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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席维斯坦的带领下,国家音乐厅交响乐团如脱胎换骨般有著高水准演出(国家音乐厅交响乐团 提供)
音乐 演出评论/音乐

席维斯坦的魅力

由国家音乐厅近期演出看指挥功能

席维斯坦偏重于表现音乐的内涵,而非追求技巧上的发挥,在席维斯坦温文儒雅、稳重而成熟的指挥下,国家音乐厅交响乐团似乎有脱胎换骨之势,若非席维斯坦的功力,难臻此境。

席维斯坦偏重于表现音乐的内涵,而非追求技巧上的发挥,在席维斯坦温文儒雅、稳重而成熟的指挥下,国家音乐厅交响乐团似乎有脱胎换骨之势,若非席维斯坦的功力,难臻此境。

NSO「维也纳」系列少年阿玛迪斯

5月24日

台北国家音乐厅

席维斯坦这位小提琴大师,台北的爱乐者对他并不陌生,他的琴艺温和中肯,不喜卖弄、也不追求花俏;这种风格,和他担任波士顿交响乐团首席多年有关。而在指挥方面,他也同样趋向于稳重、敦厚。五月二十四日晚,他指挥了贝多芬的《普罗米修司》序曲、莫札特第五号小提琴协奏曲、徐颂仁的《绮想竞奏曲》,以及贝多芬的第七号交响曲。値得注意的是小提琴协奏曲及第七号交响曲两首作品,尤其是小提琴协奏曲,他要身兼独奏曲指挥双重身分。

莫札特这首小提琴协奏曲完成于一七七五年,当时他只有十九岁,同年他一口气写了五首小提琴协奏曲(K207、K211、K216、K218、K219),但此后就没有再写任何小提琴协奏曲。由于这首作品是他少年时期的作品(莫札特从来也不曾老过),所以当晚的音乐会冠上了一个「少年阿玛迪斯」的标题,但这个标题似乎并不恰当,因为它忽略了后半场还有更重的贝多芬第七号交响曲,何况前面也有一首贝多芬的序曲。标题的不当,几乎使笔者错失了一场好音乐会,因为「少年阿玛迪斯」很容易引起误导,若非仔细查看节目内容,难免会误认这是一场靑少年乐团的演奏。

脱胎换骨般的国家音乐厅交响乐团

席维斯坦在这首作品上采用莫札特时代的小编制,集中了国家音乐厅交响乐团弦乐部的菁英,表现自应不俗。而他本人又致力于营造巴洛克音乐的典雅、细致风格,使这个小型的乐团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细腻与高度的音乐性。在独奏身分上,席维斯坦也偏重于表现音乐的内涵,而非追求技巧上的发挥,温文儒雅;尽管作品中有不少幽默而略具诙谐的乐句,席维斯坦并未使之流于轻浮,仍然是稳重而成熟。乐队的配合也令人感到国家音乐厅交响乐团似乎有脱胎换骨之势,若非席维斯坦的功力,难臻此境。也是由于弦乐太过细致,以致法国号在几进高音域上难以达到同样的柔和,而稍觉凸出,但仍然是瑕不掩瑜。如果国家音乐厅交响乐团每一首作品都能达到这种水准,也就不负身背「国家」之名了。

下半场重头戏,贝多芬的第七号交响曲,席维斯坦所呈示的是热情的贝多芬,而非他的暴躁面,英雄的棱角也被修饰得更为人性化,使这首作品表现出可爱的一面。国家音乐厅交响乐团的整体表现,令人满意,只是铜管乐器仍是最弱一环,尤其是在第四乐章后半,小号在急进之中,竟然冒出一声不该有的高音;法国号也出现不可恕的失误。这些已不是指挥的责任,而是显示出团员的不够用心,平时疏于练习,以身为国家级的乐手,积十年以上的队龄,仍会出学生乐团才会有的失误,实在是不可原谅。

对于在困境中的乐团,客席指挥的出现,有时会如一剂强心针,可以提高士气,不失为治标的上策;但是所谓客座指挥必须要有相当高的素养,否则反而会成为毒药,席维斯坦能使国家音乐厅交响乐团表现出高水准,是最好的例证。过去也有名不见经传的客座指挥,将国家级的乐手当作学生般的训练,其反效果也就可想而知了。欧美的一流乐团,对客座指挥依然非常重视,每年总会聘请几位大师级的人物前来客串一番,以作为他山之石,其重要性可想而知。但据云国家音乐厅交响乐团反而要被大量削减客席指挥的预算,则一旦强心剂无着之下,乐团的存活也就更为可危了。当然滥聘客席指挥也无疑是在喂乐团毒药,后果更是可怕,其取舍只在主事者的一念间矣。

 

文字|伍牧  音乐文字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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