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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瑾蓉(郝御翔 攝)
焦點專題 Focus 跨足影劇與舞台的那些編劇們

吳瑾蓉 不奢求當個快樂的編劇,只求平靜地寫

過去有好幾年的時間,吳瑾蓉的生日願望都是能夠成為大牌編劇。只要夠大牌,劇本就不會被改得面目全非了吧?就能夠留住自己寫出來的角色了嗎?她寫了好多年,願望還沒成真,自己卻要被榨乾。此時,昔日的創作戰友楊景翔向她提議:「愈是這種時候愈要回到創作本身。」

「我很相信他的建議。也很想從影視回來寫劇場的本,回到整個團隊能給予編劇最大程度的尊重,回到能夠一起討論的狀態。可是,這真的有可能嗎?我當時只覺得這個想法好奢侈……」吳瑾蓉說,那份讓自己的心歸於平靜的嚮往,便是《單身租隊友》,乃至於電影《關於我和鬼變成家人那件事》的起步。

過去有好幾年的時間,吳瑾蓉的生日願望都是能夠成為大牌編劇。只要夠大牌,劇本就不會被改得面目全非了吧?就能夠留住自己寫出來的角色了嗎?她寫了好多年,願望還沒成真,自己卻要被榨乾。此時,昔日的創作戰友楊景翔向她提議:「愈是這種時候愈要回到創作本身。」

「我很相信他的建議。也很想從影視回來寫劇場的本,回到整個團隊能給予編劇最大程度的尊重,回到能夠一起討論的狀態。可是,這真的有可能嗎?我當時只覺得這個想法好奢侈……」吳瑾蓉說,那份讓自己的心歸於平靜的嚮往,便是《單身租隊友》,乃至於電影《關於我和鬼變成家人那件事》的起步。

「賺錢」兩個字怎麼寫?

「後來才發現,能拍出來的電影都是奇蹟,大部分的劇本寫完之後是都拍不出來的。」吳瑾蓉說。

22歲寫了第一個劇本《維妮》,就拿到姚一葦劇本獎首獎,吳瑾蓉編劇之路出道得很風光,得獎運長虹,文學圈、影視界,能數得出來的獎項幾乎都拿過。彼時談合作的人很多,但最後總因各種理由擱置,那些她愛過的角色,全都封在劇本裡頭出不來。

「特別是那些你花了很多心力寫下的角色,希望能夠真的『見到他』、讓他被大家看見,但就沒有了,還想過幫角色做墓碑。寫劇本的時候你自己的靈魂也會透進去,如果沒拍成的話就像自己也死掉一點點。頭幾年很難放下。」

沒拍出來,不代表工作進不來。世界上需要編劇的行業百百種,有的如工廠流水線式的影視編劇,「那種非常好賺,因為邊拍邊寫,劇本無論如何一定會被拍出來。」又或者是幾年前,她在中國接案,經常是跟著導演和演員們一起開會討論,被丟進豪華的別墅或高級飯店寫個不停,「有一次真的很誇張,我們進的那個別墅馬桶是鍍金的,別墅大到室內就有小橋流水,我們就被關在裡面一直寫一直討論。」

腦袋轉個不停,下筆的故事愈來愈多,但她卻活得愈來愈小,「寫到三更半夜會忘記自己在幹嘛,精神喊話:『吳瑾蓉賺錢兩個字你不會寫嗎?寫了就可以賺到錢,你要繼續撐下去。』」她說,那時候自己養著一個工作室,她沒有倒下的本錢。

面對隨時可以全身而退的資方、隨時喊停的製片,彼時吳瑾蓉以為編劇的處世哲學就是一心多用,以經濟思維叫做分散風險,所以什麼案子來都要心存感激地收下。即便如此,依舊戰戰兢兢度日,好像未來只剩下兩個選擇——要麼不放棄地寫下去,期待有朝一日成為大編劇;要麼現在就轉身離開,另謀生存之道。

《單身租隊友》的出現,幾可說是在原先是非題的人生跑道中,硬是岔出來的另一條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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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瑾蓉

臺灣大學外文系、臺北藝術大學劇本創作研究所畢,劇本曾獲姚一葦劇本獎、教育部文藝獎、台北文學獎、優良電視劇本獎等。曾參與過的影視作品有《美味的想念》、《我的自由年代》、《李茶的姑媽》等,近期作品:《單身租隊友》1與2,《關於我和鬼成為家人的那件事》。

入行13年,很長一段時間,寫劇本和痛苦是同一件事,尤其生活一點都不喜劇時,卻要寫喜劇,曾想過要去頂讓胖老爹炸雞店或選里長,想過自己的墓誌銘上面要刻「沒拿訂金1個字都不准寫」,東想西想,最後卻回到劇場補血,一個在自己的想像中,因為沒有什麼錢,所以大家都是真心相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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