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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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 當少女戴上紅喙鬚
《紅喙鬚的少女》 以扮裝看見青春少女的各種姿態
看到「紅鬍鬚+少女」這樣的關鍵字組合,會想到什麼? 如果是對戲曲稍有基礎的人來說,大概會直接想到的是荀派京劇《辛安驛》;但對於只是抱著好奇心入場的人來說,應該腦中會浮現各種疑問:為什麼一個少女會有紅鬍鬚?她是怎樣的人、又要做什麼?這究竟是怎樣的一齣戲? 本來,《辛安驛》說的是一個以復仇為主軸,又因扮裝產生誤會,而發展出情愫的故事。但在挽仙桃劇團的《紅喙鬚的少女》中,並不單純是從京劇移植、改編為歌仔戲而已,「這個作品後來是只借用了一些人物的設定,其他幾乎是重新改編,和原本的戲完全不一樣了!」編劇蔡逸璇說。 從扮演中開展出的性別思考 在《辛安驛》中,是以花旦為主的戲,但花旦卻又必須同時詮釋一個花臉,這樣的扮演,讓蔡逸璇在小時候看這個作品時,好奇為什麼要讓一個活潑的花旦戴上一口紅色的大鬍子,而且表現的還是孔武有力的形象,這樣的記憶下,再看到現今在創作時,每個角色行當都各如其分地在戲中運作著,「但我會思考的是,就算像花旦在戲裡面很活潑,可以做很多不同的事情,這很常見,只是在這些常見的東西之外,還能不能做什麼更不常見、或更奇怪的事情?而且可以從這些事情來指出一些問題?」於是,選擇了《辛安驛》作為《紅喙鬚的少女》的創作原型。 花旦扮成花臉,究竟是什麼樣的心理狀態?以及「少女」的定義究竟是什麼? 這是《紅喙鬚的少女》試圖讓觀眾思考的問題。作為以親子與青少年為主要客群的「夏日生活週」其中一檔節目,《紅喙鬚的少女》面對的是正值青春期的少女,因為每個人對少女的定義,在不同的位置上可能都會有不同的想像,且青春期的少女們,或許也存在著反抗的本能,想要做一些和父母、社會的想像完全不同的事情,讓少女的可能性變得多元,這樣的創作構思,也讓戲曲行當程式化的表演開展出各種可能。 同樣的思考模式也表現在「女扮男裝」的「男主角」身上。歌仔戲向以「坤生」為審美主流,以女性扮演生行,本可依循戲曲程式進行表演,但在《紅喙鬚的少女》中,演員時而要思考小生如何唱旦行的曲調?時而要思考現實中的男性到底要如何表演,才能不拘束於小生的框架中?並且要讓「他」和女主角悄悄地產生曖昧的情愫,使整個演出環繞在青春洋溢的戀愛氛圍中,也在這當中試探著「性別」究竟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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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當他是一位演員,化身為「小刀小姐」
扮裝變身為人性發聲 盡情歡暢為黑夜中的愛恨
相較於其他創作者多以扮裝強調身體或性別上的自由,對歐利維耶.畢來說,扮裝更是一種再度回歸劇場、回歸隱喻的方式,並非要成為女性的身體,而是一種轉換的冒險、顛覆性的創作,尤其是為隱匿的人性在劇場發聲。熱愛唱歌的歐利維耶.畢化身為穿著亮片禮服的小刀小姐,懂得溫柔也懂得驚世駭俗,拿自己不名譽的人生汙點為題,嘻笑怒罵生命向她開的玩笑他說,這位歌舞廳裡的歌手,是屬於藝術家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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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精選 PAR Choice
同志與國族 永不歇止的認同議題
將在臺北藝術節演出的《懺情夜》,是來自英國威爾斯的雪曼劇團的作品,以夜店為場景,勾勒出藥物、電音文化如何席捲同志圈,描寫感官享樂與同志族群的印象連結,深刻寫實地呈現同志生活的典型;同時也藉由同志族群的慾望與認同,巧妙觸及在大不列顛共和國中,威爾斯弱勢地位及國族歸屬的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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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7組關鍵詞 走進性別/表演的世界
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你要愛男人,還是愛女人?你要當男人,還是當女人?你要扮男人,還是扮女人?在這裡,什麼都是可能的!透過七組關鍵詞,帶你走入這個超越框架、打破刻板印象的繽紛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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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花枝招展 勇對鏡頭裡的真實人生
從德國女星瑪琳.黛德麗主演的《摩洛哥》中雌雄同體的經典造型開始,扮裝或變性的跨性別議題,在電影中始終不缺席。許多情節來自真人真事,比戲劇還戲劇化的真實人生,透過大銀幕的演出,分外打入觀眾的心,更展現演員的超凡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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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女身男裝」與性別形象
對於這個歌仔戲文本的記憶,後來在我性別研究的歷程中,不斷出現、再寫。我看見,孟麗君以性別表演的姿態,取得介入「男性政治世界」的權力,當男裝剝落,女性身分揭露,在向來器重她的才能的皇帝眼中,一個女子孟麗君的能力,不具有太大意義,藉由扮裝展演的智者能臣形象,瞬間消逝,在皇帝眼中,她不再是能臣「酈卿」,而是女性身體孟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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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多元假象的社會 仍待撼動的性別囹圄
人們常常說,台灣社會愈來愈多元,對於各種不同樣貌的群體,也有著更多包容。一九九○年代初期台灣性別社會運動萌芽,同志人權議題在社運團體與社群支持者的努力下,逐漸進入政策與法律中,我們逐漸可以改變社會體制,讓多元性別的概念與包容性可以真正落實到台灣的社會文化中。然而,廿年轉眼過去,我們似乎仍有許多看不見的族群等待被發聲,所謂尊重,更應該是建立在互相看見的基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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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她」的故事之二
周逸人——想當女強人
一年半前,周逸人搶占了幾天新聞版面,她堅持穿女裝上班,被馬偕醫院開除,北市府裁決院方違反性別平等法,但時間過去了,問周逸人後悔當初的公然對抗嗎?她沉默了,「新聞鬧大了,跨性人找工作就不易了,現在我還是會告老闆的員工,更沒人敢要我了。」這段時間,她領失業補助,寄出五百多封履歷,甚至連農委會的一個種子管理的小助理職缺也試了,但完全沒有回音。 之前,她抱著這樣的夢想:「有很多『姐妹』終其一身不敢公然穿女裝,我想經過這次抗爭,我豁出去了,可以放心穿女裝四處走了。」這段時間,失業了,她如願穿著女裝四處走動,「很快我就發現這不夠,我真正的夢想是當一個穿套裝上班,能養活自己的女強人!」 當一名女人 也是需要學習的 她以過來人的經驗給有相同狀況的「姐妹」一些建議:「不必非得走到跟主管正面衝突這地步,在這之前,你可以選擇漸進的方式。」先慢慢把長髮留長,頭髮通常是第一個突破的部位,接著是穿貼身的長褲或熱褲,再慢慢試著在上半身墊幾個水餃墊,最後一步是上女廁。「我一夕之間就穿裙子到公司,大家都嚇到了,其實我也怕到雙腿抖不停,其實大家可以慢慢互相適應,不用這麼衝。」 不只職場的人要適應她,她自己也要適應自己。當一名女人,也是需要學習的,她看雜誌看電影學女人走路穿衣服,也向第三性公關的姐妹討教如何散發女人的魅態。她學女人坐著上廁所,但資歷尚淺,半夜起床仍不自覺站著尿尿。講話用字仍帶有男性的阿沙力,她不介意別人說她醜,但介意別人說她像男人,「有次我素顏沒穿女裝出門,路邊攤老闆問我小姐要買什麼,被認成女人,我好開心。」 從「淒美女子」 想轉型成「女強人」 她從小就喜歡穿女裝,也有SM的偏好,十年前,她參加「繩縛」的聚會,看到宛如日本情色片中,將女人用繩子捆綁起來,「那個女人穿著日本和服,燈光昏暗,那種淒美的女人形象是我最早的理想形象。」那些特殊處理過的繩子,加上專業「繩師」的綑綁是對人體沒有傷害的,她也試著以女裝被綑綁,她說,被吊起來時,肌膚的感覺,和腦海裡的幻想就能達到性高潮。 這幾年發胖了,加上高血壓,綑綁有危險,她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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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性別/政治/劇場面面觀
原本在祭儀與古代社會文化等層面就已存在的異裝、同性戀等課題,在時間與世界歷史變化的過程中,衍生了許多變化。這些變化,同時也反映到劇場演出當中。作者認爲:人類若是不能與自己性/性別異質的身體共生共榮的話,性別政治劇場的好戲仍將上演不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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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革命或反革命?晚淸到民初舞台上的性別表演
本世紀初新劇舞台上的反串表演,雖然有別於傳統劇場的做法,乃至被用來向舊勢力和新政權挑戰,但它並不圖顚覆性別角色的規範,有時甚且還呼應著旣有的兩性藩籬觀念。本文從社會及文化角度,提出扮裝及性別表演所衍生的諸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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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是誰的慾望在流動?
在台灣,扮裝表演具有一定的前衛意義。只是,這進步的程度又有多少呢?所踰越的禁忌又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