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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秀青作品《一個男人‧一年》於柏林「胡椒山舞蹈節」Tanztage im Pfefferberg演出。(俞秀青 提供)
焦點專題 Focus 旅歐編舞家經驗談

創作氛圍開放動人 制度良好無後顧之憂

隨著德國碧娜.鮑許的舞蹈劇場熱潮,開啟大家對歐洲劇場藝術的新意象,同時也吸引台灣部分年輕的編舞者與舞者前往歐洲尋夢。這些在歐陸發展的編舞家,均同意歐洲舞壇涵納多元的環境、開放而交互激盪的創作氛圍,讓編創過程更形趣味、作品更富層次。

隨著德國碧娜.鮑許的舞蹈劇場熱潮,開啟大家對歐洲劇場藝術的新意象,同時也吸引台灣部分年輕的編舞者與舞者前往歐洲尋夢。這些在歐陸發展的編舞家,均同意歐洲舞壇涵納多元的環境、開放而交互激盪的創作氛圍,讓編創過程更形趣味、作品更富層次。

過往台灣因語言隔閡,對歐陸的既定印象,即是隨處可見的古堡建築、精采的繪畫雕塑、迷人的古典音樂與美食醇酒,多瀰漫一股古典浪漫的氣息。隨著德國碧娜.鮑許(Pina Bausch)的舞蹈劇場熱潮,開啟大家對歐洲劇場藝術的新意象,同時也吸引台灣部分年輕的編舞者與舞者前往歐洲尋夢。他們對舞蹈充滿好奇心與滿腔的熱情,幫助他們克服對氣候與食物的不適應,以及不同文化與語言的隔閡,和思家與孤獨感受的侵襲,在當地都有不錯的發展。

專業分工的劇院制度讓編舞者無後顧之憂

因特殊的地理條件,歐陸國家不同族群往來頻繁,經過悠久的歷史文化洗禮與深厚的藝術發展,歐洲對多元文化的接納度與尊重是眾所周知。在創作思維與模式涵納多元、百花齊放的歐洲舞壇,政府的決策總是影響著表演藝術的生態,國立劇院經過悠久的歷史演進,編制相形完善,此時小型的私人表演團體便不易獲取到足夠的製作經費。旅德的吳俊憲提及在國外編創的首支作品《墨色》,因為獲致很好的舞評,因此劇院邀請他擔任舞者的同時亦提供創作的資源。他說:「這段時間編舞相當自在,有專人配合,不用找舞者、籌資金。」就俞秀青與黃雯亭的觀察,在德國劇院不分大小多由政府出資經營,各部門的編制分工細密,且福利完善。除了有各司專業的藝術總監之外,後台還有服裝、化裝、道具、燈光、音效及最主要的舞台設計等部門,維持劇院全年演出的運作。但由於全球景氣的影響,部分劇院也面臨裁員或關閉,所以在劇院組織都面臨經營困難的大環境底下,這些私人舞團在製作資金的籌措上面臨更嚴峻的難題。

開放激盪的創作氛圍

前雲門舞集舞者吳俊憲,於二○○○年旅居德國,與前烏帕塔舞蹈劇場的法籍舞者克麗絲黛兒.吉爾波(Chrystel Guillebeaud)結為連理,二○○一年共同成立「Double C舞團」,開創舞蹈人生的新藍圖。在那裡公部門的經費申請不易,多靠私人贊助與兩夫妻的教學收入來維持。

和他一起合作的藝術家或舞者多是在不同的場合中,看到其特質而主動邀約。他喜歡當地的藝術家非常主動也樂意交流,創作思維非常開放,相互的刺激所迸發出的火花也令人激賞。然而艱困的創作環境也影響著作品的走向,在水泥地貼木頭的場地排練了五年,二○○九年終於在自己雙手的打造下,擁有了一個自屬的排練室;雖然經營舞團的環境艱困,但是他知道這不是特例,這是大環境使然,對於這裡藝術家彼此之間頻繁交流,所迸發的創作能量,讓他們選擇生根在德國西部的烏帕塔市(Wuppertal)。

旅居德國柏林的俞秀青,在台、美、歐都有豐富的編舞、教學與行政經驗,在一九九六年獲得獎助金前往紐約研習期間,觀賞數場碧娜.鮑許與烏帕塔舞蹈劇場(Tanztheater Wuppertal)的演出,驚豔歐洲舞蹈劇場的表現風格與德國國立劇院龐大完整的編制,心中因此有了到德國體驗當地舞蹈環境的想法。

她認為就創作而言,歐洲的舞蹈作品涵納的觀念多元,不純粹都由身體的技巧開始發展,甚至有些創作就是要顛覆這樣的觀念。而台灣與美國的創作思維較為接近,講求身體性、抽象與舞蹈技巧的展現。當俞秀青在歐洲編舞時,「是以這作品背後想要傳遞的訊息主軸是什麼?」為訴求。因此在創作過程中,合作夥伴們探討的是作品本身的意圖,再藉這個訊息找到五花八門的媒材,這媒材或許是道具、動作元素,抑或是戲劇語彙,在這裡探索的是一種不同於以往在台灣、在紐約的創作思維,而是一種經過相互激盪出的創作氛圍。

以舞者身分在歐洲創作

同樣旅居德國的黃雯亭,於一九九二到九三年間,擔任台北室內芭蕾獨舞者。她憶及當時僅準備了一支獨舞作品,就背著背包來到埃森(Essen)市,參觀福克旺學院(Folkwang Hochschule)、上了幾堂旁聽課程,便決定參加入學考試。在唸書時,多數作品均由教授從旁指導,讓學生自己發展。這對她往後在劇院的舞者生涯與創作都有很大的幫助。現在不僅持續創作,更將個人的舞蹈理念付諸實踐於教育中。

在二○○五年,「舞法.表達」藝術總監楊維真與法籍合作伙伴,回台參與「兩廳院藝術競技廣場」,兩人編創的《百分百生產力》100Croissance榮獲優勝。她說︰「法國政府瞭解表演藝術產業的生態與其他行業不同,所以當舞團暫時休息的空檔,政府會給予輔助金藉以填補他們生活上的需求。因此,基於工作簽證與生活上實際會面對的問題,『舞者』是我旅外期間主要的身分。」而這支從巴黎空曠無人的場所誕生的作品,在台獲獎後,申請到法國里昂的駐村計畫,作品的呈現也更趨完整,更得到法國境內大小劇院的邀演。

歐洲各國對文化藝術的尊重,給予創作者相當的自由度與背後奧援,而歐洲舞壇涵納多元的環境、開放而交互激盪的創作氛圍,也讓台灣去的編舞家的作品編創過程更形趣味、內涵更富層次,藝術視野愈見開闊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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