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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孟珂(許斌 攝)
特別企畫 Feature 解碼季利安/延伸探索 專訪荷蘭舞蹈劇場台籍舞者

吳孟珂 自由自律 舞出一片天

大學就決定赴歐洲闖盪的舞者吳孟珂,是目前荷蘭舞蹈劇場一團唯一的台籍團員。她從一出國參加舞團甄選就以荷蘭舞蹈劇場為目標,入選該團的二團三年後,去年正式升入一團,夢想實現!她表示:「在荷蘭舞蹈劇場很自由,但必須要很自律。」「看你自己要把自由帶到哪裡,很多時候要自己去爭取,譬如和很多編舞家工作,要怎麼讓編舞家看到你,是自己的選擇。可以讓視野和心很自由,同時必須很專業、很自律,不停改變、不停學習。」

大學就決定赴歐洲闖盪的舞者吳孟珂,是目前荷蘭舞蹈劇場一團唯一的台籍團員。她從一出國參加舞團甄選就以荷蘭舞蹈劇場為目標,入選該團的二團三年後,去年正式升入一團,夢想實現!她表示:「在荷蘭舞蹈劇場很自由,但必須要很自律。」「看你自己要把自由帶到哪裡,很多時候要自己去爭取,譬如和很多編舞家工作,要怎麼讓編舞家看到你,是自己的選擇。可以讓視野和心很自由,同時必須很專業、很自律,不停改變、不停學習。」

吳孟珂是荷蘭舞蹈劇場目前唯一的台灣團員,二○一○年考取荷蘭舞蹈劇場二團,二○一三年八月,正式加入一團。進入一團後,一年有四、五個節目,至少都要參與首演至荷蘭巡迴行程,常常首演結束隔天就要排練下一個節目,行程非常緊湊。吳孟珂笑道,才進去幾個月,卻覺得已經好久好久。

與一團有所區別,二團進團的年紀必須在十七到二十一歲間,吳孟珂考取二團時,已超齡一年。由於一團沒有公開徵選團員,多是在二團團員期滿三年後,藝術總監約談確認是否合適一團以決定去留,另有少數是藝術總監私下徵選。當時二團的藝術總監認為,好的舞者應該留下來,否則可能永遠沒有機會再進入荷蘭舞蹈劇場,破例同期錄取了三位超過年紀範圍的女舞者。三年過後,藝術總監約談吳孟珂並決定讓她進入一團時還開玩笑:「因為妳太老了。」

找出黑暗那一面,才能表現出另外一面

進入一團後,吳孟珂更看見,雖然舞團以芭蕾訓練為主,很多資深舞者仍是跳什麼像什麼,向地動作也可以如動物一樣。芭蕾訓練不成為限制框架,而能從中發展自己的個性。她說,包括工作態度、對待舞蹈的態度、運用身體的方式、專業等等,每一位舞者對她而言都很獨特,讓她學習很多。

此次訪問是趁著吳孟珂二○一三年底短暫休假回台的時間進行,休假前,他們正在排練季利安一九八四年編創的舊作《心的迷宮》Heart’s Labyrinth,這是季利安與荷蘭舞蹈劇場最後一次合作。

吳孟珂進入荷蘭舞蹈劇場時,季利安已離開舞團,和季利安見面次數不多,較有距離,但她說,季利安與資深舞者感情很好,很重視舞者們,「季利安的話會提點人,讓人想很久,也蠻幽默的。他很有智慧,令人信任,帶領你到另一個地方。他是讓舞者很信任的編舞者。」季利安說過讓吳孟珂印象最深刻的話是:身為荷蘭舞蹈劇場的舞者,動作一定沒有問題,希望舞者們可以去思考黑暗(darkness)的一面,找出黑暗那一面,才能表現出另外一面。吳孟珂說,這些話後來總會在某些時刻想起。

吳孟珂在二團時跳過季利安四支舞作,其中包含他為荷蘭舞蹈劇場編舞的最後一支舞作《上帝與狗》Gods and Dogs。吳孟珂自己最喜歡的是《無眠》Sleepless,季利安告訴舞者,這支舞作受阿根廷藝術家封答那(Lucio Fontana)的畫作《切割》Incision啟發。吳孟珂說,學這支舞時,藝術總監提醒舞者,要思考自己的過去、現在、未來,於是她會想像穿梭在不同時空中,回憶自己的故事,這讓她覺得能用自己的方式跳舞。唯獨一如往常,季利安放進許多雙人舞於其中,吳孟珂說:「季利安的雙人舞蠻難的,一點點小細節就可能會感覺到不對,兩個人要不停分享感覺。」所幸,她的搭檔王劍輝是位中國舞者,都說中文,也了解她,讓工作容易些。

「季利安依照舞者特性去編舞,領導、指引你,但不會直接告訴你要怎樣的動作。」吳孟珂說道,她也曾問資深舞者:「他的風格很清楚,為什麼不會告訴舞者要怎麼做?」資深舞者則回應,季利安的選擇很清楚,當舞者給了他一些動作,他會有他的選擇,從而構成他的風格。另外,季利安每次抵達排練場時,一定是準備好的狀態,讓舞者很清楚能知道他要往那個方向去。

與許多編舞家合作  舞者特別辛苦

甫到歐洲參與徵選,荷蘭舞蹈劇場就是吳孟珂的首選,但第一次徵選未能通過,先被選上了德國慕尼黑劇院舞團。在慕尼黑劇院舞團與荷蘭舞蹈劇場有什麼不同?她提到,德國很多地方舞團是劇院的一部分,作品以藝術總監為主,有些藝術總監會邀請其他編舞者主導某些作品,有些則完全不會。這和荷蘭舞蹈劇場很不一樣,和很多不同編舞家合作,通常一個晚上的演出就有幾位不同編舞家的作品,演繹幾種風格。然而,荷蘭舞蹈劇場吸引她的這點,也同時是舞者特別辛苦的原因。吳孟珂說:「跟很多編舞家合作,舞者要快速適應所有不同編舞風格和工作方式。常常使用身體的方式也不同,對身體其實是蠻累的。在二團有時一天還會排練到三個不同編舞家的作品。」

問及吳孟珂有沒有特別欣賞的合作編舞家,她興奮地說:「很多阿!」最近的最愛是比利時偷窺者舞團(Peeping Tom)的創辦人加比耶拉.卡里佐(Gabriela Carrizo)。吳孟珂說明,卡里佐從人格特質(personality)出發,不是只有跳舞,給舞者們很多不同訓練、即興,譬如要舞者思考調性(tone),不一定只有跳舞才能表現出來,所以會看見很多不一樣的東西,這給她很大的啟發,「會覺得我不再只是一個舞者,而是一個表演者。」吳孟珂說。

很自由但要很自律  舞者生涯自在行

「在荷蘭舞蹈劇場很自由,但必須要很自律。」吳孟珂說。問她,怎麼形容這種自由的感覺?她說:「看你自己要把自由帶到哪裡,很多時候要自己去爭取,譬如和很多編舞家工作,要怎麼讓編舞家看到你,是自己的選擇。可以讓視野和心很自由,同時必須很專業、很自律,不停改變、不停學習。當不同編舞者來的時候,可以和他們工作。很多舞者生完孩子又回到舞團後,看起來反而更厲害了,看得出來他們在舞者身分上的用心。」

在荷蘭舞蹈劇場的每日生活並不輕鬆,從早上到傍晚的密集暖身、排練,逢演出期間,晚上都還繼續排練。在天氣常常令人沮喪的荷蘭海牙,吳孟珂每天騎著腳踏車到劇場上班,四年來日復一日,儘管有時也一邊騎車一邊咒罵天氣,不過她甘之如飴,畢竟她一路前往的荷蘭舞蹈劇場,是她從學生時期就最嚮往的舞團,而來到這裡的機會,正是她的自律爭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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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小檔案

◎ 臺北藝術大學舞蹈系肄業。

◎ 2009 進入德國慕尼黑國立歌劇院現代舞團(Tanztheater München,TTM)。

◎ 2010 獲得德國斯圖加特國際獨舞劇場藝術節(International Solo-Dance-Theatre Festival Stuttgart)舞者第一名及觀眾最佳票選獎。

◎ 2010 進入荷蘭舞蹈劇場二團(Nederlands Dans Theater 2)。

◎ 2013 升為荷蘭舞蹈劇場一團團員(Nederlands Dans The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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