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時空絲路的「無垢」 從日本看無垢舞蹈劇場《觀》的文化版圖
台灣編舞家林麗珍應日本靜岡藝術劇場之邀,在五月初的「富士世界演劇藝術節」中在日本首演舞劇《觀》。舞者塗白的身體,緩慢的動作,讓日本觀眾與評論人聯想到「舞踏」,但舞評人石井達朗則認為《觀》屬於美麗的身體跳美麗的舞,與舞踏的美學不同;緩慢的低重心步行,則與日本傳統的身體性有著遠親的關係。他指出,《觀》的屬性曖昧,超脫了祭祀空間和理論解釋,卻可以共享時間和空間,從中感受生命循環,在無限中任思緒奔馳。
台灣編舞家林麗珍應日本靜岡藝術劇場之邀,在五月初的「富士世界演劇藝術節」中在日本首演舞劇《觀》。舞者塗白的身體,緩慢的動作,讓日本觀眾與評論人聯想到「舞踏」,但舞評人石井達朗則認為《觀》屬於美麗的身體跳美麗的舞,與舞踏的美學不同;緩慢的低重心步行,則與日本傳統的身體性有著遠親的關係。他指出,《觀》的屬性曖昧,超脫了祭祀空間和理論解釋,卻可以共享時間和空間,從中感受生命循環,在無限中任思緒奔馳。
無垢的作品被稱為儀式劇場,雖說是呈現幕後準備工作,開場的擺設卻同樣如一場祭儀,走入的舞者也如同進行儀式般莊重。如今有多少儀式或儀式的準備工作還這般莊重呢?在一切輕便化、形式化甚至娛樂化的現代社會,或許反而是無垢這樣的團體真正承接了儀式的精神。
《觀》裡出現的音樂是一個霸權,一直主導著觀客在審美上的一種飽和狀態,而身體在這裡只是用一個一個的行列來顯現,左右對稱把表演空間填塞成為一張接一張的視覺場面。走,持續不斷地走,音樂少了肉體的反應,卻走不出一個意味來,使得走路在這裡愈來愈呆滯化。
從一九九五年的《醮》傳述人鬼萬物生滅榮枯的淒然,二○○○年《花神祭》洞見了人與自然神靈間的連結,無垢舞蹈劇場藝術總監林麗珍在二○○九年歲末獻上了《觀》。這是一齣大地靈魂的神話,完成其禮敬神鬼,天、地、人三部曲的終章。《觀》從老鷹的生存困境思索出發,以神話式的寓言,觀照宇宙與人的依存,人類慾望對宇宙自然的戕害。
林麗珍從小生於基隆、長於基隆,而這北方港城正是老鷹的故鄉。林麗珍記得往年在港邊無意的觀望,只見老鷹在空中盤旋翱翔,偶有俯衝,復又振翅高飛,總是讓人莫名興奮,卻忽爾憂傷環境棲地的墾伐與失衡,讓鷹的族群漸漸消逝於海港的天空。有感於現代人類與自然的關係日漸斷裂,林麗珍在新作《觀》裡,以蒼鷹為喻,進一步反思天地人和諧共處,甚至「超越」的可能。
無垢舞蹈劇場的作品向與儀式脫不了關係。《醮》取材自台灣文化的中元祭典,《花神祭》從傳統戲曲的流蘇髮線中挪取新形式,《觀》的主視覺則更進一步借鏡於老文化的服裝、編織、飾品等各色元素,在在證明了林麗珍的美學乃是以傳統為根源,而後尋找轉型、乃至脫胎昇華的契機。好比柳枝垂首,菩薩低眉,所觀望的都是孕養自身的土地。
《觀》的身體意象、肢體語彙與舞蹈時空之交錯 舞者以高、中、低的姿勢默默潛移於舞台上,由後向正前行的舞者往往默示一場儀式即將發生,舞台的正中間是儀式的主祭壇,當時空轉換時,在正中間的主祭者(演員)就往兩側退場,一場場交替的情境,象徵著世代、空間、氛圍、事件、情感與真幻的交錯。舞台上張立著層層疊疊的紗幕由上舞台瀑瀉而下,在燈影的投射下,幻化成各種自然景觀溪流、水波、卵石、高山、稻田。
由舞蹈家林麗珍編舞、無垢舞蹈劇場演出、兩廳院旗艦節目的《觀》,於二○○九年十二月台北演出後,引發許多回響和思考。兩廳院為了深化及延伸節目意涵,在二○一○年一月七日特別舉辦一場「讓旗艦航向深遠從兩廳院旗艦節目《觀》談起」座談會,由陳郁秀董事長主持,邀集專家學者分別從宗教意涵、哲學意涵、舞蹈美學、電影美學、美術概念、音樂氛圍等各領域抒論見地。陳郁秀表示,兩廳院自二○○三年起推出旗艦製作節目,在此過程中,兩廳院實與傑出藝術家們共同成長。
舞者的身體歷程與《觀》的角色詮釋 無垢舞蹈劇場的舞者,有許多來自不同的科班領域。這次在《觀》裡頭擔綱重要角色的吳明璟、平彥寧、李銘偉、鄭傑文四個人,更是涵括了舞蹈本科、戲劇表演、乃至廣電傳播與戲劇研究幾個相異領域。然而幾年時間,無垢的身體訓練是如何啟發他們的身體與精神?本文透過幾位主要舞者身心轉變的體會與故事,探索在《觀》的排練過程中,舞者、舞作、身體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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