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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场将舞台上所有的元素都视为音乐的一部分。(朱宗庆打击乐团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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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潜意识密谈 音乐剧场新观点

音乐剧场在我们这个世纪是个新创的概念,背弃了传统音乐的原则,形成了一个包括文字、音乐、舞台的组合。十一月朱宗庆打撃乐团,结合林克华的灯光、舞台设计及陈扬的作曲,给予「梦和风铃」大家所熟悉的事物,一个新的符号,让大家重新思考、重新感觉,建构出现代人的心灵图像。

音乐剧场在我们这个世纪是个新创的概念,背弃了传统音乐的原则,形成了一个包括文字、音乐、舞台的组合。十一月朱宗庆打撃乐团,结合林克华的灯光、舞台设计及陈扬的作曲,给予「梦和风铃」大家所熟悉的事物,一个新的符号,让大家重新思考、重新感觉,建构出现代人的心灵图像。

在十九世纪时,社会及知识份子不自觉地将他们个人过多感性,过少理性的思考方式,以及太浓厚的理想色彩反应在舞台上,然而一次大战粉碎了他们的梦想,原有的表演方式已不再适合战后的社会形态,于是,对于歌剧,一个新的、以知识份子立场为特征的反省,不论对艺术家和观众而言,都是非常必须的,这样的反省开始表现在歌词对白、音乐、舞台,及戏剧的观点上。

歌剧形式新观点

在题材的选择及对白的内容上,与时代及社会有关的内容和形式较常被使用,比较受欢迎的对白形式如:思想剧(Ideendramen)──荀柏格(Schönberg)的《摩西与亚伦》(1930/1957),社会批判剧──布烈西特(Brecht)与怀尔(Weill)的《三辨士》(1928),重新加以思考的神话、历史剧──Cocteau与史特拉汶斯基的《奥狄普斯》Dedipus Rex(1928)及Kreneks Karl V.(1930)。人们越来越重视歌词的价値,因而产生了文学歌剧,他们依据当代或过去的舞台剧本或短篇小说为蓝本,如贝尔格的《伍采克》Wozzeck(1925),而有名的当代诗人也开始为歌剧写歌词。

在此种情况下,音乐的功能就必须重新加以考量。在浪漫时期的音乐剧中,音乐在其结构及表现上是与词紧密相连的,使得词在情感上能强化,心理上能加深,内容的层面上透过象征性的主题能更淸晰地表达,无论如何,这种音乐是一种最佳的表现音乐(Ausdrucks-musik)。但是在新的形式下,音乐的自主性必须被重新加以强调,音乐的自主结构即使与文字、舞台连结,也能依然保持其自主性,甚至要努力的对抗词的结构,布索尼在《浮士德博士》Dr.Faust中便首先尝试将每一幕限制于绝对音乐下。

在音乐的结构之外,表现的原素也重新被加以处理,或者是加强、提升,如维也纳学派的音乐剧。维也纳学派所代表的立场,认为应改革音乐剧,但要让音乐剧继续发展,虽然要加入新的作曲技术、材料,但基本上音乐和文字还是有著内在的紧密结合性。

另一种观念则是要取消音乐剧中的戏剧,引进新发现的形式。音乐不应为非音乐因素而服务,必须将之削弱、减缩,而忠于原有形式;在表现中风格化并保持距离,甚至有时是戏谑般的。代表性的作品如史特拉汶斯基的《士兵的故事》(1918),这是一个史诗式的作品,剧情的进行简化至由一个演员来念,透过乐器、语言、舞蹈、默剧加以表现。

新工具增加表现方式

而从一次大战后十年间发展出来的音乐新工具对这两种发展都有所助益,美感随著新工具而发生变化,极度语音式、工具式的音效,现在也被拿来做为表现的方式。

舞台方面亦有剧烈的变化,现实主义与自然主义的舞台表现,现在让步给带有实验性质的导演,除道具的缩减及风格化之外,还企图透过不同历史及风格领域的混合,或透过抽象或象征性的朦胧,以尝试达到异化。另外,还有不同类舞台剧的综合及其他媒体的加入,例如米尧的Columbus则加进电影。所有这些尝试都试图突破外在行动的肤浅以求看到较深的内涵。而旧的歌剧院单面的舞台设计,已经无法适应新的舞台观念。

战后在乐器、音响、作曲技巧方面的「革新」及新媒体──电视、广播、电影──的发展,对音乐剧有很大的影响,但尙未有根本的变化,新的工具常只是为既有的音乐剧服务。电子(合成)乐一开始只是作为背景音乐而出现,后来则与传统乐器交互使用。

广播及电视很快地就与音乐剧结合:在声光两方面的阙如则透过音效弥补,例如透过敍事者或评论者强化了剧中行动的地位,光效无法表现的就用音效;而在电视歌剧里,相反地光效(视觉)较为重要,特别为电视创作的如Strawisky的Der Sintflut(1957);电影方面则有一种特有的声光结合方式,因为音乐几乎完全无法超脱影象之表述。

在五〇年代末,逐渐兴起了对既有音乐剧(Musik-theater)的不满,在此一情况下于是兴起了革命性的改变,那就是澈底剧场(Totales Theater)及音乐剧场的出现。

元素的新定位

澈底剧场的基本构想在于一切为剧场,所有原素并非「结合」,而是「加」在一起,缺乏风格或是意义的统一,每个元素是对立的合在一起。例如:Zimmermann的Die Soldaten,有一个包罗万象的主题,所有的剧场元素都与之相关,音乐严格地遵守序列的规则,此一作品之主旨乃在表达人奉献的信息。另外一个作品Labyrinth是由一群荷兰作家所作,由Peter Schat作曲,它的主题是「女人」,但媒体、字词、音乐、舞蹈、电影则独立地由不同角度处理这个题材,因此它的名称《迷宫》指的是结构,而不是主题。

而音乐剧场其表达的媒介与外表看起来与澈底剧场类似,但在基本观念上却截然不同,它的代表作曲家是György Ligeti、John Cage,而最重要的是Mauricio Kagel。在音乐剧场中,音乐是绝对的主宰,其于的元素都附属于它,但音乐的范围更广,可包括无意义的语音,如在Ligeti的Aventures(1962)中,对白与舞台的安排是取决于音乐。

Kagel在作曲方面发展出视听音乐,将表情等戏剧的基本元素带到音乐中,如Streidoguartett(1974)强调布景活动、舞台设计和灯光。

音乐剧场超越了音乐的界限,也就是传统上所谓声音的艺术,所有元素都成了音乐;在澈底剧场中则一切都是戏剧,以反映多元世界,但两者有一共同点:原先在潜意识的材料,现在被提升至有意识的层面加以处理,并检查其意义,观众一开始会很吃惊,然后开始反省思考,而反省思考不正是所有艺术的目标吗?

(本文译自Neue Musik Seit 1945,并感谢潘皇龙教授提供资料)

 

翻译|刘家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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