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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小提琴家卡瓦科斯簽名時,於國家音樂廳大廳留影。(劉碧玲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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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重逢

與兩廳院的緣分在興建完工後,斷了,或許當年我太年輕,不明白兩廳院能帶給我生活上什麼不一樣。偶而路過,我會抬頭看兩廳院的屋頂,有一處明顯和四週顏色不一樣的四方形,回想當年,外觀已經完成的兩廳院,玻璃棉必須從屋頂留下的一個洞口吊進裡面繼續施工。

與兩廳院的緣分在興建完工後,斷了,或許當年我太年輕,不明白兩廳院能帶給我生活上什麼不一樣。偶而路過,我會抬頭看兩廳院的屋頂,有一處明顯和四週顏色不一樣的四方形,回想當年,外觀已經完成的兩廳院,玻璃棉必須從屋頂留下的一個洞口吊進裡面繼續施工。

兩廳院興建之初,我剛好在一家專賣隔音隔熱材的公司上班,公司標到兩廳院隔音隔熱材工程,因為送貨和收貨款關係,我經常到當時設在兩廳院空地上貨櫃屋裡的德國公司。

工程進行中,有一天因為趕工,需要兩個臨時工綑綁玻璃棉,我拜託先生請三天假,再找當時在讀研究所的同學,兩人在戲劇院旁的空地上以鉛線捆綁玻璃棉。皮膚長久接觸玻璃棉會過敏,很癢,先生回家總是馬上進浴室沖澡。

當年我負責開送貨單和聯絡工廠出貨相關事宜,有時候公司的兩台貨車送貨還無法將一天工程所需要的玻璃棉數量送完,必須叫外車。叫外車最麻煩的是,司機弄不清楚戲劇院和音樂廳的不一樣,外觀看起來差不多,最後我以路名區分,司機總算能將貨送到正確地點。

與兩廳院的緣分在興建完工後,斷了,或許當年我太年輕,不明白兩廳院能帶給我生活上什麼不一樣。偶而路過,我會抬頭看兩廳院的屋頂,有一處明顯和四週顏色不一樣的四方形,回想當年,外觀已經完成的兩廳院,玻璃棉必須從屋頂留下的一個洞口吊進裡面繼續施工。

直到六年前,因為學習樂器的關係,我開始接觸各種藝文活動,每當我坐在觀眾席欣賞台上的表演,心中想起當年曾經看過的施工圖,也算是親身體驗了當年公司賣的隔音材對於噪音的阻隔效果。

這份遲來的重逢,豐富了我現在的生活,兩廳院對我來說現在是動態的,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不再如當年,只是兩棟靜靜的建築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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