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妮爾
1989年生於台灣宜蘭,東華華文所創作組藝術碩士。向予書苑文化藝術工作室負責人。長年從事藝術文學專訪、側記、評論之工作。創作體裁橫跨散文、小說、劇本與童話。2018-2020年台灣表演藝術專案評論人;勵馨基金會《拾蒂》三部曲編劇;著有散文集《我家,或隔壁》、長篇小說《卡西與他們的瓦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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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黃郁晴的《藝術之子》
走進一場噩夢,再一起甦醒
身為兩廳院駐館藝術家,黃郁晴耗費兩年打造戲劇作品《藝術之子》。問及創作契機,她回答:「最初,是因為看了《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黃郁晴說,看小說以前,她覺得自己對於性暴力有一定程度的理解,畢竟作為一個女性,敏感於世事,自#MeToo運動以來便積極關注,然而看了小說以後,她的意識卻像是被拋向從未抵達過的地方,「像是書中的那句話面對強暴者心思,最後竟只能化作一句:『為了不那麼痛苦,我只能愛上他』,過去我完全沒想過這種事,那比我想得複雜太多。」 當時的她還不曉得,正式開始啟動《藝術之子》後,許多原有的疑問非但沒有更清晰,卻冒出更多疑惑。比如關於性與權力間的糾纏,關於美與暴力的依存,也關於這道恆久的問句:最偉大的藝術,是不是必然得通過巨大的疼痛才能產出呢? 「可能很多人會期待我給這問題一個答案,而且是光明、充滿希望的答案。」黃郁晴說:「但我其實無解。」 世上所有,都能移動 黃郁晴回想起看《房思琪的初戀樂園》的經驗,第一次她哭,第二次她冷,「2021年1月的時候,我坐在陽台看著那本小說,總覺得在太溫暖的地方閱讀會有種罪惡感。」 乍聽之下,她是如此敏感而多慮,實際說來,那是因為黃郁晴自認是個神經很大條的人。「我本來很直覺地認為,像#MeToo那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直到創作《藝術之子》時,回過頭去想,才發現我也有欸,而且愈想愈多,只是當下不會特別去歸類。」 追本溯源,黃郁晴說大概是童年受瓊瑤式的故事影響太深,有段時間以為柔弱與苦情是女生唯一的解釋,如同戲中女主角那樣,總等著被拯救,往往連自己受傷了都搞不清楚。一直到高中踏入女校,她才慢慢鬆動這樣的想法。 「高中是我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她說,說起這句話的時候不像是過去式,彷彿那一切仍在眼前眼前所及盡是女孩,女孩們練儀隊、打籃球,成群結隊或孤身一人,美豔、清純或帥氣,各種可能在此被釋放。「高中的我有段時間是剃平頭的,想嘗試自己性別的樣子,也因為在那個環境中被接受的range很大,卻不存在著批判性,所以非常快樂。」 不只是性別上的突破,性向亦然。 黃郁晴高中參與戲劇社時,第一次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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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直接把毛線帶去排練場
音樂劇演員張芳瑜:我就是這麼容易著魔啊!
近年鬼事特多,疫情席捲百工,世界局勢動盪,卻不知是否與此稍有關聯,日本鬼怪漫畫討論度極高,在一年將盡之時,有3場展覽於台灣同時掀起:無論是跟著《鬼滅之刃》殺鬼,在仇恨的形體消逝以前、看見無論人鬼背後都有埋藏極深的故事;或者參與《咒術迴戰》的戰役,理解最軟弱之人有可能才是化解危機的關鍵;同時,鬼怪界也吹起老派風潮,引領我們進入《鬼太郎》,一睹可親可愛的妖將在台灣重啟話題。 不過,世間有形而下的鬼怪之狀,也有形而上的離奇「鬼事」任何工作都有可能發生瓶頸、煩惱、挫折與荒誕之事,且面臨的景況各有不同,本次我們邀請台灣的創作者一同「抓鬼」,探究不同藝術領域間的苦痛心酸,且好奇此些人是如何一一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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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曾經演奏5分鐘就被刷下樂團考試會場
大提琴家柯容軒:你必須是自己最強大的後盾
近年鬼事特多,疫情席捲百工,世界局勢動盪,卻不知是否與此稍有關聯,日本鬼怪漫畫討論度極高,在一年將盡之時,有3場展覽於台灣同時掀起:無論是跟著《鬼滅之刃》殺鬼,在仇恨的形體消逝以前、看見無論人鬼背後都有埋藏極深的故事;或者參與《咒術迴戰》的戰役,理解最軟弱之人有可能才是化解危機的關鍵;同時,鬼怪界也吹起老派風潮,引領我們進入《鬼太郎》,一睹可親可愛的妖將在台灣重啟話題。 不過,世間有形而下的鬼怪之狀,也有形而上的離奇「鬼事」任何工作都有可能發生瓶頸、煩惱、挫折與荒誕之事,且面臨的景況各有不同,本次我們邀請台灣的創作者一同「抓鬼」,探究不同藝術領域間的苦痛心酸,且好奇此些人是如何一一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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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被盜走的人生要追討回來嗎?
作家姜泰宇:與其爭論,不如去遛狗
近年鬼事特多,疫情席捲百工,世界局勢動盪,卻不知是否與此稍有關聯,日本鬼怪漫畫討論度極高,在一年將盡之時,有3場展覽於台灣同時掀起:無論是跟著《鬼滅之刃》殺鬼,在仇恨的形體消逝以前、看見無論人鬼背後都有埋藏極深的故事;或者參與《咒術迴戰》的戰役,理解最軟弱之人有可能才是化解危機的關鍵;同時,鬼怪界也吹起老派風潮,引領我們進入《鬼太郎》,一睹可親可愛的妖將在台灣重啟話題。 不過,世間有形而下的鬼怪之狀,也有形而上的離奇「鬼事」任何工作都有可能發生瓶頸、煩惱、挫折與荒誕之事,且面臨的景況各有不同,本次我們邀請台灣的創作者一同「抓鬼」,探究不同藝術領域間的苦痛心酸,且好奇此些人是如何一一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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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演員暨導演
韋以丞@華山文創園區
學習劇場設計出身,韋以丞如今在舞台上時而擔任編舞、導演,簡直無所不能,其中,又以演員的身分最為人所知。他的表演生活與其飲食習慣一樣,沒有章法、捨去界線、勇敢冒險並創造驚奇。此番形容詞,端看他的蛋炒飯食譜便可得到應證。 「有次我心血來潮,想自己動手做一份蛋炒飯。」他說,那次他從冰箱端出隔夜飯,且不急著下鍋,而是送進冷凍庫再冰五分鐘,「然後把雞蛋打散,直接讓冰過的米飯浸泡蛋汁。」他讓米粒吸飽蛋液、鍋底預熱、刷上牛油、倒入金黃米飯、大火快炒、撒上細蔥,最後鋪上滿滿一層起司粉「超級好吃。」他說。 韋以丞滿足地回憶著。儘管作法全然不符合蛋炒飯的料理流程,誰會想到要結合義式起司與中式炒飯呢?然而他所有的吃食靈感,往往都來自不願被任何既定印象框架,他喜於冒險,跟隨直覺。 所謂不被界線框定,不只是他吃什麼,更是他「什麼時候吃」。韋以丞說:「我的飲食規劃就是沒有規劃。」他聽從身體的需求,起床喝杯咖啡,中午若不甚餓就不吃午餐,「但如果心血來潮想吃麻辣鍋,我就會一個人去吃。」身體需要什麼,他就給予什麼,光是如此,便找到他作為創作者的養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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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演員
宮能安@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
宮能安心底有一盞偏執狂的燈,一旦點亮,就非得把目標任務完成才肯罷休。例如自2016年開始,由他發展出來的《地球人遇見小王子》的單人說演劇場,跨足海內外,迄今已達600多場演出紀錄。又例如當初他為了離開家鄉的舒適圈,從高雄北上來台,尋著零星釋出的徵選活動,硬是鼓勵自己踏入音樂劇的範疇試試看。他說:「我是學表演出身的,音樂不算是我最擅長的事情,在台上開口唱歌還是會有點緊繃。」 不過,燈畢竟點亮了。他很早就知道自己要成為一名演員了,因此前方遇到任何挑戰,他都敢於嘗試。 這份偏執的狀態,在求學時期略見端倪,「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宮能安說。以吃飯為例「國高中的營養午餐不是都會用鐵桶裝嗎?現在回想起來,我吃白飯的時候,很喜歡挖桶子中4個邊角的部分,因為那裡靠近鍋邊、濕氣最重,入口軟爛。」 他一面說一邊解釋,像是泰國那種粒粒分明的米飯不喜,柔軟的越光米大好。宮能安喜好分明,卻又不張揚,經常把那盞燈亮在無人看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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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導演
宋厚寬 孤獨的國王與他的屠龍劍
宋厚寬有兩次求神問卜的經驗。 一次是與妻子到關渡宮求天上聖母,尋問求子,結果得了一隻上上籤,不久後他們迎接雙胞胎女兒到來,那支籤如今還貼在家門口。 另一次則是更早以前,他在北藝大戲劇系面臨選組的兩難,對劇本創作和導演都感興趣的他,最後以塔羅牌指點迷津:「我記得劇本創作抽到的牌是太陽,導演的則是國王,兩個看起來都很不錯,我就問對方哪個會賺比較多錢?」宋厚寬印象很深,最後得出結論的原因與金錢無關,「對方告訴我:太陽的話會過得很快樂,另一張則是孤獨的國王。」 他選擇那張代表導演的國王。 幾年以後,宋厚寬成立臺北海鷗劇場,導演範疇從現代劇場橫跨傳統劇作,過程中也時常擔綱劇本創作,這幾年來雖有可靠的夥伴同行,但團中仍無人專職。說到底,至今依舊是他一人單打獨鬥。 他時常想起那次塔羅占卜,好像自己選擇的不是導演,而是「孤獨」這條路。或是清楚自己的個性,雖然偶爾也會欣羨一群朋友建立團隊的氛圍,但如今無固定成員、無固定工作地點,使他相對不必耗神於團隊營運或人事開銷,更能專注於導演工作。宋厚寬形容孤獨是一種代價,為了獲得導演過程中的成就感,他甘願承受。 漂亮地回答個笨問題 自2014年參與國光劇團的《賣鬼狂想》開始,觀眾漸漸發現這位新生代導演不僅擁有一流的故事節奏,還不愛為自己劃分界線,難被定義。曾與京劇、歌仔戲、布袋戲等專業團隊共事的他坦言:「真正難的不是專業知識,而是每個劇種行內的潛規則,例如傳統布袋戲的做法,通常不排戲,演出當週才進去;也曾經有過歌仔戲班只給我兩週的時間,希望我編排兩小時的戲。」但他明白,那些極度緊縮的時間,全來自長年專業訓練的結果,「他們真的只要背好台詞,一上台就活了。」 如何撐過前幾年的陣痛期,宋厚寬先給了第一條線索:提出「笨問題」的勇氣。 他承認,站在傳統面前,自己耗費數年習得的現代藝術背景,「完全就是門外漢,一進去就嚇死我了。」雖是如此,導演的身分推使他勇敢發問,「因為我在戲曲上的資歷一定沒有他們多,最開始能做的就是求教。我不怕問笨問題,而他們也總是可以漂亮地回答我。」 宋厚寬也順勢將過去嚴肅的自己卸下,大方展露自己私下風趣可愛的一面。「大學剛畢業那陣子,導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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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節 兒童劇創作者
吳彥霆 相信心中的孩子,也相信孩子都懂
長年投身兒童劇創作,同時也深耕教育現場的吳彥霆,相信藝術與教育目的彷彿,都是在幼小的心靈播種,期待即便在看不見的地方,會有一株苗獨自壯大。他就是個例證。 那個大人,只是認真的傾聽而已 「我們以前很常被放棄。」吳彥霆說。在汐止長大,學生時期的環境大多混亂,但沒走歪的他也悶著頭想了一會兒因為過去依然有人沒放棄他吧。 聊起往事,有件事情吳彥霆一直記得小學期間,他和高年級的學長起衝突,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他形容那次的「戰況」,是「打到椅子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最後彼此身上都掛彩。事後,當然被教訓得很慘,卻不是說被如何懲處,而是「那陣子我們的班導因為懷孕所以很常請假,這件事就是由學長的班導處理,我那時候的感覺就是,那個老師很明顯地偏袒。雖然我是被打的一方,最後的結論卻是因為我先開口才被打的。我那時候就覺得,天啊,我身上還在流血破皮,可是心裡那股情緒不知道如何緩解。」 隔日上學,一見班導,如大難臨頭,他說自己挫著等,「可是後來,她只是問我還好嗎?而且很認真地聽我講完整件事情的經過,沒有打斷,也沒有表示什麼,就是聽完,最後再叮囑我幾句話。」就是那一刻了。如果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志業的起點,那麼吳彥霆可能在那一刻就找到了。 雖然他要等更久以後才會發現,一個相信孩子、不急著究責的大人,對年幼的生命之影響力有多大。總之,這件事情一直埋在他心中。「後來開同學會聊到這件事,老師早就忘了這件事情。」吳彥霆說,可是他記得。 「小時候的作文不是常常叫大家去想以後要做什麼嗎?」吳彥霆說,那時候「教育家」或者「劇場創作」的念頭都還沒來得及在他心中孵育成形,他只知道自己想成為一個有影響力的人,「哪怕影響的只有一兩個人,都好。雖然說,我們在教育現場都知道,有時候,其實看到不到那個轉變、看不到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我確實經歷過這些,所以知道有些種子放進去就是放進去。我們要把握每個過程跟小孩接觸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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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嚴肅的人也可以搞笑嗎?
達康.come 土法煉鋼自造的喜劇教科書
「我們私底下都是比較嚴肅的人。」阿達(本名陳彥達)說,「有時候會擔心,如果在路上遇到觀眾,我表現出來的反應會不會違背他們的期待?」 以喜劇團體組合「達康.come」(以下簡稱達康)出道至今,擁有30公分身高差的阿達與康康(本名何瑞康)以日式漫才擄獲許多觀眾的心。兩人絕佳的默契,使笑點彷彿渾然天成。雖然如此,認識的人都知道,他們倆只要一離開舞台,通常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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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讓你不用帶腦袋看戲
面白大丈夫 喜劇的秘密都在這「男生宿舍」
4個熱愛喜劇的人住在一起,辭掉原本工作,活得像是男大學生,一起健身、出國旅行,也一起聚在客廳想演出的新段子這是搞笑團體「面白大丈夫」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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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李柏霖 有天有地有世界,才有舞台
關於設計的想法,李柏霖最在乎的就是時空為何,天地在哪?「我沒有遇過哪個劇本不聊時空的。不只是舞台,衣服也是,角色要穿什麼衣服也是時空得談的事。所以,文本可以是多種時空的穿越拼湊,也可以是架空的一個場域,但終究是要讓它具象化。」李柏霖說,一個好的舞台必須「讓演員進到空間以後就能有所感受、覺得是自在的,更知道可以怎麼把角色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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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黃怡儒 鋪展台灣元素,以空間說故事
思考空間與文化的關係是黃怡儒的本能,因此台灣土地上無論是破敗、尋常的景色,對他來說都是不同的生活脈絡。例如都市隨處可見的鐵皮加蓋,他看作社會經濟變遷的軌跡;又或是那些經常放在停車格上、灰綠色的盆栽,上頭的植物半枯半綠,其存在的意義早已脫離觀賞價值,而純粹為了「框定界線」,彷彿說著:「此位有主,切莫暫停」這樣框定行為的盆栽,實在「太台灣」了,最後成為莎妹劇團《親愛的人生》舞台設計發想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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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曾蘇銘 一切都是為了片刻的電光石火
那是第一次,曾蘇銘見識到表演藝術的朝生暮死,他眼眶一紅,差點要哭出來,說那種感覺想來:「真的很痛」。然而這樣的經驗多了幾次以後,他慢慢明白,那就是舞台的命運是曇花,是石火電光他必須接受舞台的宿命,才能搭起更多的台。曾蘇銘想起劇場前輩大老的經典名句,說道:「千千萬萬的折磨,只為那片刻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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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就是要冒險 一路衝衝衝 不務正業
「貪食德工作室」由編導蘇洋徵與燈光設計魏丞專為主要成員,創作範疇涉及劇場、動漫、廣播、VR等,可說是超級斜槓。因認定有團隊才能成就創作,主創的蘇洋徵埋名不居功,追求著最大幅度的創作自由,靠著對各種類型劇的喜愛與理性分析,在各種領域中衝刺與冒險,「我希望我們的觀眾會習慣,這就是貪食德工作室,『不務正業』就是我們的正業。只要大家都不會覺得無聊,可以一起快樂地創造下一個作品就可以!」蘇洋徵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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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劇場工作者與藝術家
陳侑汝 快樂與好奇,帶我走得很遠
雖然在研究所主修劇場導演,卻也涉足新媒體與裝置藝術創作,對陳侑汝來說,「快樂」與「好奇」是她一路探索藝術的主要動能,一路玩,一路做,無形中積累了美學觀察與導演能量,也漸漸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藝術語彙;若將這些語彙整理為幾個關鍵字,那應該是:土地,環境,與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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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節
《少女練習》 以聽覺實踐少女的身體
購買一張《少女練習》的票券,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等待,像等待一陣風那樣,將視覺收起,雙手打開隨後,你將收到一份包裹,內有音檔,跟隨藝術家蘇品文的指示,與他重返一趟展演《少女須知》時的身體覺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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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三) Feature
嚎哮吧~~匿名者的「疫」外之旅
其實「嚎哮排演」的「油土伯」生涯並非疫情下才開始,當初起意拍片,主要是為了填補手上沒有案子時的空窗期。沒想到5月疫情升溫時,他們的《匿名者》系列影片切合時事發揮,竟讓點閱率一口氣暴漲十幾萬,也讓更多非劇場同溫層的觀眾認識他們。對自己的創作定位是「不分創作媒介說故事」,他們也相信表演沒有界線,從舞台到影像都可以發揮自己的喜劇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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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三) Feature
穿街走巷拚接單 體驗破關爽快感
演員原本就不可能是穩定的工作,入行多年的李辰翔更說這一行是「海嘯第一排」,在重大事件下往往首當其衝。在疫情之下表演工作停擺,李辰翔去年開始兼差外送接單,賺取生活收入,但他卻也有獨特的體悟,從外送中感受到打電動破關的爽快感。「排練的時候必須要一直思考啊,導演的筆記或是哪些走位要注意,不過外送可以完完全全放空,感覺超爽,很像在玩什麼遊戲任務,一關接著一關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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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三) Focus
劉柏欣 心動之後,以燈光把戲照亮
看完排練,劉柏欣會對導演提出各式各樣的疑問,以確認團隊前行的方向是一致的,「我也有碰過某些導演會驚訝我怎麼問題這麼多。」但她不能只是服膺導演、成為一個把燈打開的人而已,她的燈光畫面也包含故事、情感,有時甚至像是預言,暗示接下來將發生的事。「有些導演會說,你就幫我打出漂漂亮亮的燈就好了。」劉柏欣說,她不是無法理解導演對於美的追求,但也執拗地相信,美不是空洞的表象,必須言之有物,並禁得起觀眾抽絲剝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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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三) Focus
吳峽寧 只要到得了現場,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入行有碰過最害怕的事嗎?」吳峽寧立刻說:「睡過頭。」旋即解釋:「我是那種鬧鐘響了卻完全聽不到的人。有次要幫吳子敬做考試的呈現,結果大遲到,還是朋友直接衝到我家,把我從床上拉起來才趕過去的。那次真的好險。」說到這,忍不住讓人又想皺眉,覺得果真是個出初茅廬的新人。只是百轉千迴,再聽他接下來的那句話:「我只要起得來就沒事了!到了現場,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那神采與自信,又那麼令人懾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