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這個行為,曝光在Social Media前是品味的展示,又或是彰顯財力的優勢,但是回歸內心,將「收藏」一詞再三咀嚼,會映射出內心某塊缺失的部分,當那塊缺失被填滿後,便是「收藏」讓人感到最愉悅、最滿足的時刻。透過黃子佼與梁浩軒的對談,我們探問兩人對收藏行為於心理的重要性,同時發掘收藏品在這個時代的無限可能。
OPENTIX:您對於「收藏」的定義是什麼?
綜藝節目主持人、資深潮流達人、非典型收藏家黃子佼:
對我來說收藏有不同階段,最早從粉絲心態開始,收漫畫、收小說,一本接一本買之後,就會開始追求整套的概念。後來在電台工作,對資料的需求很大,就會開始往外拓展音樂視野;再來有個階段很喜歡時尚,我覺得每個logo都是精心打造出來的經典;近期則偏向支持年輕設計師,或是市集裡的創作者。老實說,有些東西不買不會死,但覺得,如果我們有能力可以帶給別人支持,那何樂不為呢?
INCEPTION 啟藝執行長暨創辦人、策展人梁浩軒:
我不覺得我在進行「收藏」,而是因為小時候某部分的匱乏,才在長大後透過購買來彌補。我現在會收購望遠鏡、相機、漫畫、公仔,都是因為小時候沒辦法買,後來進入第二階段,購買物品變成是撫慰心情,例如買一張封面我很喜歡的黑膠唱片,跟藝術品一起放在家裡,早上起來看到它們就會很開心。也有可能購買一個糖果盒,只是單純覺得包裝好看,因此對我來說收藏不只是購物行為,而是取悅自己的體驗。
OPENTIX:目前「收藏」最久的物品是什麼?
黃子佼:
應該是小時候錄自己唱歌的錄音帶,那是將近40年的陪伴,到現在也還能聽,它已經變成我的DNA、我的血液。有時候收藏品我們會去看它的價值,背後是有目的,但錄音帶不會賣也不會增值,它對我來說是童年的一部分,並且能夠紀念逝去的時間,讓我透過錄音帶來收藏當時的青春熱血。
梁浩軒:
我收藏最久的物品,應該是17、18歲時奶奶買給我的吉他,成長路上買的樂器、效果器都賣掉了,唯獨這把還在。沒有丟掉並非因為它本身的價格,而是我透過這把吉他學了什麼歌,它擁有我對音樂的記憶。
OPENTIX:在「收藏」這條路上感到遺憾的事?
黃子佼:
N年前去東京時,看到草間彌生的聯名手機套組,但是大家都知道,日本手機跟全世界都不相容,我心裡想說買這幹嘛,結果…就再也買不到了。草間彌生市面上的畫作非常多,但我又更追求更立體的東西,而且明明就在眼前、又是原價,那種唾手可得卻再也找不回來的遺憾,一直是我心中的疙瘩。
梁浩軒:
跟佼哥比起來,我好像真的很不愛買,所以也沒什麼遺憾。或許物質慾望的強弱跟自己做策展有關,我覺得不一定要擁有藝術品,但我可以進展場、純粹欣賞它就好。而且,整理是一件很麻煩,要賣掉也麻煩,斷捨離時一定很痛苦!
OPENTIX:自己的「收藏」歷程中追求過限量品嗎?
黃子佼:
一定有這個階段,看到量越少越興奮,而且剛好遇到就買了吧!可是老實講,我對限量的想法也是很多變,例如限量款的CD特殊包裝,我以前會很迷戀,但現在會覺得能聽就好。但是我絕不排隊,我會為了節省時間放棄限量這件事情,收藏真的要看緣分,有些看了還是會膩,限量五個又怎樣,還是要回到真心喜歡這個東西。
梁浩軒:
我完全不追求限量、也不排隊。但我曾買過一個限量品,是全世界限量28套的披頭四攝影集作品,但買它不是因為限量,而是因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