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喘不過氣的年末,提醒著自己要珍惜一切,也希望自己不要輕易妥協;適者生存的僥倖也許只是殘忍無情的暴烈,滅絕的道路或許只是無謂的浪漫,也有可能是黑暗中的一抹微光。
對許多人來說,今年是十分極端的一年,不論在工作或生活上,上下半年的荒蕪不安與急促忙亂形成強烈的對比。但這麼感受著的當下,也或許是在台灣才能擁有的奢侈的焦躁。
十月底演出莎妹的《物種大樂團》,我們在戲裡討論演化。「進化」與「演化」是不同的兩個詞;對我來說,我的演化就是因為拒絕進化。
進化是升級嗎?對什麼來說相對的升級?速度嗎?訊息量?運算能力?破壞力?消耗的資源?還是能掌控其他人的權力?
拒絕進化的我,演化成了現在的樣子。
明年我還會存在著嗎?
地球是圓的,那什麼方向才是前進呢?是離開地球表面嗎?
地球本身的前進是什麼呢?如果地球也能進化,會不會不適合人類生存的火星,才是地球更好的樣子呢。
我們的歡樂是嘲笑嗎?滿足是因為有了更多嗎?平靜只是因為無害嗎?幸福是什麼呢?
我們因共生與彼此的選擇而演化;所以所謂的明天,是不是退兩步而行,退化一點,會是為他者保有希望的演化。
在喘不過氣的年末,提醒著自己要珍惜一切,也希望自己不要輕易妥協;適者生存的僥倖也許只是殘忍無情的暴烈,滅絕的道路或許只是無謂的浪漫,也有可能是黑暗中的一抹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