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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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關於運動,我說的其實是……
運動,不只是力量與速度的角逐,它還是一種語言,訴說文化與群體的故事。在「關於運動,我說的其實是」專題中,我們嘗試跳進這場運動的跨界碰撞,從極限運動、走路、跑步、足球等運動形式出發,探索當代編舞家如何以這些運動為靈感,創作出打破常規、挑戰極限的作品。 此外,也深度解析法國編舞家哈希德.烏蘭登(Rachid Ouramdane)的《無涯之軀》與丹麥編舞家麥特.英格瓦森(Mette Ingvartsen)的《滑板場》,透過這兩件作品看編舞家如何帶給觀眾身體與運動的視覺衝擊,更提出了關於社會連結與個人突破的深刻思考。而台灣創作者╱表演者陳彥斌、陳履歡與張汶皓則從自身的運動經歷與創作出發,為我們拆解運動與舞蹈、劇場如何互動,並激發出獨特的藝術能量。這不僅是對身體極限的挑戰,更是對劇場本質的深刻探索。 這些創作者們透過不斷地實踐,訴說運動的真正意義,不僅是競技,更是對身體無窮可能的再發現你準備好與我們一起踏上這場身體冒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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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跨領域復刻賽事的體感——專訪陳彥斌 Fangas Nayaw,縱橫賽場見招拆招
「當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專注在眼前那一球,看運動員如何發揮他的極限,那是所有人心中最滿的一刻,也是球賽中最精采的一刻。」 從小接受高強度網球訓練的劇場導演陳彥斌 Fangas Nayaw,在跨進劇場之前,網球是人生的重心。為了輸贏用盡全力拼搏、享受勝負的掌聲,他很喜歡。然而如此的情懷卻在走進劇場後,成為心情上難以調適的落差。比賽的句點是一方獲得勝利,而劇場卻是在設定好的時間與故事線中完結。即便都有掌聲,陳彥斌 Fangas Nayaw坦言,終究不及拼盡全力獲得勝利的鼓勵來得暢快淋漓。 「我想要在衝刺的時候全力奔跑,回應的時候用力揮拍,但舞台就這麼小,劇場並不允許我的身體用盡全力。」他花了很長的時間去消化這個現實,帶著這具不滿足的身體與渴望的腦袋,持續移動、探索身體極限,同時挑戰跨領域、跨媒材,開發更多觀看可能性的劇場創作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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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競技訓練刻在身體裡的事——專訪陳履歡,跆拳道選手成為劇場導演之後
那是一次排練結束的午後,陳履歡一如往常騎著車,等著紅燈跳轉,此時出現一位步履蹣跚的老太太正要過馬路。隨著秒數逐漸歸零,老婦急欲加速,雙腳卻跟不上心急的速度。陳履歡看在眼裡,為她心急,也為了眼前的狀態全神貫注。這不是一場比賽,而是真實人生中的一場日常競賽。 尋常的長者過馬路,竟能讓面前的機車騎士看得全神貫注,同感過程的緊張。陳履歡歸納出三大原因有限的時間,身體的限制,以及無法預期的結果。而這恰巧也是競技運動吸引人觀看的主要因素。從長年熱門的棒球比賽,到近年勾起台灣民眾熱情的國際運動賽事,場上的魅力有如一股狂潮,吸住眾人的目光。 從青少年時期的跆拳道選手,到如今身兼劇場導演與表演者,那個尋常的午後觀察喚醒了陳履歡對融合己身競技背景與表演創作有了新的想法,也進一步催生了2022年新點子實驗場的作品《困獸》,將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對比競技的比拼與爭取,化為劇場中的表演概念。而她也一次次透過競技創作,回望並重新梳理自己中途轉彎的創作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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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創作是有機的,跟賽事一樣——專訪張汶皓,網球教練的A面與B面
身為歐洲四大貴族運動之一的「網球」,除了爭輸贏的運動本質,更多是展現參與者品味與地位的象徵。然而來到2020台北白晝之夜《臺北室外網球公開賽》演出現場,長官與部分觀眾受邀坐上的VIP觀眾席,復刻的貴族長桌不僅附餐,更直接取代球網置身賽場正中間。標榜的超近距離臨場感受,實則是隨著球在頭頂來回凌空飛過的沉浸式驚險體感,誰都說不準下一秒球會不會往自己身上撲來,直接從觀賞式的刺激升級為觸身的緊張感。 這場帶點荒謬喜劇成分的演出,延伸自舞者張汶皓的影像作品《最後的晚餐》,除了復刻真實的網球公開賽,注入劇場手法扭轉表演性,創造新的觀賞性,更放大賽事專屬的有機與不可預期,成功地碰撞出獨特的觀賞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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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極限運動、跑步、足球……怎麼編成舞?!
體育與舞蹈的交鋒,探索身體與動作的多元可能
舞蹈和體育都透過專業技術,彰顯肢體靈活及超凡體能,儘管前者必須服從規則,達成目標,後者則力圖突破陳規,表現出驚人的美感。許多當代編舞家其實從小就受過專業的體育訓練(註1),也有不少創作者將運動技巧化為發展作品的方式。受1990年代概念舞蹈的啟發,某些歐陸編舞家捨棄精緻優美的舞蹈體態,反而從體育運動出發,探索動作的本質。這些作品挑戰舞者體力、突顯跨界創新、鞏固藝術和社會的連結,充分表現出當代舞蹈的多元面向與無限可能。 堅持不懈的體能試煉 法國編舞家杜伯(Olivier Dubois)的《占兆》(Auguri,2016)透過奔馳的馬拉松,營造出川流不息的舞台運動。延續著以旋轉為主的《革命》(Rvolution,2009)及從行走出發的《悲.慾》(Tragdie,2012)(註2),這齣作品聚焦於跑步之上。對杜伯來說,當代人應該從忙亂的生活步調,察覺彼此共通的命運,如同古老的占卜者觀察群鳥移動的軌跡,預測未來的行動。為了加強舞者體能,杜伯特別邀請田徑專業教練參與排練,除了肌力訓練,也規劃飲食調理、物理治療。他希望舞者變成兼具耐力及爆發力的短跑選手。舞台上,22名舞者風馳電擎地飛奔,神出鬼沒地穿梭在懸空的貨倉之間,宛如電光石火的流星、奔流不息的浪潮。這場疾駛如風的衝刺考驗舞者的集中力和當下反應。若他們缺乏內在動能,就會失去平衡,若沒有辦法處理意外發生的踉蹌,就會造成互相踩踏的慘況。對杜伯來說,舞者和運動員都必須應對緊急狀況。他們得結合與生俱來的本能、外在環境的變化和嚴格的紀律訓練,才能再創高峰。(註3) 比利時編舞家馬騰斯(Jan Martens)的《酷暑終結》(THE DOG DAYS ARE OVER,2014)也透過跑步,製造多變的運動變化。演出開始,8名舞者直視觀眾,排成一排,展開原地慢跑。現場沒有任何音樂,只聽得見他們的運動鞋與地板摩擦的聲響。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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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關於極限運動,哈希德.烏蘭登說的其實是……
化險為夷,成為從容自在的《無涯之軀》
試想看著攀爬至高空的表演者,隨著他的動作,視線逐漸升高、身體漸漸遠離椅背,被動的觀看是否成為主動的行為?他們命在旦夕的舉動是否感染了置身在外的觀者,營造出共感的氛圍?愈來愈多當代編舞家捨棄優美或誇張的姿體形態,轉而從運動汲取靈感。他們不僅企圖尋找動作的另一種可能,也企圖創造一種觀演體驗共融的現場。 從弱勢族群汲取生命動力 法國編舞家哈希德.烏蘭登(Rachid Ouramdane)擅長從相異的身體形態中挖掘個人的獨特性。身為阿爾吉利亞移民後裔的他從街舞起步,並一路躍上法國舞蹈的最高殿堂,擔任夏佑國家劇院(Thtre national de la danse Chaillot)總監。從非主流逐步邁向主流的他,認為文化應該兼容並蓄,才能反映出當代社會的多元價值。在創作路徑上,烏蘭登持續關注不同的歷史敘事及族群處境。無論是郊區青少年、移民後裔、酷刑受虐者、天災倖存者(註1),他的作品通常以弱勢族群為主角,融合他們的生命經驗和特殊的身體形態,觸動觀眾的同理心,發展出影響社會的舞蹈形式。從他們身上,烏蘭登企圖挖掘一種「脆弱的可能」,讓人意識到存在的韌性:如何超越障礙,並將其化為生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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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關於滑板,麥特.英格瓦森說的其實是……
啟動反思、展現自我的《滑板場》
醞釀4年,丹麥編舞家麥特.英格瓦森(Mette Ingvartsen)端出跨世代大作《滑板場》(Skatepark),這個全長75分鐘、挑戰全場表演者競速極限的現場互動演出,不僅在滑板專家的建議下,打造了一座能在傳統鏡框式舞台使用的專業滑板場,而這座獨一無二的環景式舞台更帶著它的工地圍籬和浪板,跟著整個劇組巡迴全球演出。 演出時迎接觀眾進場的盧森堡市立劇院(Les Thtres de la Ville de Luxembourg),場燈全亮,迴盪著此起彼落的啪啪碰碰聲,吸引眾人目光的是左右來回、移動快速的青春潮男們,他們腳上踩著現代風火輪的各式滑板,左右舞台時下流行、閃著霓虹燈的移動式音箱,喇叭傳來節奏鼓點陣陣的音樂現場,一旁還坐著彈著電吉他和整裝待發的四輪溜冰玩家。近900席的大劇院(Grand Thtre)現場座無虛席,男女老少混著闔家歡,觀眾看見一座巨大時髦、滿布塗鴉的滑板場出現在舞台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霎時間誤以為跑錯場地,宛如時空錯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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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從街舞舞者、國家選手到文化劇場的養成計畫
街舞自1980年代左右傳入台灣並開始扎根,經過了40多年的發展,如今街舞中最具標誌性的「霹靂舞」得以登上運動賽的最高殿堂2024年的巴黎奧運。究竟,街舞如何進入台灣的教育體系?街舞的國家級選手如何訓練?街舞在表演藝術領域的發展現況為何? 任教於台北市立大學運動藝術學系,也是台灣奧運霹靂舞教練街舞圈暱稱「蘇老師」的蘇志鵬,可以說扮演了相當關鍵的推手之一,也是回答以上問題的不二人選。本屆取得巴黎奧運門票的國手孫振、奧亞運國家培訓隊選手楊加力、巴黎奧運霹靂舞項目全球負責人陳柏均等,都是他的學生。 從街舞教育到競技賽事 蘇志鵬在2001年時首先將街舞納入成為華岡藝校表演藝術科的專業課程,將街舞視為「具有流行文化元素」的身體訓練;2007年時,他接著來到了臺北市立體育學院如今的臺北市立大學新成立的運動藝術學系任教。街舞便是北市大動藝系認可跨越體育與流行文化的專長之一,這讓過去總是在體制外的街舞舞者有了在高教體制內進修的機會。在他的構想中,透過體育競技的體制為街舞納入了運動科學與運動管理的專業能力,這些都能夠作為發展未來職涯的能力證明。 「第一階段,我給自己的期許就是:我要讓台灣的人知道跳街舞可以讀大學;所以我當時最大的工作就是用學校的名義參加台灣比賽。然後也因為這件事情,我覺得後來很多學校開始跳街舞,那它會讓產業有一個基礎。第二個階段,希望能夠讓學生跟國際上的比賽接軌,我們有機會拿到代表權就出國比,讓學生看到國外的狀況。第三個階段就是去承辦一些國際的活動,學到一些經驗。第四個階段就是推動街舞競技,奧運就是最具代表性的。那現在就是要進到第五個階段街舞劇場表演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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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2024巴黎奧運特別專訪
台灣首位霹靂舞國手孫振,跳進全球16強的秘訣
這幾年隨著霹靂舞成為正式的國際體育賽事,作為台灣霹靂舞國際積分最高的選手孫振(Quake Chan)也成為了最受期待的台灣選手。 今年孫振在負傷的情況下,仍然連續在上海與布達佩斯最終兩站40搶10的國際資格賽中,取得優異成績,順利地拿下巴黎奧運門票,足見其堅強的實力與穩定的心理素質。這位新一代街舞的明日之星也有著非常獨特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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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克服身體框架、打破性別限制
今年7月甫從臺北市立大學競技運動訓練研究所畢業的楊加力(Jia Li),正值霹靂舞選手的黃金時期。 楊加力不是典型的B-girl,她的舞蹈功底來自於HipHop與Freestyle,而她卻連續兩年在Red Bull BC One B-girl項目稱霸,又一路挺進霹靂舞杭州亞運八強與奧運資格賽遞補選手,雖然這次未能如願闖進巴黎奧運,但她無疑已是台灣B-girl裡耀眼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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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霹靂舞如何走入奧運殿堂?
過去幾年來,霹靂舞將要登上2024年的巴黎奧運殿堂的消息開始受人注目。身為世界運動舞蹈總會(WDSF) 奧運霹靂舞項目全球負責人╱ 主席團成員陳柏均的名字也從幕後浮現。數十年來的街舞路,從創立工作室、贏得世界冠軍、舉辦Taipei BBoy City世界霹靂舞大賽、協助中華民國體育運動舞蹈總會與霹靂舞接軌、接下霹靂舞奧運總負責人等,無論是自己在舞蹈上的精進,或是對於街舞環境的努力,陳柏均總是在突破一個又一個的難關與挑戰。 陳柏均分享了自己的手機桌布,「累的時候我就會這樣看一下」,那是他畫的一張孫悟空做了霹靂舞的招牌動作折腰,以致敬《七龍珠》的作者鳥山明。他笑稱自己有「中二魂」,在那些從小喜歡的電影、漫畫裡,憧憬著高手較量的熱血沸騰,也相信著「能力愈強、責任愈大」的英雄氣概。「我不喜歡假裝沒看到問題,所以我會把它們接下來。」陳柏均也從自己的成長經驗說道:「我從小就一直不受認同、被貼很多標籤,所以我真的不想要看到現在的孩子,他們如果想跳舞,會被歸類成一件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