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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傑(郝御翔 攝)
焦點專題 Focus 跨足影劇與舞台的那些編劇們

詹傑 只需撈起苦痛的漣漪,不必是大藝術家

2014年以電視劇《刺蝟男孩》拿下金鐘獎最佳編劇時,身為共同編劇之一的詹傑說當下其實沒感覺太激動,「因為距離寫完、已是約3年前的事情了。」不過,他當然同意這個劇本深深影響其日後的創作思維。

例如速度,他說:「有些人會問我創作靈感哪裡來?我想說哪有這種東西啊,寫不完的時候坐在便利商店都能打字啊。寫劇本當下的快樂是零,也無所謂靈感。」另外,又如觀點的變化也是,「因為寫那齣戲,在田調過程中認識後多人,看見這塊土地上有這麼多故事,才回頭仔細想想,還有哪些事情可以做的?」

2014年以電視劇《刺蝟男孩》拿下金鐘獎最佳編劇時,身為共同編劇之一的詹傑說當下其實沒感覺太激動,「因為距離寫完、已是約3年前的事情了。」不過,他當然同意這個劇本深深影響其日後的創作思維。

例如速度,他說:「有些人會問我創作靈感哪裡來?我想說哪有這種東西啊,寫不完的時候坐在便利商店都能打字啊。寫劇本當下的快樂是零,也無所謂靈感。」另外,又如觀點的變化也是,「因為寫那齣戲,在田調過程中認識後多人,看見這塊土地上有這麼多故事,才回頭仔細想想,還有哪些事情可以做的?」

編劇需要時間,但又最沒時間

編劇是需要時間養出來的,同時,詹傑也說:編劇也是最被生計逼得沒時間可耗的工作之一。

「像我在北藝大的時候,都會覺得畢業製作的劇本是人生最後的劇本——研究所畢業後繼續走這行的人太少了,很多人就直接去當上班族。面對收入的問題,編劇很難尬戲,而且剛開始也不可能有那麼多劇本給你寫。」

詹傑說,能走到現在,理由之一應是他更早意識到生計的問題,因此畢業以前就開始寫專欄、從事藝文採訪,在公視擔任節目企劃。「這樣的好處就是,不用被錢逼得去寫不喜歡的東西,不然磨損蠻大的,我們連喜歡的故事都可以寫得很想死了,更何況是沒感覺的。」

說來奇怪,常言道——快樂、金錢、名聲,最少應該滿足這3樣條件,那條路才有機會走得又久又好,但在台灣從事編劇這行到底滿足了幾樣?創作時痛苦,收入不穩定,難不成寫劇本會能夠賺取名聲嗎?

「之前韓國編劇金銀淑有分享過,當時她在寫《鬼怪》,搭頭等艙的時候演員李棟旭竟然跑過來搭訕,問她有沒有機會面試『陰間使者』那個角色。」

那在台灣呢?編劇有過同等待遇嗎?詹傑回答:「先不要說我們一般幾乎沒有提案的權利啦,首先就不會坐頭等艙了,我連豪華經濟艙都坐不了。去慶功宴,演員可能還想說『你誰啊?』台灣基本上就是導演、製作人制度。」語氣半分玩笑半分真。

那麼,這樣的工作狀態是不是很寂寞?詹傑聳聳肩,說實際上倒也還好,「只是如果編劇把自己放在藝術家的位置,就會比較吃虧。」他解釋,所謂藝術家者,風格強烈、捍衛己見,「光是劇本能不能改就是個問題。我是覺得,如果執行不出來,為什麼不能改?但我的底線就是要自己改,因為劇本的連動性很強,任一人改了前面沒顧到後面就完了,我們可以討論很多次、修到大家都滿意為止,不過我一定要自己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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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傑

影視暨舞台劇編劇,曾任國家兩廳院駐館藝術家,2018年獲亞洲文化協會ACC贊助,前往紐約進行藝術家駐村交流,出版有劇本《麗晶卡拉OK的最後一夜》等。劇場作品有:《逆旅》、《愛滋味》、《像我這樣的查某人》、《白色說書人》、《微塵.望鄉》、音樂劇《麗晶卡拉OK的最後一夜》、《勸世三姊妹》等,影像作品有:《刺蝟男孩》、《長不大的爸爸》、植劇場《天黑請閉眼》、植劇場《花甲男孩轉大人》、茁劇場《綠島金魂》、電影《刻在你心底的名字》,並以《刺蝟男孩》獲第49屆金鐘獎最佳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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