一大段紀錄。

卡內基廳建築點滴

卡內基廳是紐約市公共建築裡,數一數二「龐大」的石造建物。主體建築並不曾使用鋼骨,只有在建成之後數年,於增設頂閣、邊廂之際,才另用了鋼骨支架。

該廳石磚外牆與紐約四十二街中央車站的大理石外牆美名齊揚,中央車站過去十年來耗費鉅資,將外牆洗得粉白晶亮,卡內基則在八○年代後期大修過一次。外牆介乎磚紅色及土黃色之間,映著燈影,彷彿蜜瓜般的清甜。羅馬式的窄方磚是砌建卡內基廳外牆的主要原料,位於西五十七街的入口廊廳則迴避了常見的巴洛克設計,而改走挑高翡冷翠文藝復興式禮拜堂路線,巨大的窗口外側則綴以雄壯威嚴的斜插旗竿,高聳於行人道頂上,白天看起來霸氣凜然,入夜之後,橙色與銘黃色的夜間照明則將卡內基廳那種“High-Art”的高傲姿態沖淡,使它瑩瑩郁郁地透出一股懾人的魔力,一種根植於表演藝術作品內涵的浪漫色彩,由內而外,吸引我們駐足,吸引我們趨上前去,吸引我們走進這座音樂的殿堂。

卡內基廳的「卡內基」之名出於當初出資興建音樂廳的金主:安德魯.卡內基先生(Andrew Carnegie)。安德魯.卡內基是美國十九世紀後半期的著名實業家,電信技士出身的卡內基白手起家,大概三十多歲便投資鐵路業、鐵路臥車及其他建築工業成功,接著,他將注意力轉向鐵礦,在匹茲堡創設卡內基鐵礦公司,成為億萬富翁,更鞏固了自己在實業界的地位。在一八七○年代,他享有「重工業領航員」(Captains of Industry)的美譽,依據富比士的統計,安德魯.卡內基可能是史上第二富有的資本家(第一名是洛克斐勒家族的領導人約翰.洛克斐勒)。

與大家印象中尖酸刻薄的「資本家」形象迥異的安德魯.卡內基,除了在十九世紀末致力於勞工福利的改善,到晚年更四散家財,投身慈善與文化事業,成立獎學金、開設圖書館、資助科學研究等等,一九○一年他將卡內基鐵礦公司出售之後,卡內基鐵礦與其他中型、大型的鐵礦公司合併成為今天的「美國鐵業」(U.S. Steel),此是後話。

安德魯.卡內基在一八九一年出資興建大型古典音樂表演場地,主要是為了讓「紐約神劇音樂社」(Oratorio Society of New York)以及「紐約交響樂社」(New York Symphony Society)有活動及演出的場地(卡內基是這兩個藝術團體的董事成員之一)。一八九○年開始動工,設計者是當時頗具名望的建築師威廉.特希爾(William Tuthill),特希爾本人還是業餘的大提琴手,與安德魯.卡內基同為神劇音樂社的董事。

一八九一年春,卡內基廳底層的演奏廳率先完成,到了同年五月五日,大廳正式揭幕,首演音樂會由指揮家華特.達莫許(Walter Damrosch)以及世界知名作曲家柴科夫斯基連袂演出。該建築原本只題名為「音樂廳」(The Music Hall),一八九三年,在安德魯.卡內基的首肯之下,才重新更名為「卡內基廳」(The Carnegie Hall)。至今,「由卡內基先生創辦的音樂廳」(Music Hall founded by Andrew Carnegie)等字樣仍然高鑄在石磚外牆之上。

此後,一直到一八九六年,乃至二十世紀之初,卡內基廳在其原有的建築基礎上繼續擴建,增設了出租供作各項教學、創作用途的藝術家工作室,原有一大二小的音樂演出場所也持續修整微調。到了前述的一九八○年代,卡內基廳才又有另一次大規模的整理與翻修動作。

通俗與古典音樂的完美交會

二○○八年六月十日,為慶祝美國音樂劇場藝術的開山之作《畫舫璇宮》Show Boat問世八十週年(《畫舫璇宮》首演於一九二七年一月廿七日),卡內基廳特別推出一場《畫舫璇宮》紀念音樂會。對於只識得卡內基廳在古典音樂中崇高地位的樂迷朋友而言,這樣的跨界演出似乎匪夷所思,但對於熟知卡內基廳長年經營方向的「知情人士」而言,「整合大眾通俗文化與古典音樂藝術」,恰是卡內基廳過去百餘年來致力前進的目標。對於歐式古典音樂的「崇高文化」內涵而言,卡內基廳適時引進的通俗元素,正好可以平衡它可能過度拘謹的隱憂;對於淺白平實的美國大眾音樂來說,登上卡內基廳則成為某種「里程碑式」的象徵,好像經過卡內基廳的洗禮,通俗的東西不但可以褪去「庸俗」的標籤,甚至可望提升到永恆的經典殿堂之中。

卡內基廳,德弗札克(Antonín Dvořák)的作品在此地首演;拉赫瑪尼諾夫的作品在此地首演;斯特拉溫斯基的作品在此地首演。在這個曾經回響著巴赫、海頓、貝多芬、舒伯特等名家名作的穹頂之下,蓋西文、柯恩、艾文.柏林(Irving Berlin)、理察.羅傑斯(Richard Rodgers)、哈洛.艾倫、史蒂芬.桑坦的音樂也同樣受到重視與尊敬。柴科夫斯基、馬勒、赫洛維茲(Vladimir Horowitz)、卡拉絲、伯恩斯坦、海飛茲(Jascha Heifetz)、茱蒂.迦倫、茱莉.安德魯斯、貝蒂.露波(Patti LuPone)……他們先後在卡內基廳亮過相;全世界琴藝最佳、歌喉最好的藝人在此登台;全世界歌喉最差、支持藝術卻最熱心的傳奇「女歌唱家」佛蘿倫斯.詹琴斯(Florence Jenkins)也在此地開過個人演唱會;不但門票銷售一罄,詹琴斯夫人還在演唱會之後一個月心滿意足地與世長辭……。

卡內基廳,過往的前輩藝術家英靈祝福著這天圓地方的音樂聖殿,嶄露頭角的後輩音樂人積極地掀起小波大浪,也希望能在此處獲得肯定,成為源遠流長的音樂歷史的一部分。這不但是創作者的園地,也是表演者的園地,更是所有熱愛表演藝術的所有人:你我的園地。

卡內基廳的生存危機

卡內基家族掌控卡內基廳直到一九二五年。安德魯.卡內基的遺孀在那一年將該建築轉售給地產商人羅伯.賽門(Robert E. Simon),此後二十餘年,卡內基廳就在賽門父子的監督之下,伴隨紐約的音樂圈子走過一段大豐收的歲月。

然而,五○年代,尤其是五○年代中期之後,音樂界的商業品味已經有了顯著的轉變;在流行樂的領域裡,原本由爵士音樂領先群雄的局面,現在漸漸受到了搖滾樂的威脅。至於古典音樂呢?一言以蔽之,也在轉變。賽門於此同時起意想將卡內基廳轉手賣給當時長駐於廳內的紐約愛樂,紐約愛樂卻婉拒了這個機會,原來紐約愛樂轉將目標放在當時正在積極籌備中的林肯表演藝術中心,希望能在林肯中心成立之後,遷入其中所規劃的新音樂廳。

至此,紐約文化圈與娛樂圈內已經看清事實:這個城市很可能無法留住兩個巨型古典音樂中心,舊的卡內基廳與新的林肯中心音樂廳,什麼時候會走到圖窮匕現,必須一決雌雄的關口,只怕要不了多久了。

卡內基廳「可能失守」的警訊,在五○年代後期,其實反映了一整個「黑暗年代」的逼近。當值此際,紐約仍舊是華燈高照、豔影綽綽的娛樂首府,一般消費者忙著享受,忙著陶醉,都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只是近黃昏」的無限夕陽。跨入六○年代,隨著好萊塢大片廠制度的崩解,以及舊式電影生產、配銷方式的瓦解與重組,時報廣場四周的巨型豪華電影院開始一間一間傾圮、拆除,改建成玻璃帷幕辦公大廈。一九六六年,位於三十九、四十街,夾百老匯大道的舊大都會歌劇院拆除;一九六七年,位於四十五街緊臨時報廣場的亞斯特星辰飯店拆除(因建築體太過堅固,拆除工程直到次年二月才完成)。紐約市府此間又因面臨高額財政赤字,開始勾結地產商人,以諸多「開發案」為由,開始在時報廣場至中央公園這個帶狀的娛樂生活圈裡動手腳;不僅如此,連紐約市兩個以本身建築設計聞名於世的火車站都慘遭毒手——同樣在一九六七年,以黑色鋼骨鏤空撐起巨幅透明玻璃的舊賓州車站毀於拆除大隊,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宛如黃鏽鐵罐頭、莫名其妙的醜怪建築。媒體社會則直言不諱:什麼樣的城市配得上什麼樣的建築,紐約呢——只配用鐵鏽罐頭當作火車站!

更有甚者,位於東城四十二街,與時報廣場遙遙相對的中央火車站,繼賓州車站之後也被拆房子的鐵球盯上。紐約各界人士為此紛紛發起各種抗議行動,前第一夫人賈桂琳.甘迺迪(在甘迺迪總統遇刺之後便隱居在紐約)更親筆寫了一紙陳情表,懇求相關單位能放棄這等「開發計畫」,轉而維修、保護這些充滿歷史意義的公共建築物。

卡內基廳面臨死刑審判的時間點,比起亞斯特星辰飯店,比起賓州車站,比起時報廣場周圍的羅氏國家電影院(Loew’s State Theater),比起五十街的首都豪華闊銀幕大戲院(Capital Theater),都還要來得更早。坦白說,如果當時在卡內基廳瀕臨毀滅的關鍵時刻,紐約的文化圈能多注意一下這個警訊,或許歷史就會改寫。但話說回來,光是營救卡內基廳,音樂界就已經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要與官商勾結的貪婪正面對決,又豈是紙上談兵就能達成目的呢?

時間再度拉回五○年代後期,卡內基廳當時的擁有人賽門,在知悉廳裡最重要的「長期房客」紐約愛樂即將遷出,他便做下最壞的打算——將卡內基廳拋至地產市場上任人選購;此舉果然引來諸多地產商的高度重視,到了一九六○年,卡內基廳的轉手交易幾乎已經達成默契,就等林肯中心音樂廳建成、紐約愛樂遷出之後,這座逼近古稀之年的音樂殿堂就要揮手走入歷史,化為一堆瓦礫,然後讓另一座醜陋的玻璃帷幕大樓矗立在這塊曾經第一次響起《新世界交響曲》、第一次響起蓋西文的巴黎汽車喇叭的音樂聖地。

紐約音樂界人士為了搶救卡內基廳,使出渾身解數,在諸多世界知名的音樂家出面施壓之下,由小提琴家史坦領軍的搶救行動終於畫下圓滿的句點。紐約市迫於情勢,出面認購卡內基廳。一九六○年五月,非營利性質的「卡內基廳聯合公司」(Carnegie Hall Corporation)正式揭幕,負責整個卡內基廳的營運與節目安排,最後在一九六二年,由相關單位頒布「國家歷史古蹟」(National Historic Landmark)的認證,卡內基廳才這麼被留了下來!

卡內基廳現狀

自一九六○年代到今天,卡內基廳原則上站在「守成」的立場,繼續經營這得來不易、浩劫重生的新生命。八○年代,卡內基廳重新翻修,內部裝潢恢復了舊有的光彩,白頂金邊的典雅設計,溫煦和婉地輝映著台上台下的紅塵情事。有趣的是,在大肆整修之後,不少業界中人開始抱怨卡內基廳最著名的音響效果竟然變差了!主管單位自然出面否認這項「指控」。可是,抱怨的人不減反增,使得主管機構不得不認真檢查修復工程中的所有細節。奇妙的是,到了一九九五年,廳方竟然在舞台下層發現一大塊水泥硬塊。請人移除後,卡內基廳的絕妙音效才又回復了舊貌。

進入二十一世紀,卡內基廳方面決定將早年出租給獨立藝術家使用的工作室空間收回自用,鬧了好一陣新聞。其中有不少承租人打從五○年代就開始租用這些創作空間,有關單位將之回收自用,直接反映了紐約中城一帶的地產價值,已經遠遠超出一般人所能想像的程度。

當前的卡內基廳總共分為以下幾個單元:

一、主廳

卡內基廳的主廳現有二八○四個座位,觀眾席共分五層,一九九七年為紀念對卡內基廳貢獻良多的艾薩克.史坦,特別將之命名為「艾薩克.史坦紀念廳」。

二、贊克廳

座落於地表之下的贊克廳(Zankel Hall),現有五九九個座位,最早名叫「演奏廳」(Recital Hall),一八九一年剛剛建成的時候,比主廳還早了好幾天開張,是卡內基廳建築體中最早對外開放營運的表演廳。沒隔幾年,演奏廳便改名為「卡內基戲院」(Carnegie Lyceum),然後在一八九八年轉租給相關戲劇協會,到一九五九年改建成電影院。直到九○年代後期,這個場地才正式回歸為卡內基廳的演奏廳之一。經過一連串的重修、改建,二○○三年秋季,終以贊克廳的面目重現於世。

三、懷爾演奏廳

懷爾演奏廳(Weill Recital Hall)最小,二六八個座位。一八九一年揭幕之際名為「室內樂小堂」(Chamber Music Hall),大約在四○年代改名為「卡內基演奏廳」,在一九八六修復計畫進行的同時改為現名。

四、卡內基廳資料館

卡內基廳揭幕後,數十年之間均不曾設有資料館或者相關機構,管理、維護這些稍縱即逝的表演藝術歷史點滴。在八○年代修復期間,有鑑於它的百帙誕辰賀壽活動即將展開,這才忙不迭地成立了資料管理部門。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一九九一年,卡內基廳慶賀成立一百週年,它的附屬博物館也同時揭幕。

五、藝術家工作室暨卡內基新廈

前文曾經提過,歷年來卡內基廳在其週邊新建了幾幢建物,其中增設多間藝術家工作室;在二○○七年,卡內基廳聯合公司準備將僅剩的三十三位「房客」(其中多位是租用該單元超過半世紀的老朋友)逐出樓門,將這些空間回收自用。

另外,在八○年代後期,另一座高達六十層樓的「卡內基新廈」(Carnegie Hall Tower)在同一個街區落成啟用,其中包含了更寬敞的後台空間、宴會廳,以及排練室等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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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到卡內基廳?

除了永無休止的練習,想「到」卡內基廳其實還有更簡單的方法。

卡內基廳座落在紐約市曼哈坦第七大道與五十七街的交叉口,史坦大廳的入口處在五十七街,懷爾演奏廳的入口同樣在五十七街,贊克廳的入口則位於第七大道夾五十六、五十七街的東側。

紐約地鐵四通八達,尤其是卡內基廳所在之中央公園南側的中城地區。黃色線N、R、W、Q在「五十七街、第七大道」站下車,出來便是卡內基廳,地鐵站的牆上還用彩色磁磚拼貼出音樂家肖像,十分有趣。

一個多世紀以來,卡內基廳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它的歷史點滴、它的演出時程、以及票務訊息等,都可以在www.carnegiehall.org的網站上查得到,如果您有機會親臨紐約,更可致電(212)903-9765,安排卡內基廳的後台深度旅遊參訪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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